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你當居首功。”林邪衣上前拍了拍葉悲的肩膀。
葉悲只是微笑的點了點頭,並沒說些什麼,因爲他知道,說的越多錯的越多。
“去死吧!”
就在這個時候,林邪衣眼中一道寒芒閃過,緊接着毫不猶豫的將枯骨對準了葉悲的腹部,直直捅去。
千鈞一髮之際,葉悲終於反應了過來,在枯骨捅入即將貫穿身體的一剎那飛速後退,遠離了林邪衣。
葉悲快速的點了傷口周圍的幾個穴道,血馬上就止住了。
接着他驚怒交加又帶着點疑惑的質問道:“小林子你這是幹嘛......想要殺我?”
一刀沒有致命,林邪衣撇了撇嘴,看向葉悲的眼神變的戲虐了起來。
“別裝了,你不是葉悲。”
“哦?你是怎麼發現的......我應該沒有露破綻纔對。”葉悲的聲音突然改變了,從原本的陰柔變的略帶猥瑣了起來。
“那是你自己認爲的沒有破綻,在我看來你漏洞百出。”林邪衣嘲諷道。
聞言,葉悲擡起手放在臉上,接着撕下了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
這是一個留着小鬍鬚長相儒雅的中年人,穿着一襲紅衣有些違和感,顯得格格不入。
“自我介紹一下,在下天網乙等殺手無償。”
“天網?這倒是有趣,說說你們要幹什麼吧。”
“自然是報仇,閣下殺了天網一名丁等殺手,這事可是沒完。”
“那你們天網還真是護短,竟然派遣一個乙等殺手來殺我。”
“林門主可莫要小瞧了自己,短短時間建立起洪門這樣的勢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哦?那你覺得洪門在江湖上能排幾號?”
“三流勢力。”
“那你們天網呢?”
“天下第一殺手組織,我覺得能是江湖頂尖勢力。”
“我且問你,爲何假扮葉悲,分明有一個李二狗,他應該更加合適吧。”
“沒什麼別的意思,我就想看看兄弟之情在你眼中重不重要。”
“那你得到答案了?”
“得到了,林門主還真是無情之人,葉悲爲你出生入死當你患難兄弟,而你心中卻沒這個兄弟的一席之地。”
“林某其實是個有恩必報的人,葉悲幫我,我給他功法給他地位,完全夠盛這一段兄弟情義了。”
“我還有一個疑問,希望林門主一定要回答我。”
“你問。”
“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難道一樣都不要?那你究竟想要什麼?”
“哈哈哈......我要的很簡單,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你想要做皇帝不成?”無償有些詫異問道。
“你格局小了。”林邪衣搖了搖頭。
“看來林門主的野心,已經大到我無法想象的地步了。”
“說了這麼多,你不殺我?”林邪衣狐疑問道。
看的出,對方實力最起碼七品往上,雖然被自己偷襲受傷,但想要殺自己恐怕還是很輕鬆的事情。
“我這次不是來殺你的,而是問些東西,可以回去交差了,可我們註定是敵人,而我不會殺你,殺你的會另有其人,好了,在下回去交差了。”
......
天網乙等殺手無償走後,林邪衣又看向了在火焰中熊熊燃燒的普渡寺。
“也是時候讓洪門在這個江湖揚名了......”
林邪衣手持枯骨,雙腳用力高高跳起,在空中將身子扭轉一個方向頭朝下。
刀在空中來回揮動,仔細看就方能看出他這是在寫字。
一時間塵土飛揚......
待林邪衣再次落地,地上已然多出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犯我洪門者,必滅其滿門,雞犬不留!”
幾字寫罷,林邪衣揮了揮手,帶着剩餘的洪門幫衆返回了太平城。
......
這一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火燒普渡寺這麼大的動靜,不可能不引起別人的關注。
佛門在大秦代表着什麼,沒人不清楚。
因爲大秦皇帝就是佛門弟子的關係,佛門幾乎就是整個大秦的信仰。
雖然普渡寺只是一個沒有名氣的小寺廟,可卻同樣歸屬於佛門。
普渡寺被滅的消息被迅速傳遞了上去,引起了朝廷的關注以及怒火。
滅佛,那罪名就和叛國相當。
在整個大秦除了一些邪魔外道,可沒什麼人敢做出如此大不敬的事情來。
洪門這次不僅僅是出名,還成功站在了大秦的對立面。
在林邪衣離開的不久之後,太平城衙門幾乎所有的捕快都已經趕到了普渡寺。
領頭的不是別,正是洛傾城以及李義廣這一對苦逼的師兄妹。
“前任縣令之死還沒查出來,這回又出了一個普渡寺被滅門,這還真是沒完沒了,這捕頭是沒法當了。”
李義廣站在普渡寺廢墟前,長長嘆了一口氣,抱怨了一句。
不好的事情接二連三的襲來,太平城將亂呀!
“師兄......”洛傾城見狀,絕美的臉上有些擔心。
“我沒事,就是隨便嘮叨緩解緩解氣氛。”李義廣笑了笑,接着拍了拍手。
“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先勘探一下現場,再把這些屍體給全部帶回去,如果是哪位高僧,那就找個地方好好安葬。”
看着滿地佛陀的屍體,李義廣其實是有幾分欣喜的。.七
這普渡寺的一羣禿頭,天天在太平城作惡多端,死了也就死了,這麼死還便宜了他們。
想着,他恨不得再上去補兩刀......
想起那些被迫害的姑娘,他就怒從心頭起。
可終究還是理智戰勝了憤怒,作爲捕快他不能這麼做。
“你們快看,這有好大幾個字!”
一個捕快驚呼了一聲,瞬間吸引了洛傾城和李義廣的注意力。
二人快步上前,當看到地上的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時,都是一陣的沉默......
“犯我洪門者,必滅其滿門,雞犬不留!”
能看的出,寫下這個字的人一定是一個狂妄到沒邊的人,而且還有着幾乎變態般的報復欲......
這是一個可怕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