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硯將車停在馬路旁,注視着遠方,看見身着紅裙的禾卡蓮諾上了一輛轎車離去。

    孟婉初則轉身正對着‘鐵柱子’,‘鐵柱子’擡手拂了拂孟婉初臉頰的髮絲,兩人姿勢曖昧。

    如若說剛纔韓君硯還在懷疑,那麼現在,他幾乎篤定對方就是擎默寒!

    “他,居然沒死!”

    突如其來的真相讓韓君硯震驚良久。

    他後知後覺,難怪安東尼受傷,幕後之人找尋不到呢。

    原來,真正凶手就是擎默寒。

    昨天晚上安東尼約見孟婉初,對她下了藥,蕭承及時趕到救了孟婉初。

    擎默寒得知此事後去找安東尼算賬,廢了他一隻手。

    如此解釋,一切就都合情合理。

    韓君硯雙手緊攥着方向盤,正在思慮着擎默寒陰謀時,便看見不遠處商鋪門口,擎默寒朝他這邊看了過來。

    他嘴巴動了動,似乎在對孟婉初說些什麼,然後孟婉初也回頭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但只一眼,兩人便收回目光,牽着彼此的手,進了商鋪。

    韓君硯瞳眸微微瞪大,有些不可思議。

    如果說擎默寒是在僞裝,那麼他們看見他,爲什麼還這麼明目張膽?

    韓君硯回頭四周看了一下,確定沒有熟人,只有他,便明白,他們對他根本就不屑!

    所以連僞裝都不想僞裝。

    一品居里。

    擎默寒牽着孟婉初的手上樓,孟婉初有些擔憂,“韓君硯看見了,他應該會立馬告訴安東尼吧。”

    畢竟他們纔是一路人。

    “遲早都會知道,不過早晚而已。”

    男人手指摩挲着她的手背,似有幾分愛不釋手。一邊上樓梯,一邊說道:“最難纏的人是禾卡蓮諾。”

    “是啊,我也很是頭疼。”孟婉初嘆了一聲,“狩獵盛典馬上就要到了,我總覺得老沉頭和禾孝蘭雅會有大動作。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他們不會輕易放棄這枚棋子的。”

    孟婉初一語中的。

    此刻,禾孝蘭雅家中,來了幾名重要人物。

    老沉頭看着他們,抽了一口煙,語重心長道:“剛剛得到消息,黎允兒被韓君硯軟禁了。”

    “是啊。這狩獵盛典沒幾天時間了,我們務必要把黎允兒趕緊救出來。”

    “那肯定的啊。不救出她,到時候難不成真讓我們少主去參加狩獵盛典不成?”

    “禾卡青棠精心佈局,就是引君入甕。少主不能去。”

    “對。禾孝北,你什麼想法?”

    ……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老沉頭吧嗒吧嗒的默默抽着香菸,好半晌才緩緩開口,“當初製造出黎允兒,就是爲了今天。所以,一切自然按照當初的計劃進行。”

    禾孝蘭雅端着咖啡品了一口,“那就有勞諸位了。禾卡青棠詭計多端,戒備心極強,在盛典那一日,婉初還是要同我一起參加的。”

    “蘭雅夫人儘管放我,有我們在,一切早已經打點好。”一人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三天後就是狩獵盛典,最遲要在明天晚上救出黎允兒。否則,計劃根本沒辦法推進。”

    “此事就交給我們來辦。但是北老頭子,人救出來我交給你,剩下的事情只有你跟明瑾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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