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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到卡座前坐下,“貴公司的資料帶了嗎?”她詢問着。

    擎司淮擡手摸了一下下巴上的青鬍渣,淡然一笑,“抱歉,原諒我跟你撒了謊。”他在藍舒的對面坐下,深邃複雜的目光凝視着藍舒,“你……”

    他話語一頓,右手攤了攤,“真的不記得我了?”

    藍舒困惑的擰眉,“什麼意思?”

    “瑤瑤!”

    擎司淮柔情萬千的喚着她的名字,一把握住她搭在桌面上的手,“這一兩年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容貌大變,爲什麼又不認識我了?我是你老公擎司淮啊。”

    “老……公?”藍舒風中凌亂,木訥的看着被男人握住的手,怔楞的思忖着。

    “你知不知道這一兩年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我也是無意中發現你現在的照片,不敢確定是你,才撒謊約你出來,沒想到真的是你!”

    他一邊說着,一邊從卡座上拿出文件袋,將文件袋打開,一大摞的照片直接擺在她面前。

    “你的原名叫舒瑤,這是你沒有整容之前的樣子,這是咱們的合影。我們初相識在一場舞會上,我邀請你跳了一支舞;然後這一張是我們……”

    擎司淮翻着照片激動的跟藍舒講着他跟她過去的故事。

    聽着他的話,以及相冊照片兩人的親暱無間,藍舒確定他說她原名叫舒瑤是真的。

    她心中疑雲重重,悄無聲息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神色依舊淡漠,“抱歉,你認錯人了。”

    言罷,她起身欲離開。

    見她不爲所動,甚至要離開,擎司淮當即上前從她背後一把摟住她,“老婆別走,你走了我可怎麼活呀。這一年多的日子裏,我茶不思飯不想,夜不能寐,只希望能和你見面。你現在回來了,我絕不會允許你再離開我。”

    擎司淮聲情並茂,儼然一副痛失愛妻的悽慘模樣。

    可不知爲何,當擎司淮抱着她的那一刻,藍舒生理性的排斥,甚至手肘狠狠往後一擊,直接將擎司淮推開了。

    她猛地回頭,冷若寒霜的臉上滿載怒意,“離我遠點,再敢碰我,我就報警。”

    撂下一句狠話,藍舒拉開包廂門狠狠甩上門,直接走了。

    包廂內恢復沉寂,擎司淮看着緊閉的包廂門,脣角扯出一抹冷笑,擡手嗅了嗅掌心上殘留的溫度,呢喃道:“雖然改了名字,你這輩子也無法掏出我擎司淮的五指山。”

    藍舒離開西餐廳,驅車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開着。

    最終將車停在了沿河道的路邊上,下車坐在河邊長椅上吹風。

    猶豫許久,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孟婉初的電話號碼。

    手機剛響了兩聲,對方就接了電話,“舒……藍舒,找我什麼事兒?”

    習慣性的稱呼對方名字,險些都忘了她已經換了新名字。

    藍舒敏銳的察覺到了孟婉初要說什麼,更加確定自己曾經叫舒瑤。

    “有空嗎,請你喫個飯。”藍舒說道。

    她問完之後,電話那端沉默了片刻。

    尚在牀上躺着休息的孟婉初偏着頭看向擎默寒,壓低了聲音,“舒瑤約我出去喫飯?”

    男人摟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白璧無瑕的肌膚,“想去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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