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趙靈兒是鬼使神差纔會問:“你,是要出去嗎?”
蕭恆拿着外衫穿在身上時回了一句:“方纔想起,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夜深了,山路不好走,四郎小心些。”
一想到那時茹夢蓮來過,這時蕭恆要離開,她趙靈兒就不自覺會往那方面想。
就連端着盆子的手,都不自覺按的:“卡卡”作響。
意識到什麼的蕭恆,停止前行的步子,轉身看了一眼端着盆子的小姑娘。
她眼底流露出不捨,而他前行的步子也有遲疑。
大抵沒有方纔離開的灑脫。
“放心,夫君一會就回來。”
聞言趙靈兒笑咪咪的點着頭。
直到蕭恆消失在她的視線裏,才摸了摸發燙的臉。
今日她夢魘,冷酷無情的男人竟抱了她,還對她說:“有我在。”
就在方纔,他還和她說:“夫君一會就回來。”
他,蕭恆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覺得,撩我,好玩。
“哎。”
“男人的心,也如海底的針,委實難以打撈,揣測呀。”
放下了盆子趙靈兒拿起針線簸箕,坐在了椅子上。
她是應該冷靜的好好琢磨,琢磨,未來的去路。
要不然,被這陰晴不定的男人,突然趕出蕭家,都不知道要去哪裏謀生計。
看了一眼還沒有完成的俊馬圖,她心急如焚。
沒有好的布匹,她就只能在這拼接的布頭上,秀一些小巧玲瓏的駿馬。
要是能被鎮裏成衣布行所賞識,成爲哪裏的繡娘。
她也算是找到落腳之地,到時候就不怕突然被趕出蕭家。
奈何空間裏的小靈寵,一直在靈泉裏吐着泡泡睡着覺,壓根沒她說話的機會。
要不是中午的時候,和她說了一句。
“主人,這腕上的手串,對他有用,”的話,她還以爲。
這小東西被蕭恆的一腳踹的,到現在還沒好呢?
就在她東想西想,打發時間做着繡品時,凜冽的男人如風一般,推開了房門回來了。
蕭恆身高腿長,跑的快,就算是去了村北口茹夢蓮哪裏,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他一個縱身越近了院子,快速地朝着房門跑去。
女人的屋裏沒有光亮,蕭恆尖刀一出撬開了窗子,露出了一絲細縫。
月光皎潔的照進屋裏,把光禿禿的火炕照的明亮,刺眼。
蕭恆劍眉一蹙,以前倒是他眼瞎,竟被卑劣的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試問天色都已經深了,誰家的好女人不是關好了門窗,安枕了。
這人到是勤快,不分晝夜的勞作着。
一個收手蕭恆朝着原路返回。
在路過小樹林時,他看見一身白衣的女人。
女人着急行走的樣子,定然是要去見什麼人。
他反應也快,長腿一邁跟了上去。
直到女人走到了林子深處,才停止了腳步。
遠處傳來了噠噠地馬蹄聲,蕭恆一個縱身上了樹。
黑色俊馬上有一位頭戴斗笠,遮擋極其嚴實的男子,待到了茹夢蓮的近前翻身下馬。
很顯然茹夢蓮和騎馬而來的男人極其熟悉,要不然也不會帶着質疑的問着那人。
“今日,爲什麼沒對蕭家的女人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