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孟婉初也不會問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蕭承擡起手腕,看了一下腕錶時間,“剛剛五點,你不是在醫院嗎,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

    對於孟婉初凌晨出現在這裏,蕭承心裏充滿疑惑。

    “這話,應該我問問你。”她道。

    “還用問嗎,男人不就是喝酒玩女人這點事兒麼。”他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你走吧,我就裝作沒見過你。”

    孟婉初無法忘記蕭承對擎默寒的憎恨,沒法忘記發生在C國的一切,但她更清楚,蕭承從沒有想過要她的命。

    但重點是,孟婉初現在不敢招惹蕭承,單純只是害怕他會傷及腹中胎兒。

    她收回目光,朝電梯口走去。

    “既然遇見,一起喫個飯吧。”

    真誠的邀請,但說完之後蕭承又補充了一句,“單純只是請你喫個早餐而已。我蕭承跟擎默寒再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會傷害你。”

    “我……”

    孟婉初有些猶豫,“可以拒絕嗎?”

    “你當真要這麼無情,是嗎。”

    蕭承言語中透着失望,而他那張麥色面龐因爲殘留下的疤痕愈發顯得冷酷,凌厲。

    可她只注意到蕭承臉上的冰冷,卻沒留意到他瞳眸深處的隱隱痛意。

    “想喫什麼?我請你。”

    她不太敢忤逆蕭承,怕他會用極端手段。

    “都可以。”

    蕭承只是想跟她一起喫個飯而已,至於喫什麼,他都不在意。

    兩人一起走出地下車庫,孟婉初在左邊,蕭承在右邊,中間隔着三四米的距離,仿若一道跨不過去的溝壑。

    “你不用離我那麼遠,我說過,不會傷害你。”

    他將她的神色收入眼底,自然知道孟婉初的顧慮。

    說到這兒,他嗤聲一笑,“上次在C國,我可見識了你的狠。”

    蕭承身着黑色襯衫,搭配一條牛仔褲,他雙手插在褲子口袋,側首望着她,又道:“說真的,我很佩服你。”

    “自保而已。”

    孟婉初不鹹不淡的道了一句。

    “你們婚期將近,朋友一場,連個請帖都不打算給嗎。”

    “給你請帖,過來砸場子?”

    “你的婚禮,縱然新郎不是我,我也不會破壞。”

    蕭承發自肺腑之言。

    聽着他的話,孟婉初忽然停下步子,側身,正對着對面的蕭承,“你的話,我可以相信嗎?”

    “這事,我還真不屑於撒謊。”

    他注視着孟婉初,許是車庫的燈光有些暗,以至於看不清楚她的面部表情。

    “但是……小初初,在風口浪尖上結婚,到底是你蠢還是他蠢?”

    蕭承並沒說謊,婚禮他不會從中作梗,亦不會破壞孟婉初的大喜之日。

    可他沒有行動不代表別人不會有行動。

    孟婉初滿白淨的小臉上滿是疲態,“人,要因噎廢食嗎。從你們知道我身份的那天起,我就在刀刃上游走,就算最近不結婚,就能改變你們的計劃?”

    她搖了搖頭,“並不會。”

    “我只是不想看你受傷。”

    蕭承黯然神傷,眼底隱約盪漾着傷感。

    “可能嗎?”

    孟婉初反問了一句,她擰着眉,不願正視蕭承,別過頭看向別處,“只要你跟他是宿敵,就註定了我們之間不會和平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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