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色的頭髮,和碧綠色的眼眸,可以說是稀世罕見,也能夠被稱作爲“奇葩”。
只不過,像白鹿這樣的人放在普通人眼裏,那就是個“怪物”,哪哪都與常人不一樣。
“喲,你說你是太子妃娘娘帶進府,太子爺安排在花園這裏的?有證據嗎?”
幾人好生打量了一番白鹿,眼神裏除了戲謔就是鄙夷,面對這個“與衆不同”的少年,她們可沒有覺得是個多稀罕的寶貝,只認爲白鹿是個真真切切的怪物。
就連看似很好相處,神色溫柔大方的齊如月都表露出了嫌棄之情,她說:
“都說‘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看這個孩子長得與咱們也一點兒也相同,估計還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說話時聲音溫溫柔柔的,誰能想到一出口竟然是如此惡毒的語言?
一邊的幾人聽到她這麼犀利的話,有點詫異的同時,卻點頭認同。
雖然聽起來,好像齊如月和白鹿有什麼大仇大怨似的,但可以說,白鹿從始至今就沒有見過齊如月。
白鹿沒想到這個太子府裏還真魚龍混雜,什麼樣的都有,也不知道太子妃娘娘是怎麼在這個鬼地方待了這麼些年的。
“如月妹妹這話說的對,我看這個小孩子也是一副刻薄樣,等大一些了,估計翻臉不認人。”
其他人在短暫的沉默以後也紛紛表示齊如月所言極是,一個兩個,睜眼說瞎話。
“一羣人圍在說些什麼呢?不如和本宮也聊一聊?!”
就在此時,宋珠帶着春梅悠哉悠哉走了過來,她面色沉穩,一絲不苟,讓人不由得發自心底的敬畏。
有時候板着臉,的確能叫不少人畏懼。
宋珠雖然在這個太子府裏沒什麼威信,但是偶爾,也有人會因爲太子妃這個身份對她敬而遠之。
“太子妃娘娘今日竟然有雅緻來花園走走,是我們幾個怠慢了。”
見是宋珠來了,那幾個女人臉色變了變,還是徐蓉帶頭陰陽怪氣的開了口。
宋珠面對她的陰陽怪氣面色如常,“說什麼怠慢不怠慢的,本宮在自己家,哪裏還用得上‘怠慢’二字?”
沒想到以往擠兌太子妃的話,這一次居然沒起作用,而宋珠這個太子妃竟然第一次作出一副當家主人的姿態來捍衛自己的地位。
徐蓉同齊如月幾人都變了變臉色。
“呵呵,是我們一時說錯了話,還望太子妃娘娘原諒。”
雖然不情願,但是徐蓉等人還是對宋珠福了福身子,做了個禮。
宋珠撇了她們臉上不樂意的神色一下,心中冷笑。
謝杞這傢伙還真是會找人!
找來這麼幾個姑娘同她作對。
“幾位來我們太子府好像也挺長時間了吧?”宋珠手下撫弄着一株芙蓉花,語氣漫不經心的問道。
齊如月淡淡的說着:“回稟太子妃娘娘,民女是昨年臘月來府上的,徐蓉妹妹是今年春天來的,百里妹妹來的最早是去年中秋節,戴蘋蘋妹妹來的比徐蓉妹妹晚了一天。”
宋珠此話一出,除了她自己,剩下的都齊刷刷變了臉色。
就連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春梅也上前,臉色大變的說着:“娘娘!當心隔牆有耳啊!”
宋珠不以爲然,要是太子謝杞會因爲這麼一句話對她不滿,想要殺了自己,那麼早該把她弄死了,何必留到現在?
她能夠模糊的揣測到太子謝杞對她有些“手下留情”的感情,所以纔會如此膽大妄爲。
“春梅,你別緊張,看你嚇得!”
宋珠嗔怪了一眼春梅,像是在嘲笑她的膽小一樣。
春梅的確快要被自己這個主子給嚇得魂飛魄散了。
她連太子爺的玩笑都敢開,真的是不要命了!
“見過太子妃娘娘。”
白鹿在一旁看着宋珠言語犀利的教訓了這幾個人一頓,心裏不能再高興了。
特別是還聽見了宋珠毫不避諱的“內涵”太子爺一次,雖然替宋珠感到害怕,但依舊爲她拍案叫絕。
白鹿上前恭敬的給宋珠行禮,語氣輕快又不失禮節。
宋珠看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就知道他現在心情不錯,“在花園修剪這些花花草草可覺得沉悶?”
白鹿搖頭,“哪裏,白鹿覺得很輕鬆,一點也不沉悶。”
宋珠笑了笑,白鹿雖然年紀還小,但是有時候她總是有一種對方與自己同輩的錯覺。
可能是在空間的時候,白鹿對空間的瞭解太多,所以會給自己這種錯覺吧。
“太子妃娘娘,你方纔的那些話可敢在太子爺面前說一說?”
聽到宋珠的話,徐蓉、齊如月這四人臉色也不好看,就算她們再如何想要成爲太子爺的女人,那也聽不得宋珠如此作貝戔。
齊如月率先站了出來,眼神裏帶着幾分質問,她雖然平時裏看着溫柔嫺靜,但大多時候,心機多的就屬她了。
徐蓉見齊如月站出來質問宋珠以後,就好像也有了撐腰的底氣,二話不說跟着對方一起瞪着宋珠,大喊道:“太子妃娘娘,我承認你的地位高貴,但也別忘了,這個太子妃之位再怎麼說也是太子爺給你的!要是太子爺對您棄如敝履,您這個太子妃的位置估計也坐不了多久!”
宋珠聽着她們一個兩個如此囂張,好像自己沒有太子謝杞撐腰就理應被看輕一樣。
“本宮敢把之前的話同太子爺說一遍,你們幾個敢把方纔的話也對太子爺複述一次嗎?”
宋珠在謝杞面前本來就已經是破罐子破摔,哪裏怕這些,不過這四個人卻不一樣了。
說好聽點,是太子謝杞從酒樓瓦舍裏帶回來的“貴客”,說不好聽一點那就是買回來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