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一點上來說,幽主醉春秋做的就極好。
玄煞鬼窟創建不過短短三百多年,但是卻已經讓臨近玄煞鬼窟地盤的異族聞風喪膽了,甚至就連人族中許多走魔道鬼道等的老傢伙都主動投靠了玄煞鬼窟;若非如此,醉春秋的玄煞鬼窟也不至於被元弘等人盯上,藉口無生疫被圈禁了那麼大一塊地盤。
想到這裏,岐帝心下發冷。
若不是實力不夠獨立支撐人族,她真想把人族這幾個大乘修士都揚了。
岐帝思緒漸漸飄遠,而另一邊,洞神還不能立即下決定。
他自從進階大乘以來,和其他大乘修士交手的次數並不多,雖然翼族那個名叫烏卷的大乘並不是什麼出了名的強悍,但修煉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想從別人手中奪到什麼東西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怎麼也要將人打個半死纔行。
他要是真的能隨意就將同階修士揍個半死就好了。
洞神如此想着,面上浮現出糾結之色。
過了許久,洞神纔想出一個不錯的主意來,只見他看着岐帝,道:
“不如我與岐帝合作一次如何?”
岐帝點頭,道:
“洞神大人直言無妨。”
洞神算了算時間,說:
“我一年之後會去靈滅之地,尋找你所說的那處祕境,若是你所言爲真,我會復刻下開啓靈滅之地陣法的法盤;
等到一百三十多年之後蠻族祕境開啓,我帶岐帝一同進入靈滅之地;
不過,前一百二十年,我會全力尋找其他鑰匙;
若是一百二十年過去,我還沒能找到鑰匙的話,我便與岐帝一起出手搶奪翼族烏卷手中的鑰匙。
屆時若能斬殺烏卷,對岐國自然有利,我落花洞分毫不取,只要祕境鑰匙即可。”
“聽上去不錯。”
岐帝微微頷首,
“但,若不能斬殺烏卷呢?”
大乘存在哪裏是那麼好殺的,二十年前的那一戰,她把烏卷的翅膀都硬生生撕下來一半了,卻還是讓他給逃了。
就算她和洞神聯手,想要斬殺烏卷也並非易事,更何況,翼族又不是隻有烏卷一個大乘。
聞言,洞神心底那一點僥倖破滅,只見他無奈的道:
“若是不能斬殺烏卷,就當我欠岐帝一個人情。”
說完,他在心底嘆了口氣。
若是日後不能在蠻族祕境中發現什麼寶貝,那這次交易他可就喫大虧了。
原本岐國欠他的人情沒有了不說,他反而還要欠岐帝一個人情。
“那本帝就預祝洞神大人好運。”
岐帝說完,下一瞬便撕裂空間離開了此處。
留下洞神大人一人在這雪峯之上觀賞重巒美景。
“走的真快,一點閒聊的時間都不給。
我還想問問那個幽主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呢?
不過,醉春秋要是真的喜歡岐帝的話,多少有點想不開了。”
而與此同時,距離此處雪峯數萬裏之遙的寒熒山上,天象漸漸的起了變化。
一開始是靈氣暴動,後來寒熒山上的靈獸們都被嚇得鑽進了儲物袋,寒熒山下,靈脈和地火彷彿有意識般的顫慄,靈氣和地火隨時都要噴薄而出的樣子;明明無風,寒熒山上的草木卻都在微微顫抖。
天空中,巨大的劫雲慢慢的醞釀而成,不同於以往迅速凝結而成的劫雲,這次的劫雲竟是化了整整三個時辰才凝聚而成。
而與此同時,一些在高階陣法庇護之外的修士也察覺到了異樣。
甚至就連一些靈感敏銳的修士在陣法庇護下依舊不由得膽戰心驚。
衆人不得不暫時停止修煉走出洞府,想要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看到幾乎傾軋到頭頂的天象之後,衆人都在懷疑揣測這是不是什麼天災降臨,亦或者是有什麼天材靈寶即將降世。
但曾經見過這幅景象的石破卻是知道,這並非是什麼靈物降世,更不是什麼天災人禍,而是有人在衝擊合體,而且已經成功了三分之一。
“衝擊合體之人莫非是顧長歡?”
石破看着頭頂壓的人喘不過來氣的劫雲,尤自問道。
自然無人能回答他。
說真的,石破認可顧長歡的實力,但是若說眼前這個衝擊合體之人就是顧長歡的話,卻多少讓他產生了一些虛幻之感。
但此刻整個寒熒山之上,能有這個修爲境界衝擊合體的,除了顧長歡,他又想不到第二個人。
這纔過去多久啊!
石破看着天象,如此感嘆。
這天象比起七百年前他所看到的天象,恐怖了不知道多少。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嗎?”
石破又嘆了一句後,便閉口不言,在洞府頂峯盤膝而坐,準備觀摩顧長歡進階合體。
與此同時,烏靈看着烏雲蓋頂一樣的天象,皺了皺眉。
“在家族駐地中衝擊合體,他是確定了自己不會被心魔引誘嗎?”
“這第二個持有祕境鑰匙的人嘛······”
洞神眼睛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岐帝,生怕她說第二枚鑰匙在元弘尊者或者上明等人手中。
見他如此緊張,岐帝安慰道:
“洞神大人別擔心,這第二把鑰匙不再人族大乘手中。”
洞神聞言鬆了一口氣,但是卻又猛的想起了什麼一樣,他睜大眼睛看着岐帝,一個猜想漸漸浮出水面。
卻見岐帝繼續道:
“第二枚鑰匙,在翼族大乘烏卷手中。”
翼族大乘,就是二十年前在空間亂流和岐帝打了一架的那位翼族大乘,而翼族毗鄰岐國,五百年前岐國之難,就有他們的手筆。
“岐帝,你這是借刀殺人。”
還是一點都不遮掩的那種。
洞神嘆了一句。
岐帝轉身看向遠方,華服衣襬劃過的角度和她的語氣同樣寒涼,
“洞神大人若是想讓落花洞更進一步,這不過是個開胃小菜而已。
更何況,我的消息無一不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