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讓人驚歎的,還不止如此。
柳葉穿透盾牌之後,那二階中品的盾牌也碎裂開來,噼裏啪啦的落在地面上,弄出了些許聲響。
顧長德這才反應過來,他扒拉了一下那盾牌碎片,又趴在石壁上看了看那那道柳葉造成的縫隙,發現石縫裏竟然有隱隱的一點光源之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打穿了啊打穿了!”
他又驚又喜。
顧長卿從樹上跳了下來,
“你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了?”
他有些疑惑。
顧長德摸了摸那石壁,發現那柳葉穿透而過的切口十分平滑,聽聞顧長卿如此問他,他頭也不回的反問道:
“還說我,你這不也是大半夜的悄悄溜出來嗎?
還跑到樹上耍帥去了。
嘖嘖嘖。”
顧長卿無奈的道:
“只是要選個合適的葉子罷了。”
顧長德放下手,目光轉移到顧長卿身上,
“領悟了這一招,你之後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憑劍意殺人了啊?”
只見顧長卿點點頭,如此一來的話,他也能減少不少真元消耗,不枉他苦心研究許久。
看到顧長卿點頭了,顧長德摸了摸下巴,十分羨慕的說道:
“真好,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憑藉所修祕術殺人;
這功法雖然神妙,但是前期修煉起來真的是有些弱,附帶的祕術等也不太好修煉;
要是什麼時候僅憑一句話或者一個手勢就能讓人陷入幻術聽命於我就好了······”
顧長德喋喋的說着,顧長卿默默後退了半步。
顧長德說了許久,話題忽然一轉
“對了,長歡沒有和我們一起來這裏;
也不知道他被浩然宗找去幹什麼了,太上長老看上去也沒什麼頭緒的樣子;
莫非還是和琅斛福地的事有關?”
之前,顧家等人接到轉移的命令的時候,顧長歡也接收到了來自浩然宗某位修士的傳訊符,顧長歡看過傳訊符之後便說他另有事情要辦,不能和顧家之人一起同行離開了。
至於具體要去辦什麼事,顧長歡卻並未透露。
不過,顧長歡出發之前,面上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卻並無什麼焦慮擔心,想來不是什麼危險的事。
見顧長德終於說了個他能插上話的話題,顧長卿想了想道:
“無論如何,應該都沒有什麼危險纔是;
浩然宗之所以點名讓長歡一定參加徵召,也不是看上了他的鬥法實力,而是看上了他那卓絕的煉丹手藝;
想來,他們也不會讓一個前途大號的煉丹師去做什麼危險的事,說不準只是幫個忙?”
顧長卿說着,也有些不確定。
畢竟憑着浩然宗的實力和勢力,就算有什麼麻煩,也並非是顧長歡能夠幫得上忙的,除非是······
而與此同時,被顧家等人唸叨着的顧長歡,此刻正卯星要塞的一間靈氣充沛的洞府裏做客。
他對面之人,正是齊知;
而主座上的修士,卻是一個書生模樣的金丹修士。
那書生身側,一位穿着粉色羅裙的女修依偎着他,眼中滿是柔情,只是她脣色稍微有些淺淡,像是大病初癒一般。
清靈的雅樂淡淡的流淌在洞府之中,就在這時,那書生模樣的金丹修士說話了
“顧老弟這妙手回春的本事,可真是讓人歎爲觀止啊!
今日多虧了顧老弟,內子才得以痊癒。
說起來,我可真是欠了顧老弟一個大大的人情啊!”
顧長歡客氣的笑了笑,道:
“賀峯主客氣了;
說起來,在下擔任浩然宗客卿長老之職已經有數年了,我們也算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幫些許小忙,又算的了什麼呢?
在下也久仰賀峯主大名了,今日能有緣得見,多虧了齊峯主介紹;
在下敬兩位峯主與賀夫人一杯,慶賀今日之聚。”
顧長歡說着,舉起了酒杯。
齊知一笑,十分給面子的舉起了酒杯。
那個被顧長歡稱作賀峯主的書生,也雙手端起了酒杯,就連依偎在他身邊的女修也擡起了手中的酒杯。
一杯靈酒下肚之後,賀峯主又感謝了一番齊知。
“今日也要感謝齊師弟了;
若非如此在下可是真的找不到人能祛除那古怪的黑氣。”
齊知笑了笑,搖頭晃腦的說:
“不過是因爲職位之便,認識的人多了些而已;
但是要我說,顧道友這樣的青年才俊,即使賀峯主如今不認識,日後也會知曉的。”
見齊知對顧長歡有如此高的評價,賀峯主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就在這時,顧長歡笑道:
“齊峯主擡舉了。”
賀峯主看向顧長歡,道:
“齊師弟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
不過,無論顧老弟日後修爲如何,能否成就金丹,今日援手醫治內子之情,我都會銘記的。
日後顧老弟若是遇到什麼麻煩,儘可來戰天峯找我。
只要不損害宗門利益,只要我能辦到,就定然不會推辭。”
他許諾道,然後從儲物袋裏拿出了一枚劍令,送到顧長歡手邊。
顧長歡推辭一下後收起了這枚劍令,繼續和兩人客套起來。
這個書生模樣的金丹修士,名爲賀容;他可不是尋常金丹,而是浩然宗戰天峯的峯主,也是萬劍峯的副峯主。
戰天峯就是浩然宗的戰堂,其中的修士,都是同階之中鬥法實力最高的人;
戰堂平日之時閒得很,根本沒什麼事情要處理,所以賀容還兼任了萬劍峯副峯主,當然,這也是因爲他劍道造詣極高,纔可如此。
如今兩族之戰,戰天峯的弟子傾巢而出,賀容自然也要身先士卒,之前偷襲琅斛福地以及最終剿滅望月妖王的戰鬥,他自然都參加了。
不過,他實力強橫,運氣也不錯,望月妖王自爆之時,他並未在場,而是在別處對戰妖族。
只是可惜,他的道侶羅燕,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沾染到望月黑狼自爆產生的黑氣之後,羅燕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修仙之人,鬥法之中流血受傷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