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人在背後如此編排太子爺和太子妃娘娘,甚至是挑撥二人的關係!
“到底是誰啊這麼大膽。”
“不知道,居然敢在太子府裏這麼說,還真是膽子夠大的!”
太子府裏到處都是太子爺的人,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說主人的壞話,估計那幾個也是沒腦子的。
不知道是誰家帶來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有些人聽到這個消息,第一時間是下意識去看身邊自己帶來的人。
畢竟他們之中個別還是很瞭解自己的人的,不乏有一些喜歡在背後議論紛紛的。
一些看見身邊人尚在鬆了口氣,一些則是臉上黑的不能再黑了。
因爲他們帶來的人還真的不見了!
這萬一在背後議論的正是那幾個人,他們可不就要受到牽連嗎?!
“早知道就不該帶他來了!現在害得我慌死了!”
“我也是啊,要不是家裏面那個纏着我非要來,我也不會把她帶上的。”
“這要是真是我帶來的人,那可怎麼辦?太子爺怪罪下來,我可擔當不起。”
那些人開始慌了,都在議論紛紛。
謝杞坐在上面,掃了一眼下面的那些慌了神的人,眼神頓時犀利了起來。
他沒想到自己還是百密一疏。
“春梅,孤想那些人是誰你應該都還記得。”
謝杞把視線落在了跪在前面的春梅身上,他冷着聲道:“你把那些人指出來,孤要替太子妃做個主。”
春梅好歹也是謝杞訓練出來負責保護宋珠的,怎麼可能不明白謝杞的意思。
她當即說道:“是,太子爺,奴婢向來記憶不錯,那些人奴婢都一一記在心裏呢。”
春梅的話讓下面還心存僥倖的人頓時心中一涼,這個丫鬟說的話不似作假,看來是真的難逃一劫了!
在春梅指認出那些人之前,謝杞先讓一邊的寧淳去把請來的所有人找過來,聚集在大院子裏。
“就這些人了?”
謝杞看着下面那些多出來的面孔,眯起了眼睛,低聲詢問着站在一邊的寧淳:“確定沒有了?”
寧淳恭恭敬敬的點頭:“是,太子爺,已經沒有了。”
他帶着下面的人把太子府都搜乾淨了,已經沒有多的人了。
得到寧淳的保證,謝杞點點頭,隨後對春梅說:“你先起來,下去看看哪些人是你記憶裏的那些。”
春梅毫不猶豫的點頭,然後走了下去,寧淳還帶着文戌和幾個護衛跟在她身側,只等春梅把人指認出來,他們就第一時間把人給抓住。
下面那些被帶回來的人還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一臉茫然的看着春梅在他們這些人身邊走來走去。
“這個……”
“這個……”
“還有這個……”
春梅真的按照她的記憶把人挨個挨個給揪了出來。
而那些被護衛粗魯的抓出來的人臉上還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樣。
“誒,你們幹嘛呢!”
有些人不願意被這麼屈辱的拉出去押着,還奮起反抗。
“都老實點!”
那些護衛可不是外面酒樓的小廝,會因爲這些人的身份尊貴而心慈手軟。
他們的主子是太子爺,太子爺要讓他們怎麼做,他們就怎麼做。
這些人被押到了謝杞和宋珠的跟前,原本方纔還很囂張的他們在擡頭對上宋珠的眼神時卻被嚇得不敢說話了。
“怎麼不說話了?”
謝杞冷着聲開口,他的語氣平淡中又帶着冷冽的氣息,讓人不自覺的打哆嗦。
下面的那幾人面對冷麪寒霜的謝杞吶吶無言。
最後還是其中一個男的先開的口:“太子爺您這是什麼意思?這會兒可是太子妃娘娘的生辰宴,您這樣做不太好吧?”
謝杞支起一隻手託着他精緻的下顎骨,線條優美的下顎線勾勒出他完美無缺的臉型。
他眼神冷淡疏離,說話間有着京城上等人特有的高傲:“你們真的認爲這是太子妃的生辰宴嗎?”
他說着眼神微微一挑,帶着質問的語氣。
嚇得下面那些人心裏發虛,他們埋着頭,自以爲別人看不見的相互對視了一眼。
不知爲什麼,他們總有一種太子爺知道他們在背後議論太子妃娘娘的事情。
有膽子的人厚着臉皮說:“我們當然知道這是太子妃娘娘的生辰宴啊,只是太子爺您這架勢是在興師問罪嗎?”
“我們自認爲沒有做錯什麼事,就算您是太子爺也不能強迫我們認沒有做過的事情!”
他越說越覺得是謝杞仗着他太子爺的身份仗勢欺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看着他在上面慷慨激昂,下面的人都爲他捏了一把冷汗。
謝杞看他在雖說是跪着,但是腰板挺的很直,眼睛微微眯起,閃過一絲寒芒。
“春梅你來說說他犯了什麼事。”
謝杞不想與這種人多言,乾脆的讓春梅站出來陳述她聽到的事情。
春梅依言照做,而在她說出的每一句話下,那個原本滿臉傲氣的男子臉色逐漸發白。
最後失去血色的脣瓣蠕動了兩下,到底是說不出話來了。
“這……這不是的!我沒有說過這些話!”
那個人在無盡的害怕以後連忙開始否認事實,他指着其他跪在身邊的人說:“這些話都是這羣人說的,我當時只是站在那裏而已!”
沒想到男人在這個時候居然會選擇拉着所有人一起下水,其他跪在那的人都臉色一白。
“不是!太子爺您別聽他胡說!”
那些人肯定也不想做背鍋的人,紛紛站出來喊着冤枉。
“太子爺,我們都是冤枉的!當時只是聚在那裏閒聊而已,真的沒有說過您和太子妃娘娘的閒話啊!”
“是啊,您可是太子爺,我們這些人怎麼敢這麼大膽啊!”
“……”
謝杞看着底下跪着的這些人醜惡的嘴臉,忍不住擡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累。
看着這些人千般萬般的醜惡,他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