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金、工資、水電,及各項開支,累計一個月就需要開銷二十萬。

    上月倒是持平狀態,比起上上個月總營業額只有五萬,強了太多。

    她合上文件,套上厚呢子褂,提着包包離開了婚慶公司。

    傍晚,陰霾密佈,蒼穹之上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的隨風飄落。

    腳踩黑色恨天高的孟婉初站在公司門口的厚厚積雪中,凜冽寒風拂面而來,撩撥發絲拍打在臉上,冷的她瑟瑟發抖,便裹緊了身上卡其色風衣,扯了扯脖頸上的紅色針織圍巾捂着臉。

    而後,俏皮的攤開手接着雪花,看着掌心內落下的一片六角形雪花,沁着涼意,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泛着星芒,而後化爲一滴水,便覺得格外的美好,令她煩愁的心情豁然輕鬆。

    半個小時後,抵達海底撈。

    在靠窗的位置看見了舒瑤,她取下圍巾,放在一旁,坐在舒瑤的對面。

    舒瑤遞過來一杯熱水,偏着頭看向孟婉初,“我的天,纔多久沒見,你怎麼憔悴這麼多?眼圈都黑了不少,也不知道你這個月都在忙什麼。”

    她也單純的以爲孟婉初上上個月去旅遊,上個月一直在埋頭打理婚慶公司。

    “有嗎?可能是昨天沒睡好吧。”

    孟婉初接過水,喝了一口,暖暖身子。

    實則,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好好休息過,每天忙個不停的在打理朝雲電競和邂逅婚慶。

    畢竟她學的是市場營銷,較爲擅長做策劃運營,自然操碎了心。

    說白了,之所以這麼努力,是因爲她囊中羞澀。

    之前擎默寒說要給補償給她的一個億,但其中六千萬已經預付給她,買了脖頸上的項鍊,四千萬到現在也沒給她。

    而現在她支撐着邂逅公司運營,又高投資朝雲電競,一個人支撐着兩家公司,如果再沒有資金進賬,她都不知道能支撐到什麼時候。

    孟婉初知道似乎在故意刁難。

    但都無所謂,她想要的就是現在這樣艱難創業的生活,逐漸成長,強大,憑自身實力獨當一面。

    而不是事事依靠他人,更不是付出任何事情都會被人嘲諷是擎家給予的。

    那樣的否決只會讓她人生黯淡無光,甚至覺得了無意義。

    “你一個女生,也不知道對自己好點。”

    舒瑤跟孟婉初之間的關係逐漸親密起來,雖說這兩個月見面比較少,但一直在微信保持聯繫。

    見她這麼辛苦,不免有些心疼。

    “Ivan剛纔打電話說她也要過來,似乎有事要跟你商量。”舒瑤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說道。

    她正說着,就聽見有人‘嗨’了一聲,走了過來,“久等了,不好意思,我下班比較晚呢。”

    “坐吧,我也剛來。”

    孟婉初笑着與她打了個招呼。

    Ivan將包包放在卡座裏面,隨意的坐在孟婉初的身邊,“怎麼才兩個月不見,你瘦了這麼多?這臉的下頜線可比我人生路線還清晰。”

    調侃了一句,幾個人笑了起來。

    三個人坐在一起寒暄幾句,等着火鍋送上來,就一邊喫着一邊聊着。

    “聽舒瑤說你找我有事?”

    孟婉初開門見山的問着。

    正夾着一片肥牛蘸着醬料的Ivan頓了頓,當即放下了筷子,湊到孟婉初跟前,小聲問道:“有個賺錢的活兒,你要不要聽聽。”

    “什麼?”

    一聽說有錢賺,孟婉初眼前一亮。

    “什麼呀,神神祕祕的,趕緊說。”舒瑤一邊咀嚼着毛肚,一邊瞪着Ivan,覺得她賣關子故弄玄虛勾的她心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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