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孩子第一次看到這些喫得,再加上這段時間過得實在太苦了,立即埋頭苦喫。
一桌菜一會兒就被喫完了,只有孫文淵喫得最少,他拿了幾個包子包起來放在懷裏。以備路上餓了喫。
“我說文淵,你也太小心了,這都快到天仙宮了吧,頂多還有一天路程,你還裝這些包子幹嘛呢。”一個叫李逸風的孩子對孫文淵說道,臉上帶着點鄙夷。
“有備無患總是好的。”孫文淵淡淡的道。
李逸風剛想說什麼,客棧門口就傳來了爭吵聲。
“我說老爺子,你沒錢你來什麼客棧啊。”這一聽就是夥計的聲音。看他說話的人,是個老人家。
這位老人家滿臉鬍子,頭髮亂糟糟的,還能看見泛着油光,不知道多少天沒洗頭了。身上穿着一件破布衣和滿是洞的褲子,腳上一雙破洞的草鞋,乍一看,就是一個叫花子形象。難怪夥計把他攔在門口質問他。
“誰說沒錢就不能來客棧了?”老人家不服氣的說道。
“那你來幹什麼?”夥計沒好氣的道。
“我來找人不行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老人家滿臉鄙視的道。
“呵!還我狗眼看人低?”夥計怒極反笑,“你倒是指給我看看,你找誰!”
“我看看啊。”老人家在大堂裏掃視了一圈,絕大部分人都噙着笑意,準備看着這個老頭子接下來怎麼演。
“就是他囉。”順着老人家的手指,衆人把頭轉過去一看,赫然指的是一位小孩子。這個小孩子就是孫文淵。此時有些人已經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說老頭子,你能不能別在這兒胡攪蠻纏了。你這麼大的年紀,會和這麼小的孩子認識?大夥說說,這不是瞎扯是什麼呢!”夥計說話已經有點不客氣了。
“不信你問他,別跟我這兒問這問那的!”老人家盯着孫文淵說道。
夥計看着老人家這麼篤定的說法,懷疑的看着孫文淵,問道:
“小朋友,你和這個老人家真的認識?”
孫文淵在老人家盯着他的時候,駭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感覺像被人控制了一樣。
“認識。”他下意識的說道。
“讓開。”老人家推開伙計,徑直向孫文淵走去。
“我們要出手麼,師兄。”有人問白師兄。
“靜觀其變,先看看他想幹什麼”。白師兄盯着老人說道。
“小傢伙,老頭子我肚子餓了,可以把你懷裏的包子分我一個麼?”老人家滿臉不好意思的對着孫文淵說道。
在老頭子說話的時候,孫文淵發現自己又能動了。在那一刻,他差點跳起來,想要大聲呼喊和他不認識,想要尋求別人的幫助。但是遠超他這個年齡的理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因爲老人做的這一切別人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這種無聲無息的控制他人,還能讓別人毫無察覺,這絕對是修者中的強者啊。哪怕自己喊出來,估計也沒人信,反而有可能被此人當場斬殺。
“咯,都給您。反正我也喫飽了,這些喫不喫無所謂了。”孫文淵對着老人家甜甜的笑道。
老人家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和讚許。
“那老頭子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老人家的語氣明顯帶着點高興。“那老頭子我也送個小玩意給你。”
說着,老人家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珠子遞給了孫文淵,這個珠子呈透明色,其他看不出任何異常。
“有緣再見,小傢伙。”老人家對着孫文淵低語道,然後轉身就走。
衆人一看熱鬧這麼快就結束了,又坐回去該喫的喫,該喝的喝。
而孫文淵的小珠子,則被那羣小朋友以及白師兄他們都拿過去研究了一番,最終啥都沒看出來,只能認爲這是老人家送的一個小玩具。白師兄還暗地裏催動星象力感應它,也無任何反應。
對於孫文淵是否真的認識這位老人,沒人在意。這麼邋遢的老頭子,他們避之還唯恐不及呢。
“我說文淵,你真的和他認識啊。”旁邊,鐵風滿臉疑惑的道。
“回去再說,趕緊喫飯吧。馬上還要趕路。”孫文淵沒有多做解釋。
老人剛走不久,馬臉男子就回來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大口水,說道:
“白師兄,原來這附近真有大事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