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歡感受着自己背後毛茸茸的尾巴掃來到去,忍不住擡手摸了一把。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顧長歡先是利用毒火痋王消滅了衆多毒火痋給血霧空間吸收,隨後纔將毒火痋王斬殺。
血霧空間只要吸收毒火痋王的血液便可擬化毒火痋王,不需要一個活的毒火痋王。
正好其他材料可以留給顧長歡煉丹煉器。
這個毒火痋王也有一丈大小呢。
與此同時,另一邊,花蕪和沉夜依舊在應對着衆多的毒火痋。
不過好消息是,經過三人一番戰鬥,毒火痋的數量已經大大削減。
眼下剩餘的毒火痋已經不足爲懼,他們腳下巨大的血潭中的毒火痋蟲卵便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如此想着,花蕪看了一眼已經瀰漫擴散了很大一片的血霧,剛想讓沉夜進去幫顧長歡一起對付毒火痋王,就見血霧忽然開始飛速收縮!
沉夜神色一緊,心中難免忐忑,然而下一瞬,他就察覺到了顧長歡的真元波動。
眼看着顧長歡毫髮無傷的從血霧中走出來,花蕪和沉夜均是鬆了口氣。
於是又過了約一刻鐘的時間,此地的毒火痋終於被消滅的乾乾淨淨。
“好久沒和人動手了。”
花蕪不由得感嘆。
她死而復生之後可再沒和什麼東西鬥過法,甚至連煉丹都沒怎麼練。
沉夜點點頭,然後看向顧長歡,
“那毒火痋王已經被顧道友解決了吧?”
顧長歡點點頭,向下看去。
腳底下的血潭面積並不小,戰鬥的熱血上涌消減過後,濃厚的血腥氣清晰的傳進他們的鼻子。
血潭顏色暗紅,還“咕嘟咕嘟”的冒着泡,看上去有點駭人。
而毒火痋蟲卵在血潭中看的並不清楚,不過神識一掃就能感應的清清楚楚,血潭中密密麻麻的毒火痋蟲卵正在孵化,看樣子已經快到了最後的階段,再有個幾個月就能孵化成功了。
收集這些毒火痋蟲卵對於顧長歡等三人來說並不難,只是如何分配要商量一下。
只見花蕪略微思考了一會,道:
“這些蟲卵,顧道友拿四成,我們夫妻兩個佔六成,如何?”
顧長歡沒有意見的點點頭,隨後一揮袖召喚出墨鱗,讓它去搜集毒火痋的蟲卵。
墨鱗盤繞在顧長歡臂上,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下邊的水潭,一張蛇臉上顯而易見的嫌棄。
顧長歡好笑的捏了捏它的角,哄道:
“好了,快點幹活吧,你也閒裏那麼久了。
等這次回去之後給你做好喫的。”
顧長歡說着的同時,通過主僕禁制又傳達了什麼,墨鱗這纔不太甘願的化作一道黑光衝進了血潭中。
一旁的花蕪見狀,笑着說:
“顧道友對自己的靈獸很好啊!”
語氣中有幾分贊同。
顧長歡無奈的笑笑,
“我練氣期時便養着墨鱗了,它也幫我處理過不少敵人,有點小脾氣也沒什麼。”
更何況墨鱗也不會不合時宜的亂髮小脾氣,還是很乖的。
顧長歡是這麼覺得的。
毒火痋不過是他們此次地淵之行中遇到的第一個小麻煩,想要尋找到大乘機緣的話,後邊不知道還有多少麻煩等着他們。
大約一個半時辰過後,沉夜已經收集完毒火痋蟲卵有一會了,墨鱗才一臉不高興的從血潭中飛出來。
考慮到墨鱗的修爲比不上沉夜,花費的時間多一些也沒什麼,故而沉夜花蕪兩人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只見墨鱗甩了甩身上的血漬,然後又聞了聞自己的尾巴,可能是覺得還有味道,召喚出一個大水球鑽了進去,徹底洗乾淨之後纔回到顧長歡身邊。
顧長歡好笑的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喜歡乾淨起來的墨鱗,問:
“怎麼樣?”
墨鱗給的回答是——張開了血盆大口。
嘴裏邊全是毒火痋的蟲卵,都已經失去了生機。
顧長歡點點頭,摸了摸墨鱗冰冰涼涼的腦袋,
“辛苦你了。”
墨鱗帶着點小得意的看了顧長歡一眼,然後化作一道黑光扎進了顧長歡袖中的靈獸環裏。
顧長歡的靈獸環空間自然是又大又舒服的,雖然和玄天塔比不了吧,但是墨鱗它們也是很滿意的。
而這邊,墨鱗剛剛回到靈獸環中,並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張開大嘴,開始吐東西。
讓一旁正在無所事事數尾巴的青塗還有其餘兩個靈獸都不由得看了過來。
小花精更是來到墨鱗身邊看它到底怎麼樣了。
不過在注意到墨鱗只是單純的往外吐東西,沒有什麼其他損傷之後,小花精也就安了心。
她看着一個個紅彈珠一樣的毒火痋的卵,問墨鱗:
“墨鱗哥哥你怎麼吃了這麼多蟲蟲?”
墨鱗好不容易吐完這些玩意,聽了這話忍不住翻個白眼,
“我又不是尋常蟒蛇,喫蟲子幹嘛;
你看我這不都吐出來了嘛。”
小花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這時,孔曜卻忽然面帶嫌惡的看向一堆蟲卵中的一塊拳頭大小的漆黑的石頭,
“那是什麼東西,真讓人噁心。”
墨鱗吐完這些東西,感覺舒服了一點,它把自己盤的像蚊香一樣一片一片的,懶洋洋的說:
“不清楚,主人讓我拿的。
應該是什麼好東西吧?”
“好東西?”
孔曜自言自語似的反問了一句。
這東西讓孔雀看了就不舒服,怎麼會是好東西。
而與此同時,另外一邊,顧長歡等三人又趕了七天的路後,來到了曾經沉夜所探索的地方的邊緣。
“差不多就是這裏了,天道保佑,沒遇上什麼大麻煩。”
一處巨石上,花蕪鬆了口氣如此說道。
地淵環境特殊,並不是很適合修士鬥法,所以他們並不是一路打過來的,若無好處利益,都是能避且避。
顧長歡神識掃過四周,道:
“這地淵的火脈也就算了,但濁氣可着實擾人。
即便是我等一直多加防範,也難免受其影響;
只是行至此處,接下來如何尋寶,花蕪道友可有什麼妙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