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管家,設計你兒子的那個賭坊叫什麼?”
“京城文家賭坊。”
老管家也不瞞着身側的人,但話鋒一轉他又言語了一句:
“但,那個賭坊事後我也暗中調查了,並不是文家人做的,而是有人在文家賭場設的局。”
蕭正山點了點頭,就是傻子也知道。
就算是文家做的局,早就給自己洗乾淨了,還會留着你調查時找到什麼線索嗎?
他也不和眼前人的爭辯,只要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事就好的點了點頭。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都早些休息,凡事別讓外人看出來,一切如常吧。”
蕭正山從椅子上站起了身,擡手拍着拍着身側的人。
“老主子提點的事。”
老管家也從椅子上起身,心中感慨頗多。
竟覺得自己的一生,迷迷糊糊的過了大半。
蕭正山可不是說煽情話的人,說的真心實意的心裏話。
“你們不知道,自打你們走進我蕭家大門第一步,我就把你們當成一家人,我蕭家的人,沒有外人可以隨意欺負。”
緊握了一下雙拳,走在門口的蕭正山轉眸看向身後的一行人。
“待調查出來他們是誰,當然不會放過。”
“老主子,我們誓死跟着你。”
這樣的話,讓後面的一行人感動。
他們擡手抱拳,聲音雖不大,卻極其有震撼力的言語着。
“好。”
蕭正山應了一聲,打開了房門,邁着流行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你們啊,早點睡,明日開始衷心的爲主子做事。”
目送老主子離開,老管家轉眸看向跟着他的年輕人,囑咐的言語了句。
“嗯。”
十二位家丁應了一聲後,相繼走出了老管家的屋子。
像是今晚的月亮極其明亮,讓他們一點覺意都沒有。
畢竟身上有着能致命的毒,誰能安心的睡着覺呢?
老管家送走了一行人後,淺笑的關上了門,對自己的未來,終於算是安心了。
回了房間的蕭正山,輕手輕腳的進入了內室。
他並不想回老婆子的牀上,就在榻上將就一晚得的,卻沒想到他家老婆子會和他說。
“幹什麼去了,這麼久。”
林氏自是在蕭正山離開以後就醒了,等了他許多天也不見人家回來,就很擔心的想出門去找夫君。
“起個夜。”
蕭正山纔不會把家裏的事和老婆子說,增添髮妻的煩惱。
畢竟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即使再喜歡孩子,被孩子磨得也沒了多少精力,還極其容易沾火就着。
“嗯,時候不早了,早點睡。”
老頭子身上有着汗煙味,林氏無奈一笑,定是白天在鋪子裏幹活累着的睡不着,出去抽菸了。
“夫人說的是,明日鋪子裏還有得忙。”
蕭正山背對着媳婦,一陣慚愧了。
像是鋪子裏忙的事,都和睡覺的他沒有什麼關係,唯一有關的就是,他陪着那一行人去的。
林氏:“......”
聽着那細微的鼾聲,她的嘴角再次露出了笑容。
今日徐胥的髮妻,也就是她的那個老姐姐來家裏了。
其實她想和蕭正山說,請他們一家喫飯的事。
卻看的出夫君的勞累,想忙完這陣子以後再說。
他們未來會一直在蜀中,這些曾經的親戚也確實應該走動走動了。
翌日一早,蕭家人喫過了晚飯。
趙靈兒送走了蕭恆,就被蕭正山招呼到了前院的書房。
這書房裏自是沒有人,是小郎君讀書的地方。
趙靈兒看着出老爹的緊張,也隨着蕭正山般變的緊張。
進入了屋子的蕭正山,坐在了椅子上,依舊是嚴肅的表情和關門的人言語着。
“靈兒啊,爹有要事要和你說。”
“爹你說。”
關好了房門,趙靈兒朝着蕭正山走了過來,隨後就坐在了老者身側的椅子上。
蕭正山就不是墨跡的人,見趙靈兒探過來頭,擡手擋脣的小聲言語着。
“靈兒啊,昨晚老管家,家丁們和阿爹攤牌了。”
“阿爹這辦事效率,真是高啊。”
趙靈兒爲蕭正山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如蕭恆所料,這些人確實是想利用大爹的心善來解毒啊。
“好個屁,還不是借你了你師傅的光。”
蕭正山也不瞞着眼前的人,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
趙靈兒就忍不住笑了:“哈哈”一笑。
“管他接誰的光,能歸順阿爹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