“雖然變化不小,但是也多了不少的能力,可以給太子妃不小的驚喜。”
他似乎在隱晦的想讓宋珠自己去尋找那些空間裏的“驚喜”,眼裏還帶着淡淡的笑意。
宋珠是很想知道這個地方到底是發生了怎樣令人驚訝的變化,特別是靈池裏的那兩條一黑一白的鯉魚,冥冥之中它們似乎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默契”,不可分不可離。
就像是道教的一陰一陽,兩極分化。
“本宮想這些玄祕估計一時半會兒也猜不出來,白鹿你還是直截了當的說清楚吧!”
宋珠笑了笑,她一向不是那種有雅興,能耗費時間猜這些謎語的人,雖然她平日裏看起來挺溫良賢淑的,不過要她探索這裏的“奧祕”,屬實是難爲她了。
白鹿看出來宋珠是真的沒興致猜測這些,雖然有點點小小的失落,但還是直接簡要的說清楚了這裏的改變:
“之前的瀑布本來是這靈池的‘源頭’,負責提供‘活水’,現在靈氣充足了,‘源頭’形成了‘真身’,也就是那靈池裏的一黑一白兩條鯉魚!”
“雖然它們看上去與普通的錦鯉無異,可是實際上卻是靈池的‘源頭’和‘根’。自然,還要負責將靈池裏的水永遠保持在新鮮的‘活水’狀態下。而這一切也必須需要這兩條‘鯉魚’的幫助,它們的功勞不可或缺。”
白鹿說清楚了兩條“鯉魚”的來歷以及瀑布消失的原因以後,宋珠才明白,原來瀑布不是消失了,只是有了自己“意識”,它能夠自我做主,就像是一個小孩子長大了,成了一個完整的獨立的個體。
宋珠眼裏一片清明,她接着白鹿的話說道:“那要是還想讓這個地方繼續發生變化的話,就需要更多的和玉葫蘆一樣的寶貝了。”
白鹿點點頭,肯定了她的說法,“沒錯,太子妃以後可以多注意一下這些玉石寶貝,這個地方或許在以後會帶給太子妃意想不到的驚喜。”
宋珠聽他說的話三分真三分藏的,也不禁對這個地方更加稀奇了。
只是可惜了,像玉葫蘆那樣的寶貝,估計以後也找不到那麼幾個出來。
“驚喜什麼的,本宮倒是不是很在乎,這個地方已經帶給本宮不小的驚訝了,再往後,本宮怕自己對這裏都掌握不了,姑且就先這樣吧。”
宋珠不是那種“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性格,她知道很多事情,點到爲止即可。
白鹿聽她這話說的,竟然沒想到宋珠是點兒想讓空間“成長”的意思都沒有,換句話來說,她這是“既來之則安之”,坐等變化了。
“不過……”
而後,白鹿就聽到了宋珠出聲,語氣帶着一點困惑的說:“白鹿,怎麼這一次本宮覺得你不像是上一次那樣‘虛弱’了!”
宋珠觀察細緻入微,只是簡簡單單的看了一下,就發現了白鹿上次與這次的不同。
白鹿回答道:“應該也是因爲空間成長的緣故吧,讓我在這個地方的形態更加凝實了一些。”
他這話聽起來也是那麼一回事。
說到這裏,宋珠又想起來每一次進來到了時間都會被迫被“趕出去”,着實令人苦惱。
白鹿說:“這一點請太子妃放心,只要隨着您掌握空間的次數增加和空間不斷的成長,能在裏面待着的時間會越來越長的。”
宋珠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不過看現在,時間也應該到了。”白鹿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周圍的一切忽然變得很不穩定,好像已經快到時間了。
宋珠聽他這麼一說,也做好了被“趕出去”的準備了。
果不其然,在白鹿這句話剛說完沒多久,宋珠再一次被“踢了出去”。
但很顯然,這一次比上一次、上上一次待的時間都要久了一些了。
也算是一種進步。
宋珠被空間“扔”了出來以後,卻是有點渴了,畢竟和白鹿聊了那麼多關於空間的事情。
“春梅,春梅!”
宋珠喊了兩聲春梅的名字,沒一會兒就看見春梅推門而入,慌忙卻不顯得紊亂,她腳下步履匆忙,一進屋就忙問宋珠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
“本宮有些渴了,你給本宮倒一杯熱水過來吧。”
宋珠如是說道,春梅記下,還不忘問她:“太子妃娘娘還需要什麼嗎?”
現在正是深夜,多的是半夜起來就宵夜的人。
膳房裏還備着一些茶點,就是爲了以防有哪一位主子晚夜起來餓肚子,想要填一填肚子再入睡。
“嗯,再要一盤糕點吧。茶水的話別再給本宮弄什麼鐵觀音了,太苦。”
宋珠不喜歡鐵觀音的味道,偏偏膳房裏最常備着的就是鐵觀音了。
春梅難得見他們家太子妃臉上流露出別樣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好的,太子妃娘娘,奴婢這就去!”
合上門,春梅才走出了聽雨軒,正要往膳房的那個方向去,就被一道黑影攔住了去路。
一晃眼她就消失在了原地。
屋內,燈影晃晃悠悠,像是被無聊的風追着玩鬧似的。
“寧淳,把窗戶虛掩一下。”
看着屋內燈火明明滅滅,謝杞擡了擡手,讓寧淳去把窗櫺掩上。
寧淳依言照做。
春梅站在屋內,低着頭,戰戰兢兢的,一聲都不敢吭一下,只等着面前的主子有什麼吩咐。
“春梅,這麼晚了,太子妃讓你去做甚?”
謝杞眼神冷然的盯着春梅,一般來講,他的太子妃此時都應該入睡了,又怎麼會讓春梅忽然出來?
春梅一直都是太子謝杞的手下,只是因爲信任所以派到宋珠身邊照顧宋珠的飲食起居,順帶讓府中的下人不敢因爲宋珠“不受寵”就敢肆意欺負。
這也是爲什麼,上一世謝杞不曾表露出自己對宋珠的“偏愛”,哪怕所有人都知道宋珠是個不受寵愛的太子妃,都沒有人敢輕視她的原因。
不是因爲她身後是什麼所謂的宰相府,也不是因爲她的手段有多高明,只是謝杞早就爲她的“安全”安排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