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冬雲顯得很激動,身爲母親她對兒子的愛絕不容許任何人欺負公子瑕。
公子敷當然也很在乎自己的兒子,畢竟公子瑕這孩子在他眼裏雖然渾是渾了點,可那是他的親生兒子,還是楊冬雲這個正室所生,以後可是要繼承他所有東西的。
“我知道,我會幫瑕兒報仇的!”
公子敷陰狠的眼神能讓人一眼看了打哆嗦。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欺負他公子敷的兒子,這不是啪啪打他的臉嗎?!
公子敷會讓那幾個人付出代價的。
公子瑕有他爹孃幫他報仇,頓時心中舒暢了許多,在他爹公子敷走了以後,公子瑕扯着他娘楊冬雲說:“娘,你把那個臭女人給我留着,我到時候要好好折磨她一番!”
楊冬雲當然對自己的寶貝兒子有求必應,當即點頭答應了:“好,娘幫你!”
……
馬車停在一家客棧外面,車伕給馬兒餵食乾草,又給它檢查了一下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好在這匹馬沒有什麼大毛病。
一切都很正常。
白鹿這時候走過來,車伕還在給馬兒梳理它的毛髮,“小子你怎麼過來了?沒有陪着主子?”
車伕看他平時都和宋珠形影不離的,儼然是把宋珠當成了他親人一樣的存在,只是今天白鹿看起來有點不一樣。
白鹿淡淡的回答道:“主子在休息。”
“那幾個人……”
車伕想到了現在跟着他們的王風幾人,可能以後還要加上那對父女。
眼神複雜的看着手裏馬兒柔順的鬃毛。
白鹿說:“要是會給主子帶來麻煩的話,半路上甩掉他們就是了。”
在他們這裏,宋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驀地加入了一對父女,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對他們產生威脅?
車伕聞言點點頭,對,如果是麻煩的話,他們半路甩掉就好了。
絕對不能給主子造成威脅。
“你小子,挺聰明的。”
車伕給馬兒打理好鬃毛,摸了摸這匹馬的腦袋,他雖然是一個趕車的車伕,不過對於每一匹幫忙拉車的動物,無論是馬、牛、還是驢子,他都抱着感激的心情。
隨後他看着坐在馬廄圍欄上面的白鹿,發自內心的說道。
白鹿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卻讓車伕有一種凜然一寒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車伕心裏那種寒意才漸漸消退。
白鹿從圍欄上跳下來,打算回去客房休息,車伕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其實有時候他覺得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孩子纔是最危險的存在。
“謝謝宋姑娘能夠借我這身衣服。”
曾廣柔之前乞討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別人不要的,現在她決定跟王風他們一起走,總不能一直穿的那麼破破爛爛。
來到客棧以後她就沐浴了一番,衣服是春梅的,是很普通的粗木麻衣,不過對於曾廣柔而言已經很好了。
她滿眼感激的看着宋珠,她聽王風大哥說了,眼前的女子醫術高明,能夠治療瘟疫,王風大哥他們之前感染了瘟疫就是宋姑娘治好的。
宋珠對她的感謝沒太大感覺,只是淡淡的說:“衣裳是春梅的,你謝她就行了。”
曾廣柔看出來宋珠似乎對他們還有一些隔閡,沒有完全接受他們。
不過她也不氣惱,畢竟他們現在能夠跟着宋姑娘一起走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曾廣柔轉身對春梅行了個禮,“謝謝春梅姑娘的衣裳。”
春梅對她說:“我看你也挺累的,早點休息吧,你睡的地方和我跟主子是一間,比較安全。”
每次春梅都是和宋珠睡一間客房,只不過春梅一般睡的是小牀,宋珠睡的正臥。
“好的,廣柔在這謝過宋姑娘和春梅姑娘了。”曾廣柔福了福身,她姿態優雅,若不是遇上災年饑荒,又被山匪搶劫,大概之前也是一位大家閨秀。
入夜,窗外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蟲鳴,宋珠躺在牀上沒睡着,也許是因爲房間裏多了一個陌生人,所以讓她無法安然入睡。
她睜着眼睛望着牀頂。
現在路上又多了兩個人,麻煩事也會越來越多。
宋珠不喜歡麻煩,她更想一個人靜一靜。
宋珠從牀上爬起來,穿好衣裳,又披了一件外衣準備出去走走。
只是當她起身路過春梅和曾廣柔睡覺的小牀時發現,曾廣柔這個人不見了?!
宋珠疑惑,曾廣柔這時候不見了回去哪?
她推門走出去,卻發現在門邊白鹿正靠在那,把她嚇了一跳。
“白鹿?你怎麼也沒睡?”
宋珠撫了撫自己心跳加速的胸口,怨嗔了一句。
白鹿面色平靜,“主子你也睡不着。”
他彷彿猜到了宋珠會失眠一樣。
宋珠微微嘆了口氣,“我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走。”
他們人太多了,原本只有一行四個人,後來又多了王風他們五個,這時候又來了一對父女。
前前後後都十來個人了。
白鹿和她一邊說一邊往客棧的後院走去。
“主子,你打算去了相城做什麼呢?”
白鹿總覺得他們不會在相城待太長時間,宋珠會回去的,回去找那個男人。
宋珠在院子裏擡頭看,今晚有一輪明月,還恰好是個滿月的形狀。
她說:“我想開個店子,你覺得做什麼好?”
白鹿想了想,跟她說:“我覺得醫館應該挺好的。”
他們有靈池水,治病救人,完全沒問題。
宋珠卻覺得醫館不太好,她說:“看病這件事還是需要專業的大夫來纔行。”
他們就是仗着有靈池水罷了。
白鹿微微抿起嘴,“那餐館?”
可是他們幾個人哪有會做飯的呢?
“做酒樓吧!”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宋珠和白鹿看了過去。
發現是曾廣柔。
“宋姑娘,如果做酒樓的話我有經驗。”
曾廣柔走上前來說道。
她儼然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宋珠疑惑的看着她:“你真的有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