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謝杞是真的要把她們幾個送出府,徐蓉慌了,她連忙跑到了謝杞面前,擡起手想要抓住謝杞的手,眼睛裏更是淚汪汪的,似乎是想靠裝可憐來博取謝杞的心軟。
然而謝杞向來說一不二,就算徐蓉跪在他面前,他都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
寧淳看徐蓉這麼不識好歹,還想接近謝杞,二話不說就上去把徐蓉擋住了。
“徐姑娘,太子爺他不喜歡別人近身,你是知道的。”寧淳說話的時候冷漠又堅定,同時也讓徐蓉感覺到害怕。
平時看寧淳跟在謝杞身邊那樣笑嘻嘻的,感覺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現在她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叫做“笑面虎”。
徐蓉的確被寧淳那樣冷酷的模樣給嚇愣住了,可齊如月幾人沒有,雖然她們幾個也對於謝杞翻臉無情的行爲感到寒心,可是在某些事情她們看得比徐蓉要清楚。
齊如月擡手勾起耳邊的一縷髮絲別在了耳後,露出她光潔白皙的脖頸,細軟如天鵝,潔白如皓月。
她姿態婀娜的走到了謝杞的面前,端的是溫柔大方的模樣。
“太子爺,民女自知身份低微,不配與您長久相處,可是還望太子爺知道,如月陪了您幾個月的光陰,眼裏心裏都難以再將您放下。”
齊如月的溫柔小意換做是哪個男人都該臣服了,像她這樣漂亮又嫺靜的女子,可不多見。
然而謝杞對於她這般“示愛”卻無動於衷,冷硬的說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齊姑娘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離開了孤的太子府也不愁沒人要。”
“再說了,孤花心又濫情,除了臉一無是處,你還是另尋他人,不要辜負自己大好時光纔行!”
謝杞有時候說話蠻狠的,不僅僅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齊如月聽到他感情真摯的說出這些話,臉上的表情也是狠狠地一愣,她哪裏見過像謝杞這樣毫不客氣貶低自己的人啊!
像謝杞這樣身份尊貴的太子,爲了把她們擺脫掉,竟然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看來,她們是再無可能了。
齊如月擡手輕輕的擦拭去了眼角的淚花,對謝杞柔聲說道:“看來太子爺心意已決,那如月也不再在府裏叨擾了!在這裏,如月祝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百年好合!”
她把“百年好合”這幾個字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宋珠還以爲她說完就要上來跟自己拼命。
不過看齊如月那副嬌滴滴又隨時可能掉眼淚的樣子,約莫是不可能了。
戴蘋蘋和百里妖嬈兩人也不傻,見徐蓉和齊如月都放棄了,沒和謝杞說兩句也表示自己“認命”退出。
宋珠:“……”
真的可以這麼簡單的嗎?
眼見着這些人轉身就要回去收拾走人,宋珠還有點難以置信。
她做什麼了嗎?
沒有吧。
就在宋珠茫茫然的看着齊如月她們離開的背影時,身邊的白鹿忽然開口:
“太子妃,你是不是方纔看見太子爺身上的玉佩在發光?”
白鹿低聲說:“我一直都很清楚這些。”
“太子爺身上的玉佩之所以在太子妃你眼裏會發光,那是因爲它和之前那枚玉葫蘆一樣擁有着靈氣。”
白鹿輕聲和宋珠解釋着,“而太子妃你之所以能夠看見玉佩發光,也是因爲空間成長的緣故,現在它會讓你能夠感應到附近可以爲它提供能量的寶貝,就好比太子爺身上的那枚玉佩。”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明明佩戴在謝杞腰間的那枚玉佩看起來如此平平無奇,可是在空間的作用下,宋珠卻能看出它上面攜帶着濃郁的靈氣。
宋珠問白鹿:“你覺得這枚玉佩上的靈氣和那個玉葫蘆上面的相比,哪個要濃郁一些?”
白鹿聞言,也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謝杞身上的玉佩,又和記憶裏,那個玉葫蘆相比較。
兩者之間的靈氣竟然不相上下,又各有千秋。
“太子妃,這兩個之間靈氣難以比較,只是之前那個玉葫蘆很顯然它上面的靈氣沉澱更久久遠一些,太子爺這枚玉佩依我看只有那麼一兩個月。”
白鹿跟宋珠解釋道,但是從他的話能夠聽出來,玉葫蘆和玉佩之間有多大的差別。
宋珠眨了眨眼,“難道是因爲謝杞是太子的緣故嗎?”
這世間有說法,天子有龍氣,皇子有蟒氣,太子身爲未來天子自然也是有龍氣加身。
說不定是因爲謝杞他身爲太子,所以纔會讓隨身佩戴的玉佩有這麼濃郁的靈氣。
白鹿聽着宋珠的猜測,不由贊同,“太子妃這話倒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那枚玉葫蘆可是被了塵大師開過光的東西,怎麼會這麼多年了還不及謝杞隨身帶着的一枚玉佩呢?”
宋珠的小人兒在心裏暗暗揣測着,小手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她的心思太過於簡單,白鹿都沒怎麼猜測就想到她是在考慮什麼。
白鹿想了想那枚玉葫蘆的前因後果,忽然一笑:“太子妃,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枚玉葫蘆好像是那位了塵大師送給別人的禮物,並沒有一直佩戴在了塵大師的身上。”
宋珠經他這麼一提醒纔想起來是這樣。
她都忘記了,這枚玉葫蘆可是了塵大師送給相城城主的禮物,十幾年都被相城城主佩戴着,靈氣到現在還這麼濃郁這才叫實屬厲害。
“太子妃在發呆嗎?”
謝杞把齊如月幾人給收拾好了,然後走到宋珠的面前,眼裏深邃不見光,“在想什麼?能和孤說一說嗎?”
宋珠看他湊這麼近,差點兒被嚇得心跳呼吸一滯,“沒,沒想什麼。”
她氣息不穩的回答道。
謝杞眯起那雙勾人心魄的眸子,“太子妃,說謊可不是個好習慣。”
他不喜歡宋珠跟他說謊,因爲這會讓他覺得自己和宋珠關係愈發疏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