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莎莎來之前就知道擎默寒的情況,所以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纔會在剛纔看見孟婉初猶豫不決時諷刺了一句。

    直到她走近後看見擎默寒的模樣,才理解孟婉初剛纔的心情。

    “你又是誰?”

    站在擎默寒身後的楊夏疑惑的打量着雲莎莎,一時間對擎默寒的身份愈發的好奇。

    雲莎莎沒有理會楊夏,而是伸出染了紅色指甲的手摸了摸擎默寒空蕩蕩的左袖。

    那一剎,她眼淚唰地一下子涌了出來,“爲什麼會這樣?默默,你不是很能耐嗎,爲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幅鬼樣子?”

    她低沉呢喃着,說話聲音都帶着幾分顫抖。

    見此一幕,衆人心情沉重,孟婉初愈發的心情複雜。

    半晌,她對楊夏說道:“謝謝你救了我老公,我已經找了他三個月。既然他還活着,我也該帶他回家了。”

    不管擎默寒現在是什麼樣子,都是她的老公,她自然要帶他回瀾城接受治療。

    楊夏搖了搖頭,“我哪兒知道你們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他現在失憶了,也不認識你們,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帶走她的。”

    “讓我帶他走,我給你一百萬。”

    雲莎莎擡手擦拭了眼淚,對楊夏道了一句。

    說完,偏着頭看向孟婉初,“你還有什麼資格跟他在一起?他落得今日這番境地,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孟婉初,你根本保護不了他,只會害了他。既然默默失憶了,倒不如讓他永遠留在我身邊,會更加安全。”

    雲莎莎愛擎默寒愛的純粹,只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哪怕他現在已經毀容了,她也不嫌棄。

    而云莎莎這番話可謂是‘殺人誅心’,深深地刺痛了孟婉初。

    那句話在孟婉初腦海中無限循環,字字誅心。

    她踉蹌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雲莎莎身上,紅脣微啓,“我……我……”

    支支吾吾半晌,終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雲莎莎,你特麼胡說什麼呢。”

    唐肆見孟婉初大受刺激,忍不住站出來訓斥。

    倒是韓宇、陸言銘、宋辭,三人誰也沒說話。

    一來,他們也覺得擎默寒被重傷跟孟婉初有直接關係;二來,宋君是直接加害人,宋辭也不敢吱聲。

    “我胡說?”

    雲莎莎蒼白的臉因爲憤怒而染上紅暈,她怒瞪着唐肆,一把推搡了他一下,“小四,你算不算兄弟?默默都變成這樣子了,你還說跟孟婉初沒關係?我看你也是鬼迷心竅吧。”

    “沒認識孟婉初之前,他我行我素,活得逍遙自在。你看看,看看他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一點不心疼?”

    她早就知道孟婉初是個禍害,但云莎莎還是小覷了孟婉初的‘威力’。

    “二哥他……”

    唐肆還想辯駁,目光微瞥間掃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擎默寒,所有的話瞬間卡在喉嚨裏,疼的發緊的喉嚨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對,你說的對。”

    孟婉初無法辯駁,甚至一度也因此而深深自責。

    她知道,倘若不是因爲自己,擎默寒一定活得風光無限。

    可是……

    “我跟他已經結了婚,我必須爲他負責到底。”

    孟婉初一改方纔的傷心欲絕,堅定的目光看向楊夏,朝着她微微一鞠躬,“楊夏,謝謝你救了我丈夫。如果你對我有懷疑,我們可以去派出所覈實一下我的身份。你救了他,我感激不盡,所以……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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