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劍卻是死活也不肯讓衆人走,直接橫在了門口,一副‘想要過去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的樣子’。
衆人,“……”
這劍竟然還能這麼無賴呢?
這怎麼不契約還不行呢?還有哪件武器竟然是堵在門口想要跟別人契約的呢?
“你想怎麼樣?”白冰漓看着那柄劍語氣淡淡的問道。
那劍猛地一個飛身到了顧蕭的面前,伸出劍尖,猛地就在上面劃了一個口子。
“啊——你想幹嘛啊,謀殺啊!”顧蕭鬼哭狼嚎的喊了一聲。
滴血,難道是契約?
所有人都等待着那劍和顧蕭簽訂契約的時候,那劍……
結果那劍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留給他,只是轉過了身,在牆壁上用血寫出了“選主”兩個字。
顧蕭竟然成了這劍傳達信息的工具?
他的血也流的太無辜了吧!
“喂喂喂,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啊,就連你也會撿我這個弱的欺負是嘛!”顧蕭憋屈着嘴,吹着自己的傷口,哀怨的看着那把劍。
那劍‘輕蔑地’瞥了一眼顧蕭,然後對着衆人拼命的指着那兩個字。
“哈哈哈,顧蕭,你還是趕緊好好的修煉吧,要不然連這劍都瞧不起你,哈哈笑死我了。”上官予諾捂着肚子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軒轅墨也不掩飾自己的嘲諷,看着顧蕭沒心沒肺的笑着,“顧哥哥,哈哈哈,你真是……真是太慘了。”
白冰漓也看着顧蕭好笑的說道,“或許這劍大概是嫌棄你長得太醜了也說不定,哈哈哈。”
“啊?有嗎?”開始懷疑自己的顧蕭立刻掏出了一個鏡子照了照,不停的打量着。
“嗡——”
那劍看見衆人沒有人搭理自己,完全不把它當成一回事,當即便不樂意了,着急的不斷釋放着靈氣,整個劍身嗡嗡作響。
“你想怎麼選主?”軒轅皓軒看着那劍問道。
那劍又一次的用顧蕭的血在牆上寫了兩個字,“滴血”。
“滴血?什麼意思?怎麼滴?”
白冰漓思忱了一下,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滴一滴血出來,然後你選擇契約?”
那劍瘋狂的點頭,劍尖瘋狂的向下彎着。
“那大家就都滴一滴血出來吧,我們速戰速決。”南羨安提議說道。
“好。”
衆人應聲,都從指間滴出了一滴血,那劍就好像長了鼻子一樣的在所有人之間來回的聞着。
第一個先從上官予諾開始了,但是隻是輕輕的駐了一下便離開了,很明顯,對於她並沒有什麼意思。
然後緊接着是軒轅墨,因爲他最小,劍也微微地彎身,但是依舊是沒有過多的停留。
然後——看也沒看一眼顧蕭,直接略過了他朝着上官予承過去了。
“你還真是嫌棄我。”顧蕭故作要打那劍的樣子,結果那劍猛的一下停住了,劍身嗡嗡的作響,好像在威脅他似的。
“好好好我不說了,怕了你了行了吧。”顧蕭無奈的說道。
“這劍還真是夠挑剔的,也不知道它要選一個什麼樣的主人。”上官予諾撇着嘴說道。
下一刻那劍來到了軒轅皓軒的身邊,好像人類嗅花一樣的動作,輕輕的彎着劍尖靠在他的血上。
只見到那劍身微微的亮了起來,雖然很是黯淡,但是還是有亮光的,只是可惜最終竟然只停留了一息的時間。
那劍似乎是一下子垂頭喪氣了一般,耷拉着劍尖,很是遺憾,但是還是繼續向下走着。
然而,卻沒有人再滴血了。
“羨安哥哥,神仙姐姐,你們兩個也試一下吧,咱們爭取還是把這劍給帶走吧。”軒轅墨說道。
“你們還是試一下吧,總歸還是不要落到別人手裏的好。”軒轅皓軒也跟着說道。
畢竟這劍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實力,也不知道等級,但是這樣擁有靈智的劍是百分之一百不一般的,要是不契約而被有心之人奪走,恐怕會有別的不好的後果。
上官兄妹倆也跟着瘋狂點頭。
“你先吧。”白冰漓淡淡的說道。
這把劍對於她來說其實有沒有無所謂的,畢竟她是有了噬魂的,雖然沒有多麼高的品級,但是用着也是十分的順手。
南羨安其實是想先讓白冰漓試一下的,這樣的好東西,他想留着給她,但是對上了白冰漓那清冷的神情,把自己想要說的話憋回去了。
於是沒有猶豫,在自己的指尖逼出一滴鮮血。
那劍聞到了新鮮血液的味道,連忙飛到了南羨安的旁邊,輕輕的嗅着那柄劍。
劍身的銀光再一度的亮了起來,比之前和軒轅皓軒的時候更加的亮了幾分,時間也更長了一點。
但是終究是最後還是淡了下來。
那麼現在——就只剩下白冰漓了。
“阿漓,快快快,你也試一下。”上官予諾興奮的對白冰漓喊道。
現在只剩下了白冰漓,若是她也帶不走,那麼便是真正的沒有辦法了。
“好吧。”白冰漓淡淡的應道。
手指指尖的鮮血滴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就好像那大殿中的座椅,那劍好像是聞到了什麼十分美味的東西一般,連忙跑到了白冰漓的指尖上瘋狂的沾着。
然而,等了一息、兩息,整整十息過去,整個劍的劍身都是沒有什麼變化的。
難道這一次還是不行嗎?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這一次是不是真的帶不走這劍的時候,原本的暗淡無光一下子光芒大盛!
那銀色的光照亮了整個屋子,晃得刺人眼!
“嗡——”
“嗡——”
劍身開始瘋狂地抖動,發出嗡嗡的巨響!
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那劍竟然開始生長!
原本的只有一個人的胳膊長度,但是現在瘋狂的長高,在白冰漓的指尖的鮮血全部逐漸的消失之後,那劍也停止了生長,最終竟然穩穩的停留在了五米的高度!
足足的頂到了大殿的最頂處,在人的面前,顯得十分的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