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化身廚子,弄了一塊鹿肉,拌合了一些瀉藥。
瀉藥裏,摻了一點點毒藥。
做好美味之後,右手拖着鹿肉。
右眼開啓聚焦,鎖定烏鴉窩。
扔!
咻~
不偏不倚,鹿肉落入烏鴉窩。
“呀?天上掉肉?”
半睡半醒的老烏鴉,一臉的詫異。
盯着眼前鹿肉,小白鬍子一抖。
很快,流下口水來。
“我就不客氣了!”
不假思索,老烏鴉一口將鹿肉吞下。
老天爺賜肉,不喫白不喫。
味道很不錯!
那叫一個美味,那叫一個享受。
咕嚕嚕~
可還沒享受多久,老烏鴉的肚子忽然亂叫。
一股洪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閘門。
“哎呀,我要拉稀了!”
嘩啦啦一聲,苦逼的老烏鴉開始泄洪。
一股泥黃的液體,從樹而降。
風一吹,淋滿了整個老樹過道。
瀉藥劑量很大,估摸着得瀉一整夜。
而在瀉藥之餘,微量毒藥也開始起了作用。
可憐的老烏鴉後門繼續泄洪,卻一腦袋耷拉的趴在窩裏,頭暈目眩的完全沒有了精神。
“我......再也不喫肉了!”
正在嗚呼哀哉,隱隱呼呼的好像看到有人飛來,將一根繩子掛在了樹上。
可憐它看也看不清,想喊也沒力氣。
任憑那人把繩子,掛在了老樹上。
“看到這一幕,黑月府的人明天應該會發瘋吧?”夜星寒忙完之後,已經飛到了遠處。
他盯着黑月府的入口老樹,神色冷漠至極。
那裏綁着一根繩子,掛着丁春秋的屍體。
微風中,老烏鴉在上面不斷的泄洪。
風一吹,泥黃的穢物冷冷的拍打在丁春秋的屍體上。
丁春秋整個人,黃了。
意識裏,靈骨忍不住笑道:“星寒啊星寒,你也太狠太壞了!明天黑月府的人看到這一幕,估摸着能氣瘋!”
夜星寒的報復,確實狠。
屍體掛門簾,烏鴉狂泄洪。
這是要把黑月府的憤怒,挑動到極限。
“還不算完,離開前,最後再送一份好禮!”
夜星寒夜眼聚焦,彎身化弓。
穿山箭,射!
咻的一聲,玄氣箭矢遠遠的飛了過去。
不偏不倚,落在那塊黑色的月石之上。
砰的一聲。
月石炸開。
夜星寒冷哼一聲。
早就看這一塊黑醜黑醜的石頭不順眼,這下舒坦多了。
他不再停留,賊隱隱身颶雷翅離開現場。
現在可以萬分肯定,黑月府的人必定會被氣炸......
“是誰幹的?”
黑月府的石樓內,傳來一聲震天的咆哮。
咆哮聲中,蘊含着可怕的憤怒。
那是丁儀,此刻氣的渾身發抖,面目猙獰的能喫人。
大廳內,氣氛凝重。
一片安靜,無人敢說話。
大廳中央!
一邊擺放着丁春秋的屍體,上面泥黃的穢物散發着刺鼻的臭氣。
另一邊,則是擺放着黑色月石的碎塊,即便拼在一起還少了幾塊。
此情此景,不僅是丁儀,在場的所有人都憤怒到了極點。
殺黑月府少主,並以污穢之物侮辱。
打碎象徵黑月府的月石,悄無聲息的離開。
如此種種,完全是在侮辱黑月府,打破了黑月府的底線。
“府主,會不會是齊家商會?”蛇堂主小心翼翼的問道,打破了凝重的氣氛。
“一定是齊家商會!”丁伯安附和,立刻高聲叫嚷,“黑月府的所有堂主聽着,隨我現在就去紅樓砸了齊浩的靈堂,提着馬桶給我將齊浩的棺材灌滿!”
“走!”
一羣人,立刻響應。
氣勢洶洶殺氣騰騰,似乎要馬上去滅了齊家商會。
氣頭上的丁儀,並沒有阻止。
那是默許,衆人更有底氣。
眼看事情就要一發不可收拾,頭髮花白年紀最大的鼠堂主卻擋住衆人去路,“大家都稍微冷靜一下,這般去了齊家紅樓,那可就是開戰啊!”
“開戰又如何?我們還怕他齊家商會不成?”丁伯安眼瞪如鈴,噴着唾沫星子衝着鼠堂主大喊。
鼠堂主一手抹去臉上的口水,卻繼續阻攔道:“二爺,這不是怕不怕打不打得過的事,主要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害死少爺的是齊家商會!”
“貿然開戰的話,如何向城主府交代?”
“要是城主府發難,我們黑月府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再說了,此事真的是齊家商會幹的嗎?依我看,反倒絕不可能是齊家商會幹的!”
大家都在火氣上,難免做出失去理智的事。
身爲黑月府最年長最穩重的人,必須讓大家冷靜下來。
以免衝動之後,反而害了黑月府。
“不是齊家商會是誰?”聽了鼠堂主的話,丁伯安再次口水噴濺,“整個大同城,只有齊家商會和我們矛盾最大,除了齊家商會誰會恨春秋到這個份上,居然恨的用烏鴉泥糞侮辱春秋的屍體?”
“你說不是齊家商會,那你告訴我是誰幹的?”
“你這個鼠堂主真是膽小如鼠,是不是怕了,不敢去紅樓戰鬥?”
可憐的鼠堂主,差點被唾沫淹了。
他再次擦去臉上的唾沫,皺眉道:“二爺,你冷靜一下!就憑齊越那個懦弱的老傢伙,就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也決然不敢做出今夜的事來!”
“齊越要是有這膽量,也不至於被我們黑月府一直壓一頭!”
這一句話,終於讓丁伯安冷靜下來。
剛纔還氣勢洶洶的一衆堂主,也都沒了火氣。
因爲鼠堂主說的很對,齊家商會的會長也就是齊家的家主齊越,是一個懦弱的老好人。
傳說中的沒脾氣。
要說齊家商會和黑月府爲敵,也只會採取一些被動防守的措施,從不激進。
今夜丁春秋之死,屍體受辱,月石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