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家族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有了治癒無生疫的辦法,他幾乎是沒費什麼波折的就擺脫了讓整個靈滅之地修士凡人等聞風喪膽的無生疫。
不過被治癒之後,顧青巖卻讓人給他下了一些禁制,隨後顧青巖委派給了他一個任務。
易容改貌暫時離開顧家,去外界遊歷,去哪裏都好,家族會給他一筆靈物,等五十年過後再悄悄回到家族。
這五十年間,若是沒有家族聯絡不可隨意返回家族,但是一種情況除外。
那就是除非他尋找到了天賦異稟並且有可能對顧家有所助益的修士。
而這也是他們易容改貌離開顧家的目的之一。
被顧青白稱爲“蝶姐姐”的女修是他三個月前認識的,那時候顧青白離開顧家剛剛半年,離開顧家後,顧青白慢悠悠的尋了個方向隨意走着,一路上他遇到的人並不多,可能是因爲他趕路速度並不快的緣故吧!
某一天,顧青白正在河邊烤魚,然後忽然天上就掉下來一個十分美豔衣衫有點破爛的女修,並且還是不省人事的。
顧青白猶豫了足足一息,才上前探看。
然後就發現位女修不僅僅身受重傷,而且還沾染上了無生疫,甚至無生疫的黑色斑紋已經蔓延到了肩膀。
顧青白檢查了一下,發現那女修雖然傷的很重但是並不致命,估計暈個三五天就能醒過後,給人塞了一枚丹藥就飛快的跑了。
不管她什麼亂七八糟的,化神修士之間的爭鬥他可不敢沾染,還是先溜爲妙。
按照道理來說,他應該在發現那個女修的修爲的時候就應該跑掉的。
還是跑的慢了啊!
顧青白正在自我檢討着,忽然背後一涼。
然後整個人就被拎了起來。
“小子,救了人跑什麼?”
一個好聽但是有點虛弱的聲音響起。
顧青白腳一蹬,眼睛一翻,心想:
完蛋,跑慢了。
她怎麼醒的這麼快?
見他如此反應,那人不由得笑出聲來。
隨後,顧青白被人放了下來,他轉頭擡眼一看,果真就是他剛剛見到的那個暈了過去的化神後期修士。
那女修面色有些白,但是眼中卻有幾分笑意的看着他。
彷彿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也許還有一些更莫名其妙的東西,顧青白看不太懂。
顧青白老老實實的拱手行禮,
“晚輩白青,見過前輩。”
那女修看着顧青白,道:
“我叫蝶衣。
小子,你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顧青白下意識的想點頭,但是他剋制住了自己,先是歪了歪頭,隨後搖了搖頭,
“回稟蝶衣前輩,我沒有兄弟姐妹。”
實際上有,還一大堆,多到數不清。
蝶衣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沉思之色,隨後竟然說她要閉關療傷,讓顧青白給她護法。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蝶衣傷好了許多之後,卻依舊讓他跟着。
顧青白不明所以,但是又不敢問,直到他發現了蝶衣其實是一個陣法天賦斐然的陣法師過後,那種謹慎小心的態度一下子改變了不少。
最主要的就是爲了拐蝶衣去顧家,他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說了出來。
但可惜的是,蝶衣雖然因此相信了他不少,但是卻依舊沒有同意和顧青白去寒熒山。
而顧青白也在近日的相處中發現蝶衣的脾氣其實還好,兩個人的距離也拉近許多,所以也就壯着膽子反覆提起這件事。
就當顧青白以爲蝶衣改變想法的時候,誰料,下一秒蝶衣竟然伸出手,捏了捏顧青白的臉過後,施法給顧青白的嘴給封上了。
張開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的顧青白先是驚慌失措,然後就如同霜打了的小白菜一樣,迅速蔫了下來。
蝶衣見狀,面上雖然沒有顯露太多,心裏卻是忍俊不禁。
真是個有趣的小子。
不如等那樣東西到手之後和他去一趟寒熒山算了,反正她也沒有多久好活得了,就去看看這個外界傳說中神祕的家族修仙勢力的大本營是什麼樣子的。
蝶衣如此想着,卻沒有將想法說出,而是拿出一塊玉簡,反覆對比了周遭的環境之後微微點頭,然後拍了拍顧青白的腦袋,說:
“差不多就是這附近了。”
顧青白聽蝶衣如此說,微微恢復了些許精神。
他們來到此處是爲了尋找一位叫天澹老人的洞府。
據說這位天澹老人乃是九炎境的一名煉虛散修,據說在兩百多年前已經因爲無生疫隕落,天澹老人和蝶衣一樣,都是陣法師,甚至蝶衣還曾親眼看過天澹老人出手佈置陣法。
雖然手段也還算高明,但是蝶衣自問不遜色於他,甚至等她也進階煉虛,更能問問超出天澹老人。
按道理說,若只是如此的話,蝶衣也不至於需要去尋找天澹老人的洞府獲得其傳承等等,但是蝶衣卻得到一個消息,天澹老人之所以在陣法上有此造詣,除卻他本人在陣法上有些天賦之外,還因爲他身上有一頁靈魔聖卷。
一頁記錄了陣法的靈魔聖卷。
這對於一個天賦斐然的陣法師的誘惑可太大了。
故而就算是蝶衣如今染上無生疫時日無多還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也依舊不遠萬里來探尋尋找天澹老人的洞府。
爲的自然是那一頁記錄了陣法圖的靈魔聖卷。
雖然從時間來看,就算她得到了那張靈魔聖卷也沒有太多時間參悟,但是蝶衣依舊想要獲得這張靈魔聖卷。
反正都是要死的,不在臨死之前看看傳說中靈魔聖卷的真容,簡直死不瞑目。
蝶衣如此想着,反手掏出一套模樣奇特的陣法旗陣來。
只見蝶衣操縱着陣法佈置在周圍,八杆小旗子在蝶衣操縱下組成陣法後,緩慢的旋轉的同時向外散發出一波接着一波的霞光光圈,偏偏着光圈還沒有什麼殺傷力,看上去像是在傳遞什麼信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