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可見他們幾個人的身影。
孟婉初跟擎默寒慪氣,氣呼呼的走在前面,一言不發。
擎默寒緊跟其後,見她有些喫力,便問道:“用不用我幫你拎?”
“我跟你非親非故,不稀罕!”
小女人怒不可遏的回了一句。
“嗯,有道理。”
擎默寒應了一句,也不再說些什麼,反而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上了山,又下山,孟婉初雖然穿着防滑鞋,但經不住山路陡峭,路面溼滑,她接連幾下都要摔跤,最後都是用箱子撐在地面,方纔穩住身子。
而她,卻沒注意到她每一次即將滑到時,擎默寒伸出的手,意欲攙扶着她,卻都因爲她站穩了,然後默默收了回去。
累的氣喘吁吁的孟婉初站在半山腰上,看着陡峭的下山路,生怕待會兒會滑到,她站在一處石頭上,雙手叉腰,回眸瞪了一眼擎默寒。
兩人目光相撞。
一人氣定神閒,一人氣喘吁吁。
孟婉初着實是因爲行李箱太重,拎着它能走這麼遠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心中憤怒,但最後還是‘繳械投降’。
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所以,她選擇投降。
“擎默寒,你是我乾哥哥,但一路上都不幫我是什麼意思?你信不信我回去告訴奶奶?”
你個狗男人,就不能做個人。
活該快三十歲的人,還是單身狗一樣,祝你一輩子打光棍!
男人挑了挑眉,“哦,是嗎。剛纔誰說跟我八竿子打不着關係的?”
“我,我……我開個玩笑你也當真?你心是不是隻有針眼那麼小?”她吼了了一句。
豈料擎默寒一本正經的點頭,“是。”
媽了個雞,狗男人,算你狠。
孟婉初深吸一口氣,氣的緩緩閉上眼眸平復着情緒。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對、不、起。我爲我剛纔的話跟你道歉。”
她站在他面前,彎腰九十度,一鞠躬,二鞠躬,三……
當第三下鞠躬時,擎默寒一把扣住她的下巴,“這麼急着祈禱我死,誰給你拎行李?”
只有在死人面前,才需要三鞠躬。
這死女人,明裏暗裏詛咒他早點死。
真當他看不出來?
“嘿嘿嘿,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我這不是三鞠躬表示虔誠嘛。”
孟婉初‘能屈能伸’,諂媚一笑,笑容不達眼底。
對啊,三鞠躬表示虔誠,虔誠的祈禱上蒼,讓擎默寒這種卑鄙、無恥、下流的渣男早點死吧。
省的他活着,爲禍蒼生。
“那我跟你什麼關係?”男人反問了一句。
孟婉初白了他一眼,“哥,對不起,是我錯了好吧。你是我哥,親哥,親滴滴的好哥哥。行了吧?”
“勉強不跟小女子計較。”
擎默寒將傘丟給了孟婉初,走上前提着她的行李,然後朝她伸出手。
見此一幕,孟婉初愣了愣,“幹什麼?你這什麼意思?”
她下意識的捂住口袋,“你該不會幫我拎個行李,還要收費吧?”
我求你做個人,別這麼狗,好嗎。
“廢什麼話!”
擎默寒靠近她一步,一把攥住她的手,一手拎着行李,緩緩下山。
孟婉初只覺得掌心一熱,被他大掌緊緊地包裹住小手,沒由來的安全感襲上心頭。
但轉瞬,孟婉初恍然醒悟,“喂,擎默寒,你鬆手好吧。我嚴重懷疑你在揩我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