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鶴也顧不得什麼揠苗助長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徒弟,簡直就是一個妖孽,所有的招式不但一看就會,而且只要你指點出他的錯誤,他就不會再犯第二次。
王文鶴是痛並快樂着,看着一個零基礎的小白,不到十天的時間,就已經跟自己當初練了十年的本事差不多了。
天賦啊,真的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這一招,肘部一定要打出去,下盤也要站穩,要快!”
王文鶴也時不時的跟林牧推推手。
王文鶴只是剛剛搭上林牧的雙手,輕輕一發力,林牧就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等到自己想要抵擋的時候,發現這股力道竟然變了方向,本來扎的很穩的馬步,竟然就這麼被帶亂了!
不服氣的林牧繼續搭上了王文鶴的手,但是讓他驚駭的是,一股比剛纔更大的力量推過來,等到林牧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退後了好幾步遠了!
王文鶴笑呵呵的說道,“你現在的力量已經超過我了,但是你還不會使用自己的力量,所謂力用七分,不但是給自己留餘地,也是給自己留後路……”
聽着王文鶴的講述,林牧慢慢的開始收斂自己的蠻力,在一次次的被王文鶴摔出去之後,林牧很快就掌握到了力道的內涵。
直到這一天,王文鶴竟然被林牧推得退後了一步。
林牧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趕緊上前扶住了王文鶴。
“師父,您沒事吧!”
王文鶴擺了擺手,開心的哈哈大笑,說道,“小牧,你的八極拳已經小有火候了,跟那個程武,你也有了一戰之力,你要記住,利用你的優勢,揚長避短,畢竟你修煉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林牧微微頷首,看着自己的雙拳,露出了興奮的表情!
十多天前,自己就是個身體素質還行的大學生,但是現在,自己已經是一個身懷絕技的武者了。
忽然,林牧想起來一件事,好像自己的系統中還有一次抽獎沒有用呢!
當時是因爲完成了“八極拳入門”,系統給了一次抽獎的機會。
這麼多天以來,林牧忙的暈頭轉向,竟然都把這個給忘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林牧說道,“系統,我要抽獎!”
【該抽獎爲國術類抽獎,請宿主喊出開始。】
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現了轉盤,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獎項,但是雲裏霧裏的,根本看不清楚!
這狗系統,不會是想要作弊吧!
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開始!”
林牧有氣無力的喊出了開始,只見這個轉盤開始瘋狂的轉動了起來。
【宿主可以隨時喊停。】
“停!”
反正也看不清楚上面的選項,什麼時候喊停都一樣,還不如早死早託生呢!
轉盤的速度開始降了下來,三秒鐘之後,轉盤徹底的停了下來,指針正好對準了一個小格子。
林牧運足了自己的目力,想要看清楚上面寫的是什麼。
【恭喜宿主,獲得挑戰護手一雙。】
……
獅城。
這一天,不知道從全國各地,有多少人涌入到了這個武術之鄉。
今天中午十二點,百戰擂臺上,將會出現建國之後,第一場生死大戰。
烈日當空,空氣中都瀰漫着一絲緊張的氣息。
百戰擂臺周圍上千個座位上,都已經坐滿了人。
擂臺下面,來自各個電視臺的記者也都已經架好了攝像機,調試着設備,等到着決鬥的開始。
主席臺上,目前還是空無一人,所有的人現在都在後臺,在跟雙方進行着最後的交涉。
“程武,林牧,我對於你們之間恩怨不想多說什麼,但是我這裏有一句良言相勸。”
陳平玉,豫省人,陳氏太極拳的掌門人,是現任華夏武術家協會的會長。
“現在這個時代,不比從前,現在是法治社會,雖然你們已經簽訂了生死狀,但是,出了人命,總歸是不好了,再說了,外面現在各個電視臺的記者都已經圍滿了,如果真的出了意外的話,就算是我們不想追究責任,但是,政府是不會饒了你們的!”
“知道你們年輕氣盛,而且都是有着解不開的仇恨,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做人留一線!”
陳平玉作爲老前輩,深深的看着程武。
對於這個年輕人,陳平玉是非常的瞭解。
三十多歲的年紀,已經將六合拳的功夫練到了大成的境界,內外兼修,是華夏武術界未來的希望。
陳平玉當然不願意這麼一個武林奇才就這麼毀在這次決鬥中。
程武拱了拱手,淡然的說道,“陳會長,只要他們肯認輸,我自然不會趕盡殺絕,但是,如果上了擂臺,陳會長,你也清楚,我是不可能留手的!”
陳平玉嘆了口氣,苦笑着搖了搖頭,一臉悲憫的看着林牧。
這小夥子,長得很帥,可惜了!
“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多說了,準備一下吧!”
說完,陳平玉帶着所有人離開了這裏!
休息室裏,只剩下林牧和程武二人。
王文鶴站在門外,微微的閉着雙眼,而另一側,則是站着於炳臣和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
老太太從第一眼看到王文鶴,就用恨恨的眼神盯着他,如果不是於炳臣一直拉着老太太,估計她都想要上去狠狠地生啖了對方!
“王鶴,你躲了這麼久,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嚐嚐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白月娥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裏傳出來的一樣,讓周圍的人聽得都是直起雞皮疙瘩。
但是,王文鶴彷彿沒有聽見一樣,默不作聲的站在那裏!
十一點五十五分,外面所有人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觀衆席上,胡小麗拿着手機,登陸了林牧的直播間,正在向大家介紹着這場決鬥。
而她的身邊,林牧的父母,小叔林滿山還有陳思媛,都坐在那裏。
雖然林牧表示這次決鬥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他的父母還是從胡建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