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風不由得納悶。
孫文淵則快速的在腦袋裏過了一遍他這段時間的經歷。
從離開孫馬村到如今,自己做的值得關注的無非就兩件事,第一是遠古遺蹟那一段經歷,第二就是最近和王子豪等人打架的事情。
和王子豪等人打架,只有鐵風和自己參加,最多算上費海,那個叫許凝霜的應該沒關係。這件事應該可以排除了。
那麼,有他們四個人蔘與的,那應該就是遠古遺蹟的事了。
“鐵風,慢點走,我跟你說點事。”孫文淵喊住正快速走過去的鐵風。
人峯議事殿。
寬敞的大殿內,主位坐着莫長老,左右兩邊分別坐着一個老人。
左邊那位圓臉,笑嘻嘻的,一頭白髮。
右邊那位一張國字臉,面無表情,留着兩撇小鬍子,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
下首左右分別坐着白若兮和那個白袍男子。
孫文淵四人則站在殿中央,由於無人說話,此時的殿內,氣氛略顯沉悶。
“我來介紹一下,我左邊這位是咱們天仙宮執法堂的堂主,刑威長老。”莫長老指着那個國字臉道。
“我右邊這位是天仙閣的長老,鄭如風長老。”
“下面這兩位,你們應該知道吧,程無極和白若兮。”
“小傢伙們別緊張,其實讓你們來,也只是問一些問題而已,如實回答就行了。”莫長老和藹可親的道。
“如果敢說假話,下場可是很慘的!”說話的正是那位刑長老,語氣冰冷。
“老邢!別嚇唬孩子們!大家不用拘謹。”莫長老安慰道,“是這樣的,你們來之前,是不是跟着一位白師兄去過一片遺蹟?”
“果然!”孫文淵在心裏暗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了,就是爲了這個事,還好和鐵風提前溝通過了。
四人齊齊點頭。
“嗯。”莫長老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能說說你們的遭遇麼?”雖說是疑問的語氣,但是卻帶着不容置疑的意思。
費海和那個叫許凝霜的女孩由於當時是一起的,所以說的都差不多。
“我們當時被衝散了,我和鐵風盡力的往前跑,後來遇到了一位神祕老人,是他出手救了我們,然後我們就順着原路返回了。”
孫文淵知道這些都不是祕密,以他們的情報肯定都能查到,所以乾脆說出來。至於和老者的交流,應該沒人知道,那自然不能說。
“一位神祕的老者?你還記得他的容貌麼?”莫長老他們盯着孫文淵問道,彷彿要看透他的內心。
孫文淵盡力保持着冷靜,不漏聲色的將單老伯的容貌描繪了一番。
他也曾想過隨便描繪一個老者的形象來矇混一下,但是想想不妥,因爲一旦被追問,他肯定會露餡。而描繪單老伯,則兩全其美,因爲大家都見過單老伯,也知道自己給過他包子,而他在遺蹟裏救自己也變得合情合理了。
旁邊的費海和許凝霜聽到孫文淵說的竟然是客棧裏那個邋遢老頭,不由得很是震驚。
“我聽說你認識他?”那個一直笑眯眯的鄭長老突然說話了。
怡然不懼的和鄭長老對視着,孫文淵此刻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退縮,不能膽怯,不然等待他的可能就是祕密的暴露。
整座大殿此時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半晌之後,莫長老示意他們可以先回去了。
“你們怎麼看?”
待得孫文淵他們走後,主位的莫長老問道。
“難道掌門嘴裏一直唸叨的那個老頭就是他嘴裏的那個神祕老者?”鄭如風疑惑道。
“這個好辦,我們可以找人按照他的描述,畫幅畫像,拿給掌門看,如果有反應,那就確定無疑了。”莫長老說道。
昏暗的房間內,有股奇異的香味繚繞期間,寬大的牀上,躺着一個身穿黑袍的老者,儘管是熟睡着,但是嘴卻一直在動,好似在一直說着什麼,臉龐時不時的緊皺,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了。
門口站着五個人,赫然是剛纔大殿裏的五人。
“你們兩守住門口,任何人不得進來。”莫長老對着程無極和白若兮說道。
看着牀上的老者,莫長老不由得一聲嘆息,走過去輕輕的拍了拍後者。
後者如同被蠍子蟄了一下,瞬間坐起,滿臉恐懼。
“別怕別怕,是我。”莫長老安慰道。
後者竟如同一個嬰兒般撲進莫長老的懷裏大哭起來。
輕拍着老者的後背,莫長老示意邢長老將那幅畫拿出來。
遲疑片刻,邢長老還是掏出了那幅畫,手一抖,畫像就展現在了老者面前。
“啊!!!”一聲尖利的聲音從老者的嘴裏發出。
莫長老輕輕一掌拍在老者後背,讓其昏睡過去。
“走吧。”
天峯主殿--天仙殿。
“現在說說看法吧。”莫長老對着四人說道。
“我覺得他說的話半真半假。”白若兮首先發言了,“他肯定和那個老者有關係,我相信他所說的老者救了他,但是這期間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祕密,或許真與掌門的瘋癲有關。”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再把他喊過來盤問一番,實在不行就拉到執法堂去。”
“我覺得不妥,這樣容易打草驚蛇,我們應該派人監視他,看看他接下來的舉動,或許能發現他的祕密以及掌門瘋癲的原因。”沒有說話的程無極突然開口道。
“你們兩位呢?”莫長老問向旁邊的兩位長老。
“總覺得這事透着古怪,但是又說不出在哪裏。”鄭長老思索道。
“我也是。”邢長老同樣皺着眉頭。
“你們都太年輕了。”莫長老嘆了一口氣,對着白若兮和程無極道。
“至於你們兩位,看來活得還不夠久。”搖莫長老搖了搖頭,對着鄭長老和邢長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