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無才便是德,這個世界的女子很少有識字的,安氏就是其中之一。
良久,許淵停筆,手在安氏臉上輕輕撫摸,語氣溫柔說道:
“我在寫文書呈給吏部,你丈夫死了,便是我的機會,這個縣令之位,必須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那官人,奴家怎麼辦?”女人風韻猶存的婀娜身子又往許淵懷裏靠了靠,有些憂心忡忡。
男人有錢就變壞,她怕;怕許淵上位之後就不要她了,到時可沒地哭去......
將安氏的身體緊緊摟在懷中,許淵眼神之中略帶愛惜之色,吻在安氏的紅脣上。
直到吻的安氏有些喘不過氣,他才松嘴,笑意吟吟的道:
“你放心,我不會拋棄你不顧的,他日我爲縣令你就是縣令夫人。”
許淵許下了一個不可能的完成的諾言......
安氏雖然知道;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可還是被許淵的花言巧語所打動。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就註定不會太理性......
太陽下山,一輛馬車攜帶着請官文書,許淵多年積累的財產,趁着夜色出了城。
這輛普通的馬車,承載着他所有的希望,慾望,期待,野心......
......
衙門這幾日壓力很大;壓得所有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縣令死了,事情很大……
特別是這件天大的事,還傳的沸沸揚揚,似乎有人在背後有意爲之,推波助瀾。
朝廷上的壓力,時刻壓迫着太平城的捕快們。
衙門大廳上洛傾城,李義廣一對師兄妹,來回徘徊,感覺天都快塌下來了......
幾日下來,線索都斷了。
當日刺殺縣令的女人,也好像人間蒸發一般,再無蹤跡。
女人都查不到,更別說幕後真相了。
大堂上,氣氛很沉重......
有着十年辦案經驗的李義廣,已經焦頭爛額了,更別說其他人。
在場所有捕快們眼睛之中都佈滿了血絲,臉上帶着深深的疲憊。
三天沒日沒夜的四處奔波,上躥下跳,是個人就都扛不住。
現在只要他們一閉眼,可能就會立馬進入夢鄉。
他們現在很想睡覺,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阻擋。
看着這些人,同樣眼中充滿血絲的李義廣長長吐出一口氣,“兄弟們先睡一會吧。”
他的話音剛落,衆多疲憊過度的捕快也不講究,躺在地板上就開睡。
接着李義廣向洛傾城投去關心的目光,“師妹你也先去休息一會吧,三天三夜都沒閤眼,別累着了。”
洛傾城點了點頭,聲音也帶着點疲憊,“好……”
她雖然是五品武者,但這麼高強度工作量依舊還是扛不住的,畢竟她不是神仙。
說完,她徑直的走回了房間。
帶她離開,李義廣思來想去,覆盤了整一個案件,並沒有疑點,卻始終找不到兇手的蹤跡。
想着想着,他漸漸陷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恐怖,很奇異的夢......
......
不久之後,林邪衣踱步走進了大廳,掃視了一眼四周,隨即笑了笑。
“好好睡一覺吧。”說罷,他就轉身離開了。
日上三竿,太陽高高在上的掛在天上,天氣有幾分炎熱......
林邪衣雙手揹負,大搖大擺的從衙門大門走了出來。
門口,李二狗,葉悲二人等待着。
“走吧。”
接着三人直奔布店而去。
......
等到三人從布店出來,林邪衣已經換上了一襲精緻華貴的白衣,手中拿着摺扇,輕輕搖擺着,像極了翩翩貴公子。
衣服上邊花紋在太陽底下若隱若現,也是極爲好看。
葉悲也同樣不差。
只有李二狗,換上了粗布麻衣,再加上諂媚的神態,像極了富家公子身邊的狗腿子。
大街上,林邪衣和葉悲並排走着,李二狗跟在後邊。
“小林子,咱們真的要去參加那什麼勞什子的太平詩會?”葉悲有些猶豫,憋了許久才憋出來這一句話。
“你不是說那個黑龍會的二公子會參加詩會嗎......自然得去。”
“可咱們大字不識幾個,去了不是丟臉嗎?”葉悲有些無奈。
的確,他們真沒什麼文采,動手殺人他倒是不含糊,吟詩作對就不行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行?”林邪衣笑了,故作高深。
壞縣令死了,太平城總得搞些個慶祝活動。
這次的太平詩會,就是由一種書生牽頭,豪門投資舉辦一次慶祝活動……
前日洪門的人就得知,黑龍會的那位二公子,想要去湊個熱鬧。
雖然不知道一個廢物公子,爲什麼會對詩會感興趣,但只要他去了,便是林邪衣接近其一次極好的機會。
欲使人滅亡,就先得讓人瘋狂,欲使人瘋狂,就得先要了解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