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算了,說不定是這具身體原主的情緒在影響她,還是不要想了。
聽着白冰漓的話,張婆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她雖然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但是眼前人是天上月,根本不是他們可以觸碰的。
“那明天就讓張生帶着你下山,以後切記,萬事小心。”張婆認真嚴肅的叮囑道。
白冰漓笑着點了點頭。
翌日清晨。
從張家村到平南城的必經之路上,黑風山腳下,四五個持刀大漢攔住了一男一女的去路,男子一身布衣,簡樸乾淨,女子一身藍衣,尊貴無雙,清華無比。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對不對?”少女明豔豔的笑着,好像這清晨花苞上露水,晶瑩無比,剔透清涼。
幾個大漢一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女子,更沒有見過面對着搶劫竟然還能如此淡定的笑着的女子。
領頭的獨眼大漢第一個先反應了過來,一張黑臉上瞬間又擺上了惡狠狠的表情,“知道就好,識相的快一點把身上的錢財都交出來,要不然殺了你們!”
“想打劫衝着我來,讓這個姑娘先走。”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今天下山賣藥的張生,而旁邊那個臉上一直掛着似笑非笑的女人,正是白冰漓。
本來還要說點兒什麼的白冰漓一下子被張生擋在了身後,看着他那一副“護犢子”的模樣,忍不住嘴角的弧度大了幾分。
“你起來,我們要打劫的就是她,穿的這麼好,身上肯定有錢!”那獨眼大漢根本不買賬,只是盯着白冰漓,一副怎麼也不會撒口的樣子。
聞言,張生也是轉過頭看向了白冰漓,這一身如水似月的藍衣就好像夜色下的皎潔月光,看上去就是端的的價格不菲,怪不得人家會把目標放在她身上。
張生的臉上浮上了幾分無可奈何,他就說的呢,這麼多年也沒在這裏看見什麼土匪,怎得今天就偏偏的碰上了,感情是看上姑娘身上可能有錢了。
看着張生的表情,白冰漓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了,於是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
似是思量了許久,張生終於咬了咬牙,手就要動,但是卻被白冰漓給攔了下來。
“姑娘?”張生不解的看着白冰漓,不明白她什麼意思,畢竟這個時候還是命要緊不是嗎?
錢沒有了可以,但是命最重要啊,他家中還有母親呢,更何況姑娘這樣的明豔之人,更不能就這麼香消玉殞啊。
張生的眼睛裏複雜的神色轉來又轉去,白冰漓只是笑了笑,然後走到了幾個土匪的面前,“幾位大哥,你看看你們,身強體壯的,我只是一個弱女子,能不能就放過我呢。”
說着,那小鹿一樣的大眼睛閃着清晨的霧氣,帶着一層氤氳,不由得讓幾個人愣了愣神。
果然,幾個土匪的臉上閃過了幾分掙扎和不忍,似乎是有一點不想對白冰漓下手。
“大概是懶得動手吧。”小九也跟看電影一樣的看着外面,說道。
自從白冰漓出事之後,小九也就退出了閉關的狀態,現在已經是晉級到了魔獸八階的實力,遇到靈王是絲毫不懼了,於是一靈一獸又開始了八卦的日常。
“主子不是懶,主子是看那些人並非是真的惡人。”嘯月十分嫌棄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然後就路過一樣的走開,繼續修煉去了。
“這大傢伙也來插了一嘴啊。”小白衍不可思議的說道。
嘯月說的不錯,這幾個人並不是什麼真正喪心病狂的土匪,而且現在他們眼中的掙扎之色不就是最好的說明嗎?
“三當家的,我們好像是不應該對他們下手。”旁邊有個小弟對着那個獨眼大漢說道。
獨眼大漢抿了抿脣,他也知道不能對這兩個人下手,一個是女人,另一個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山村人,這些都是他們寨主不讓搶劫的人,可是……
掙扎幾番,最終終於放棄了,擺了擺手,“你們走吧。”
白冰漓嘴角一勾,她果然沒有看錯人……
“那個男人走行,但是那個女人不能走,我不要你的錢財,你就跟我上山當我們的壓寨夫人就行。”那獨眼大漢剛說完話,連忙又補了一句,生怕他們兩個跑了是的。
白冰漓差一點一個腳下不穩就摔倒了,嘴角狠狠的抽了抽,這說的是人話嗎,不讓劫財,現在直接改成劫色了是吧。
還壓寨夫人,壓你妹!
“不行,絕對不行,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們還是劫財吧。”張生直接把白冰漓攔到了後邊,說什麼也不讓一步,他的眼睛裏面是有明顯的害怕的,但是,依舊不肯讓開。
“嘿你小子,我告訴你,讓這個姑娘上山給我們當壓寨夫人可是享清福的,總比跟你喫苦強吧。”那獨眼大漢一下子瞪直了眼睛瞅着張生。
張生猶豫了一下,確實,當壓寨夫人或許是一個好的選擇,但是這一羣人也有可能不是什麼好人不是嗎?
而且姑娘這就下山了,沒準就找到家人了呢,所以,還是不行,不能讓姑娘落到這一羣人手裏。
“說什麼也沒用,我不會讓開的。”張生就像是油鹽不進似的,依舊不肯動。
“三當家的,咱們要是真的帶回去了一個夫人,寨主會不會生氣啊。”畢竟寨主最討厭他們這樣擅自做決定了。
“那也得幹,寨主那麼好的一個人,不能就這麼沒了,我是想搶一個姑娘回去給寨主沖喜,或許會有好轉。”獨眼大漢皺了皺眉說道
好傢伙,這是讓別人惦記上當成沖喜丫頭了是吧。
“什麼?!”張生頓時不樂意了,“還想讓姑娘給你們的寨主沖喜,你們的寨主都是老頭兒了吧,還想着糟踐姑娘?絕對不行,否則你們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