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折雪:“……”
葉夭夭沉默了幾秒鐘,倒是終於領悟過來了,瞅着他問道:“殿下,難道您現在還是……”
慕容折雪:“……嗯。”
說着,他把自己的手,遞給了葉夭夭,打算讓她繼續放血。
葉夭夭卻是抓住了他的手腕,診斷了一下,隨後,她咳嗽了一聲,一言難盡又不懷好意地看着他,開口道:“殿下,您身上的毒性,確定是全部都解除了,至於爲什麼還是想……那就是您自己問題的了!”
慕容折雪:“……!”
只是一瞬間的功夫。
他的臉和耳朵,連同脖子,全部都紅透了。
所以說,他這是毒性解了,被她一碰,就又想要她了是嗎?
氣氛,忽然變得異常尷尬。
太子殿下神情嚴肅,看着葉夭夭,一本正經地道:“許是這毒蟲,毒性太強,孤還有些沒緩過來。”
葉夭夭忍笑,心裏也知道,這傢伙面皮薄。
幫他整理好了衣襟,也繫好了腰帶,她也認真點頭,配合他道:“興許是我誤診了吧,我們殿下風光霽月,清冷孤傲,禁慾得很,平白無故的,是定然不會有什麼慾念的,肯定就是那蟲子在作祟!”
慕容折雪:“……”
他怎麼覺得,她這些話,說的其實一點都不誠心。
甚至還有點調侃他的意思……
衣服穿好了之後。
葉夭夭笑着開口道:“殿下,那我們走吧!”
慕容折雪卻是微微紅着臉,眼神沒看敢她,語氣清冷地道:“方纔,是孤冒犯了。”
雖然他們並沒發生什麼實質性的事。
但是兩個人卻是肌膚相貼了,他的手和脣,也的確是佔了她不少便宜。
葉夭夭內心雖然很激動,很期待跟他發生點什麼,但是畢竟也是未經人事,方纔那一些小序曲,她其實身上也燥得很,眼下被他這麼一說,她也有點臉紅。
卻是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殿下,沒什麼的,再說了,方纔發展成那樣,也是我自己主動的!”
雖然一開始,是他先親她的。
但是後來不是她自己主動脫衣服的嗎?
話到這裏,兩個人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便也不多說了。
慕容折雪起了身,只是他卻忽然有些認真地,看着葉夭夭,神色清冷,語氣淡淡地道:“你方纔所言,很快便結束的人,絕不會是孤。”
話說完。
他便率先轉身往前走。
耳朵微微紅着,完全沒法子去看她的反應。
因爲其實這種話,男人來說,多少會顯得有些輕薄了,他本不該說的。但是事關男人的尊嚴,事關她是不是會因此小瞧他,所以太子殿下非說不可。
葉夭夭還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反應了好一會兒,纔算是明白過來,他是在說什麼。
完全沒想到,這個話題都過去這麼久了,他竟然還記得呢,看來不管是怎樣性子冷清的男人,也是不容人猜測他時間短的。
她趕緊點點頭,笑着開口道:“殿下說的是!”
她很快地跟上去。
太子殿下當然不怕。
但是她說了,不想再看見他受傷,他便只得同她步行離開。
只是他走了幾步之後。
壓下自己心頭的不自在,也頓住,回頭看向她,對着她伸出左手,語氣清冷地道:“路黑,牽着孤。”
葉夭夭知道,他是怕她摔了。
便趕緊笑着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兩人前行,被他微涼的手牽着,葉夭夭忍不住道:“殿下,真是奇怪,明明我們兩個人,這個時候算是落難了,要防着敵人忽然出現,襲擊我們。但是爲什麼被你牽着,我一點都不害怕呢,反而還悠閒得很!”
葉夭夭其實是不怕敵人近身攻擊的。
但是敵人若是用弓箭,遠程攻擊,她就會很被動,她研製的所有毒藥裏頭,都沒有能擴散範圍到數百米之外,也能把人給毒倒的,一來是因爲,很少有藥草,有如此強大的毒性。二來是因爲,這種毒擴散範圍太廣,很容易傷及無辜,所以沒事她不會想研製這個。
但是那個暗算他們的敵人,卻似乎是有本事,能在數百米之外,便射到他們!
不過葉夭夭覺得,這一次回去之後,自己也該花點心思,備着幾顆這樣的毒藥,以備不時之需了,大不了辛苦點,多弄點解藥,總不能總是一直被動。
慕容折雪聽她此言。
寡薄的脣角,倒是忍不住微微揚了揚,能令她覺得心安,自算得上是他的成功,也是她對他最好的認可。
他沒出聲。
葉夭夭也沒奇怪,反正他一向話少。
只是這個時候。
慕容折雪也問了她一句:“累不累?”
葉夭夭偏頭看向他,笑着道:“如果累又怎麼樣?這裏又沒有轎子,殿下難道還揹我嗎?”
慕容折雪:“嗯。”
葉夭夭嘴角一抽,倒是想起來了,他求婚當日,她要爬到他肩膀上坐着,他都答應了,如今只是揹着她,對他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麼。
不過葉夭夭也心疼他的胳膊受傷了。
如果單手揹着她,肯定很累。
於是她開口笑道:“我哪有那麼嬌弱,殿下別忘了,我之前可是在京城,打過那麼多武將,我難道還能連這麼一點體力都沒有?”
慕容折雪聽了。
反是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地道:“可如今,孤並不能看出來,你能打得過任何一名武將。當初京城的傳言,的確是真的?”
葉夭夭噎了一下。
的確。
她現在根本就打不過什麼武將,因爲原主的武功,她根本就沒有承襲,唯一承襲的,只有力氣大而已,沒想到他竟然就看出來了。
也是了,美人太子武功這麼高強,能夠看出來,倒也並不奇怪。
她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嗯,當初的傳言,的確是真的……”
當初打敗了很多人,當然是真的,只是她現在不行了而已。
慕容折雪默了一會兒,問了她一句:“你是不是,瞞着孤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