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支部隊中,寧陽棣的土軍傷亡最小,功勞最大,所以土軍得到的賞賜也是最豐厚的。武院按照寧陽棣報上來的立功名單,爲衆位士兵頒獎。
其餘四支部隊或多或少的都立下點戰功。但四位統領因爲自己的過失導致部隊傷亡慘重,此時此刻都面帶愧疚。
天山爲立功人員頒獎結束後,他在上面對衆人說道:
“此次剿匪行動,除了寧陽棣的土軍外,其餘部隊都存在輕敵現象。而這全都歸結與你們心中的傲慢。最爲一個統帥,身上揹負着萬千將士的性命,豈能兒戲。君不聞,一將功成萬骨枯嗎。”
“再多的廢話我也不說了。武院的學生回去後每人寫一篇戰鬥總結。而其餘士兵,你們可以選擇回鄉或繼續當兵。”
天山說完後就走了,給了衆人半個時辰的時間思考。
寧陽棣走到祁虎的身邊,對他悄悄的說道:“祁大哥,你聽我的,你去當兵。我會把你安頓好的。”
“我聽將軍的安排。”
半個小時後,軍隊有人過來統計。寧陽棣的土軍大部分人都願意繼續當兵,而其他部隊因爲傷亡太慘重導致他們的士兵心中都有了陰影,所以他們基本上都選擇回鄉了。
軍隊上的人將願意當兵的人歸成一隊帶走了,而選擇回鄉的這批人則由當地官府負責把他們各自送回。
武院的學生則由天山親自領回。武院給每個人都配備了快馬,要求火速趕回武院。一路上大家都很沉默,完全沒有了來時的意氣風發。
就在衆人快馬加鞭往京城趕的時候,天山獨自一人拐到了一條小路上,祕密會見別人去了。
天山一路狂奔,遠遠的就看見有人在前面等他。天山看見那人的背影后激動的從馬背上跳下來,跑到此人面前單膝跪地行禮道:“天山拜見辛先生。”
來者正是辛佑安。辛佑安將天山扶起,笑着說道:“天院長不必多禮。”
天山激動的說道:“我萬萬沒想到在這裏等我的是辛先生。當年一別,你我可是再沒相見。這些年沒見辛先生,我甚是想念。”
辛佑安笑着說道:“這些年承蒙陛下關照,沒有讓外人打擾我。我也趁此機會在暗處爲陛下辦些事情。”
“不知辛先生此次找我,所爲何事?”天山問道。
“此次我爲寧陽棣被刺殺一事而來。”
“什麼!竟有這事,我一概不知啊。”天山喫驚的說道。他萬沒想到,自己作爲這次行動的總負責人,對於此事卻毫不知情。
“此次行動是有風險的,所以各家都爲自家孩子暗中安排的護衛。一旦他們有性命之憂,暗中保護的護衛就會出來救場。”辛佑安說道。
“這事我知道啊,這些人在武院都有報備的。”
“是誰?沒有報備的話,被暗虎翼發現後可是格殺勿論的。”天山驚訝的問道。
天山見辛佑安笑而不語,他恍然大悟道:“這個人不會就是暗虎翼吧。”
“不愧是武院院長,反應真快。”辛佑安誇讚道。
天山心中的疑問反而是更大了。暗虎翼隸屬皇帝陛下直接管轄,誰人的能耐這麼大,能請動暗虎翼的人當保鏢。就算是皇子寧子徹,他暗中的護衛都不是暗虎翼的人。
“此事我已奏明陛下,由我全權負責。爲了讓你配合我之後的行動,現在對你透露幾個絕密消息,你要嚴格保密。”辛佑安嚴肅的說道。
“先生儘管放心。規矩我懂的。”
“寧陽棣是我的關門弟子,所以暗中保護他的人是我派去的暗虎翼。前段時間我在江南留下的暗樁傳來消息,有人想要對寧陽棣不利。得到陛下的批准後,由我負責抓捕此人。希望能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使。”
“難不成寧陽棣真的是……”
天山還沒說完就被辛佑安打斷了。“別瞎猜了,他和陛下毫無關係。”
“那這又是爲何。最不能刺殺寧陽棣是因爲他是先生的關門弟子吧。”
“其實幕後主使根本就不是涼國的人。寧陽棣遭人刺殺因爲他父親的緣故。十年前他父親將寧陽棣託付給我後再無消息。我前段時間下江南只打探到他還活着,卻不知他到底被關在何處。”辛佑安解釋道。
“那照辛先生的意思,寧陽棣父親的來頭很大?”天山問道。
“寧陽棣的父親就是十七年前幫我們守函谷關的那位青年。你當時在場,應該是有印象的。”
“豈止是有印象,簡直是我的偶像好吧。我活了這麼久還沒再見到和他一樣守城牛逼的人。”天山不由的說了一句髒話。
“我與他是君子之交。他不想告訴我的,我也沒深究。他當初走前的時候跟我說,如果他十年後還沒回來,就拜託我去江南找他。”
“可能是我長久時間沒接觸業務,手變得生疏了。這一趟江南之行不光沒能查出他的消息,反而通過我暴露了寧陽棣的身份,引來了刺客。”辛佑安苦笑着說道。
“能在情報上與辛先生過招,看來對面的能耐也不小啊。”天山說道。
“我們懷疑寧陽棣身上藏着非常重要的祕密,導致幕後人不惜跨越千里過來拿人。爲了這個祕密,也爲了我弟子的性命,我派了不少的暗虎翼保護寧陽棣的安全。”
“那我日後能爲辛先生做點什麼事,請辛先生安排。”
“你回去後,以鍛鍊新魁首爲由,將寧陽棣調到邊關軍隊上。在那裏我們會安排一系列的釣魚行動,直至找到幕後主使的線索爲止。”
“我這就回去安排。”
天山告別辛佑安後,匆匆返回書院安排行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