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去了皇上太后那邊,出了宮以後又騎着馬趕回了府裏。
“爹爹!”小元寶早就在門口等候多時了,一看見爹爹就揮舞着小手手跑了過去,抱住了爹爹大腿。“孩兒好想念爹爹啊。”
“等一下。”安平王將小元寶放在一旁,越過他直接走向樓清月。“有段時日不見,你怎麼清瘦了?”
“還不是因爲有些人不準時。”樓清月美眸帶着笑意的看着安平王。“說好七日歸,結果呢?差一點去了一月有餘。”
“去之前沒想到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嚴重。”安平王握着樓清月的手,兩個人一邊朝着杏園走去一邊說道:“原以爲只是貪官而已,卻沒想到這個貪官還草菅人命,我一到那邊就有不少的冤案等着本王去處理,無奈,耽擱了時間。”
“冤案?”樓清月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淡淡的問道:“王爺可是都處理好了?”
“冤案都已經平反了。”安平王深邃的眼眸稍縱即逝暗光涌過。“至於那個貪官,本王已經將他斬首示衆,給皇上那邊也上了奏摺。”
“貪官污吏都該被處罰。”樓清月真的覺得還蠻大快人心的。“明明應該是百姓的父母官,結果卻濫用職權,做這種不見光的勾當。”
“只不過被斬首的貪官是大司馬的人。”安平王周身寒意四起。“深究下去,與側王妃的爹爹也有着不小的關係。”
“若是大司馬的人便不見怪了。”樓清月想到大司馬,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在太后身邊看見的那個刺客。“側王妃的爹爹也是給大司馬效命的,若是那位當地官出了事兒,估計他也逃不掉。”
“他雖也是貪,但卻沒鬧出過人名跟冤案。”安平王一句話也算是解釋了爲何沒有順便連小柔姑娘的爹爹一起處理掉。“我也告知過他,若下一次還有這樣的事兒,必定不會放過他。”
“怎麼說那也是你的岳父。”樓清月淡淡的看着他。“與你岳父這般講話可還行?”
“爲何不行?”安平王一隻手挑起樓清月的下吧,沒忍住,低下頭來一親芳澤。“若是他兩袖清風清清白白,那自然是岳父。若是他做出那些草菅人命的事兒,便是我的刀下魂。”
樓清月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周身的那種壓迫感。他說的是真的,若違反了朝廷理律,他定然不會放過。
“王爺……”一個穿着綠色長裙的小丫鬟不知道從哪裏跑了過來,撲騰一下跪在地上。“既是王爺回來了,便去看看側王妃吧。側王妃如今懷有身孕,但是卻每日只能呆在桃園裏不能走出去半步……如今更是連喫都喫不下了,王爺快去看看吧。”
“側王妃,懷有身孕?”安平王不相信丫鬟的話,而是看向樓清月。“王妃可知曉此事。”
“知曉。”樓清月剛剛就想與安平王說的,但是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機會。“找郎中也看過了,的的確確是懷孕了。”
“……”安平王忽然之間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兒。
“我是不是騙你,問問趙華不就知曉了。”安平王深深地看着樓清月。“更何況每晚本王都是在你這邊住下的,難不成你不知道?”
“所以說。”樓清月說到了重點。“她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需要調查。”安平王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大膽,敢在王府裏做這樣的事兒。“但無可厚非,這人之所以做這樣的事兒,估計就是想要混淆安平王府的血脈。”
“可孩子是無辜的。”樓清月提前給安平王打了預防針。“小元寶對側王妃肚子裏的孩子也喜歡的很,三天兩頭的就想要往桃園跑,我攔都攔不住。”
“……”安平王知曉樓清月是什麼意思,只是……似乎自己被小看了。“你認爲我會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
“不知道。”樓清月的回答也很誠實。“若王爺真的要對那個孩子下手,也是情理之中。畢竟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若是真的平安出生,怕以後也是王爺眼裏的不痛快。”
“的確。”安平王承認這個事實,但更多的,還是不忍。“但如你所說,稚子無辜。側王妃做錯的事兒不應該是一個孩子來承擔。”
“可我去探過側王妃的口風……”樓清月很是不明白。“她似乎也不知曉肚子裏的孩子不是王爺的。”
“她不知曉?”安平王俊眉微皺。“所以王妃的意思是。”
“怕是府邸之中有人動了手腳。”樓清月的話說的很直白,直接將心中所想都說了出來。“那人應該知曉王爺給側王妃下了迷藥,所以趁着王爺離開之後對側王妃做了什麼,纔有了側王妃肚子裏的孩子。”
“既是這樣,那人在府邸裏,你與元寶都會有危險。”安平王眼裏有一種揮之不去的肅殺。“待趙華歸來,就讓趙華徹查此事。”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遺忘了什麼?”樓清月這會兒纔想起來似乎哪裏不對勁兒。“之前元寶似乎在府邸門口等王爺來着。”
“元寶?”安平王這會兒纔想起來元寶似乎還在門口……“咳咳。估計這會兒元寶已經不知道跑去哪裏玩了吧。”
“確定嗎?”樓清月啞然失笑。“難道元寶不會認爲爹爹眼裏只有孃親,連他這個親兒子都不要了?”
“爹爹眼裏只有孃親難道是個錯的事兒嗎?”安平王再度在樓清月的脣畔上落下屬於自己的印記。“多日不見,甚是想念。你可有想我?”
“自是想了。”樓清月主動的投入到安平王的懷裏,似乎只有抱住他,纔會有那種安心的感覺。“前些日子太后病危,差點以爲王爺要趕不回來了。”
“辛苦你了。”安平王低下頭親吻了她的髮絲。“近日,皇上應該不會在派走我。便留在主城好好地陪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