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傻眼了。
玄門四聖更是傻眼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而至於那些在場的洪荒生靈卻是完全意外。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所有人都以爲這場治水的天降功德，玄門必定是手到擒來，志在必得。
可是所有人萬萬都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竟然還能發生意外。
他們心中都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情愫。
“這……怎麼會這樣？我本以爲那玄門對於此次天降功德已然是志在必得！”
“沒想到竟然有這樣的變數發生，難道和我們之前所猜測的不同？！”
“是呀，按理來說這次治水之事，玄門確實出力不少。”
“即便不是像他們自己所說的最多的那樣，也萬萬不應該沒有半分功德加身啊！”
“對！事出反常必有妖！以我來看，恐怕這背後還有什麼嫌隙與貓膩，我們大可以再等等，看還是先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就在一衆洪荒大能作壁上觀，而鴻鈞與自己的四名弟子愣愣的站在洪荒天幕的高處。
眼睜睜的看着功德金雨已經徑直往下落去。
落在了下方的東海之濱，也就是人族的集居地。
此時五人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那被迫出演的小丑。
如果不是被這麼多人還圍觀着的話，此時的玄門之主鴻鈞這位合道聖人恐怕真的要雷霆大怒了！
他作爲堂堂的天道代言人，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可問題是……就算是他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
剛纔那功德金雨並不是徑直穿過了他們。
而是稍有停頓，所以即便幾人同時得到了好處，但是也微乎其微。
和那磅礴的功德金雲的規模相比，實在是算不得什麼！
此時哪怕是鴻鈞，也幾乎被憤怒衝暈了頭。
“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
“我玄門的確在治水知識當中出力最多，爲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鴻鈞的視線一直在功德金雲和下方東海之濱之間來回掃過。
可依舊想不明白爲何。
“對了，我當時上的不周山與那不周山山神有過賭約。”
“玄門與人族之間比鬥比試的是誰在治水當中能夠做到更多！”
“那人道本源可是被貧道用作賭注了，這樣一來的話……難道賭約要輸？”
要知道當初鴻鈞上不周山與不周山山神蘇冥的那場賭約是他準備已久的。
他以退爲進，施展各種手段與話術，終於讓對方答應了以人道本源做賭。
而且只限制於玄門和人族之間。
他想的很清楚。
玄門有玄門四聖，而人族即便是加上那個還未成道的人皇蚩尤。
也不過只有三皇而已。
再說了，那玄門四聖當中的老子與元始作爲盤古正宗。
對於洪荒大地的熟悉，可以說是無人能出其右。
玄門是有着巨大的優勢的。
而且這百年來玄門付出的都是有目共睹的。
“難道是那不周山山神在天降功德之上做了什麼手腳？”
“不對！”
“不周山山神雖然強大無比，但也萬萬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手段！”
“再說了他若能如此又何必與貧道比鬥，豈不是多此一舉？”
到最後，他也不得不承認。
“難道這次天降功德只是偏向於人族，也是爲了日後人族的大興做些許鋪墊，這麼一說，倒是合理。”
現在的鴻鈞正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
一方面他沒了造化玉碟，又不敢隨意相信天道。
故而對於一些天道軌跡的運轉，即便身爲合道聖人也沒有那麼清楚。
所以他只能根據眼下的情況做出推斷。
得出的結論自然是此番天降功德乃是大道故意偏袒於人族。
因爲他看得真切。
那些功德金雨降落於東海之濱，除了人族之外，其他的各方勢力也未有雨露均沾之事。
一看到這兒，鴻鈞便暗自讚歎自己的心思巧妙。
很快就能想到這一層。
“貧道明白了！此次如何論斷是否在治水比試當中勝利，應該不會以最後所得到的功德之力來作爲決斷，我相信不周山山神也絕不會如此！”
“而且這百年來，我玄門所做之事，整個洪荒有目共睹！”
“既然這樣的話，那這場賭注肯定是我玄門贏了！”
一念至此，鴻鈞的心情很快放鬆了起來。
對於那穿心而過落在東海之濱的功德金雨，他也沒有之前那般在意了。
他能這樣，但是旁邊的玄門四聖可萬萬是做不到這樣。
本來對於他們四人而言是完美的一雪前恥的機會。
無論是在巫族地府被囚禁，亦或是在北冥仙庭遇遇到的埋伏。
種種不堪過往，都能在今日洗刷！
“可是這天降功德是什麼鬼？”
尤其是接引和準提接連兩次遭受屈辱，好不容易到了手的機會竟然眼睜睜的溜走。
二人怎麼忍得住？
就要直往東海之濱而去。
沒曾想二人念頭剛起，身形還未動，耳畔便響起了老師道祖鴻鈞的聲音。
“孽徒。”
“你們還不知羞嗎？”
“這些年來的一切因果皆是因你二人心中貪念所起。”
“近百年來，我玄門於洪荒大地之上行治水之事，早已爲所有洪荒修士所見！”
“又豈是這簡簡單單的功德之力能夠證明得了的？！”
聽到這話，不光是接引和準提，就連老子和元始都愣住了。
“啊？老師您……您這是？！”
然而鴻鈞根本未理會自己的四名弟子。
反而是有意將聲音擡高了許多，甚至化爲陣陣道音浩渺。
“這天降功德本就是爲了獎勵人族治水之功，再說了，我玄門向來自詡洪荒正宗，也是也是引導洪荒萬靈的第一大宗！”
“區區功德之力而已，有沒有又能說明什麼？”
至此，玄門四聖心中大概清楚了一些，雖然依舊迷茫。
而在場的一衆洪荒生靈卻都是嘖嘖稱奇。
“不愧是玄門之主，合道聖人，道祖鴻鈞的格局就是大！”
“咱們剛纔還說人家沒有得到功德之力不高興，現在看來是錯了！”
“是啊，不愧是道祖鴻鈞！”
……
說完那番話後，鴻鈞的目光卻是不着痕跡的飄向了不周山的方向。
“哼哼哼，不周山山神！”
“這次的賭約是你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