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鳳一刀不禁扼腕,也感嘆他們沒有修煉更神妙具體的追蹤術,以至於現如今雖然知道那邪修就在城池中,也無法找上門去將其斬殺。
不過好消息是,那邪修不露面,自然也就無法威脅到寧堡內其餘的衆多低階修仙者。
而且讓齊知沒想到的是,他和堡主交談第二天,堡主便一臉忐忑的帶着一個金丹修士來到了齊知面前。
見來的是兩個人,齊知暗自挑眉,卻也沒有拆穿質問什麼,只是看向那戰戰兢兢的金丹修士,夾雜着一分煉虛修士的威壓的神識掃過其全身。
這一舉動,頓時讓堡主和那金丹修士忍不住背後發涼。
即便是齊知沒什麼殺意,但是被高階修士的神識穿過無異於秋日裏迎面被澆了一盆涼水,帶給人的感覺極爲不舒服。
察覺出這金丹修士的神識比尋常金丹修士強大許多過後,齊知暗暗點頭。
操縱傀儡需要神識和真元控制,故而傀儡師大多神識強大,從這一點還有這金丹修士手上的薄繭來看,此人的確是個傀儡師無疑。
想到此處,只見齊知和煦的笑了笑,道:
“你不必緊張,本座今日找你來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若是回答的好的話,本座賞賜你個元嬰機緣也是可能的。”
見齊知許下如此重利,那金丹修士頓時眼睛一亮,想要變強的慾望壓下了心底的恐懼,他深吸一口氣,向前一步拱手說:
“但請前輩問詢,晚輩必定知無不言無不盡。”
見此情形,齊知滿意的笑了笑,第一個問題就是:
“你們千極殿從前,可有能被動察覺到同門位置所在的祕術亦或者是法寶?”
那金丹修士只是稍微思量了一下,就斬釘截鐵的回答:
“有,此術名爲五行牽引術。
乃是從前千極殿長老發明的,據說修煉完成之後,能夠改變靈氣真元波動,不必特別施展費心費力,本事是爲了在祕境或者是某些特殊充滿危險之地,讓千極殿弟子能夠互相感應到彼此,團結互助才發明的此祕術。
只是此祕術有些限制,具體能感應多遠,還要看彼此的修爲。”
齊知聞言,心中有了些猜測。
只見他繼續問道:
“據你所知,現在千極殿還有多少修士存活於世?
最高都有什麼修爲?”
聽到齊知終於問到這個問題,堡主心裏“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看向那金丹修士。
恰好此時那金丹修士也看向堡主,眼中顯而易見的有些疑慮和驚懼之色。
堡主唯恐被齊知看出什麼破綻,連忙厲聲道:
“前輩問你話你如實回答就是,看我幹什麼。”
那金丹修士想到今日來之前堡主對他的三令五申,再又想到齊知許諾的元嬰機緣,不由得欲哭無淚,但是還是沒有把實話都說出來,畢竟齊知可能很快就走了,但是他還要一直在堡主收下工作領俸祿呢!
於是那金丹修士收回目光,看着腳下的地板,
晚輩修爲低微,在門派被打散之後見過修爲最高的也就只有元嬰修士了。
至於是否還有其他高階長老倖存,晚輩就不清楚了。”
齊知聞言也不覺得惱怒,之後又隨意的問:
“你們千極殿以傀儡着稱,不知道你們煉製的傀儡是如何分類的?”
見狀,那千極殿修士眼神忽然閃爍了一下,喏喏的回答:
“晚輩修爲低微,所知曉的殿內大多數弟子修習的傀儡術所煉製出來的傀儡都只是市面上最常見的那種靈木傀儡。
至於門內高階修士大多視自己煉製的本命傀儡如命,不肯輕易示人。”
“原來如此。”
齊知面帶笑意的道,隨後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之後,一反手拿出一個玉盒。
那金丹修士見狀眼睛頓時亮的發光。
齊知沒有在這種時候再拿喬人,直接就將玉盒拂至其身前。
那金丹修士見狀,自然是拱手作揖萬分感謝。
只是回答了幾個問題就獲得了一份元嬰機緣,就算是從前千極殿中的金丹弟子們,想要獲得結嬰丹也沒有這麼容易吧?
等那金丹修士離開之後,齊知靜默不語,彷彿在思考什麼一樣。
那堡主見狀,也不敢打擾,只能靜靜的站在那裏,走也不是坐也不是的。
好在,齊知並沒有沉思太久,等他回過神來,看到堂中還在站着的堡主,才恍然發現他還在的樣子,
“哎呀,我這思緒一時間跑遠,倒是白讓你站了這麼久;
快坐快坐。”
齊知連忙擺手讓堡主坐下,等堡主坐下之後並沒有繼續說起千極殿的事情,反而問起了邪修
“你的手下這兩日在坊市中追查,可還有收穫?”
見齊知如此問,堡主面上浮現慚愧之色,
“屬下無能,請前輩見諒。”
那邪修有多棘手,齊知是清楚的,之所以如此問也不過是爲了放鬆堡主的警惕而已,他本來對堡主的手下就沒給予什麼希望,自然談不上失望,見狀還能笑着安慰兩句,
“無妨,你也不用擔心;
總歸我們是要把他斬殺了纔會離開此處的。”
堡主見狀,不由得站起來,拱手道:
“兩位前輩高義,請受晚輩一拜。”
齊知笑的不顯山不露水的,等到堡主重新坐回到椅子上時,纔想是忽然想起什麼來一拍大腿,
“哎呀,剛剛忘記問那個金丹小修士是否修煉了那個五行牽引術來着。
不過好在想來他近期也不會離開坊市,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日後你遇到他不妨告訴他,安全起見,若是可以最好廢了那五行牽引術。
以免和他的其他同門一樣遭遇不測。
畢竟我可不想讓我給出去的元嬰機緣最後卻落到別人的手裏。”
聽到齊知這麼說,堡主大腦中彷彿有什麼一閃而過,只見他呆滯的看向齊知,聲音都有些乾澀的發問:
“前輩所說到底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