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初這才退到一旁,看着幾名警察喫力的在維持着秩序,一二十個人站在門口大喊大叫的嚷嚷着,十分賣力。
王家僱人鬧事?
孟婉初澄澈明眸眸光微眯,一種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
如果真的是王家和李家被報復,那麼冤有頭債有主,他們應該去找李德志討個說法,而不是在婚慶公司門口鬧賠償。
王家和李家,像是缺這點錢的人嗎?
並不是!
所以,他們這麼做是出於什麼目的?
孟婉初想到了兩點。
其一,她現在是擎老夫人的幹孫女,出了事,擎家若袖手旁觀,只會引來一系列負面影響,給擎家公司造成一定經濟上的損失;其二,這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爲了一攪黃邂逅婚慶,又或者說,鬧得沸沸揚揚,只會掩護幕後真兇?
一時間,孟婉初猜不到對方是什麼目的,但正因爲如此,愈發讓她感到頭疼。
她站在邂逅婚慶公司門口,看着她辛苦經營了小半年的婚慶公司,注入大量心血與付出,最後草草結束。
大抵,是她最大的遺憾。
如果說上一次出事,婚慶公司還能扭轉乾坤,而這次,一切已經成了定局。
一個屢次出事故的婚慶公司,不會再有人合作。
因爲,不吉利!
孟婉初隨後拿着手機給時然打了一通電話,說道:“然然,由你聯繫公司每一個員工,每人發三個月的薪水,籤一下離職合同。至於受傷的同事,我會去醫院親自處理,你就不用管了。”
一番叮囑,時然點了點頭。
隨後孟婉初用手機給時然匯了一筆錢,讓她處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她則打了一通電話,並再一次去了警局。
在醫院裏,孟婉初先去探望了受傷的員工,以及剛生產的林夢。
當孟婉初提着營養品走進林夢的病房時,病房裏正抱着一個嬰兒的男人見到她便直接衝了過來。
“你就是夢夢的老闆是吧?”
長相平庸,膚色偏黑的男人叫江泉,是林夢的丈夫。
他將懷中的嬰兒遞給一旁的老婦人,氣沖沖的朝着孟婉初走過來,擡手一拳就朝着孟婉初砸了過去,“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害死我兒子。如果我兒子有……“
一拳砸下去,並沒有落在孟婉初的臉上,而是被小女人徒手緊握着他的手腕。
“江先生,你妻子發生這種事情原本就是偶然事件,你生氣我可以理解,但動手打人就不對了。”
身高一米六八的孟婉初踩着高跟鞋,身着風衣,氣場十足的平視着林夢丈夫,然後甩開他的手,“我今天過來就是來道歉和賠償的。江先生何必大動干戈。”
一聽說賠償,江泉母親眼睛一亮,“哈哈哈,賠錢啊,泉兒鬆開她的手,看看她要怎麼賠償。”
江泉聽了他母親的話,冷哼一聲,轉身走到裏面。
孟婉初跟着進了病房,睡着的林夢正好醒了過來,見到是她,不禁問道:“孟總,你怎麼來了?”
孟婉初將手中的禮品都放在地上,走到牀邊的陪護椅上坐下,偏着頭望着林夢,關心道:“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讓你受委屈了。”
她柳葉眉輕蹙,看向老婦人懷中抱着的孩子,十分慚愧道:“好在你們母子平安,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