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帶着銀色的面具,安靜的靠在牀上,聽見何媽和她進來的聲音,季展白向着她和何媽方向擡起了手。
看着他修長筆直的手擡起來,慕清池遲疑一下何媽推了她一下,她上前抓住了他的手。
季展白的手很大很溫暖,他把慕清池的手包裹在手心裏,握得緊緊的。
何媽看見這一幕,馬上退了出去。
門關上後,季展白把慕清池攬進了懷裏,慕清池有些懵懵的看着他。
男人帶着面具看不清楚表情,但是他摟住她的腰的手力道非常大,顯示他內心並不平靜。
慕清池把頭伏在季展白的胸前,聞着他身上好聞的古龍水味道,仿徨不安的心竟然安寧了下來。
她是一個可憐人,季展白也是一個可憐人,他被毀容,失去了雙腿,都能好好的頑強的活着,她又有什麼理由尋死?
爲了愛她的父母,爲了季寅,她應該好好的活着。
季展白摟着慕清池的腰心潮起伏,面具後的目光盯着懷裏虛弱蒼白的女人,一瞬不瞬,房間裏鴉雀無聲,寂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好一會後,他的另外一隻手擡起摸了摸慕清池的頭,緩慢的順着她的頭下移,摸到了慕清池的臉上,最後停留在了慕清池的脣上。
他溫熱的手指在慕清池的脣上輕輕的摩挲着,像是在溫柔的親吻她。
慕清池的身體瞬間僵硬起來,她擡起頭不敢相信的看着季展白。
除了宋寅她從來沒有下過需要別的男人的溫柔,慕清池心裏一跳,僵硬的擡手拿開季展白的手,從他懷裏掙扎出來。
隨着她掙脫離開,季展白麪具後的眸子咪了起來。
她在抗拒自己!她因爲季寅抗拒自己?
他感覺自尊心再一次受到了嚴重的傷害!
感覺到他慢慢外溢的冷氣,慕清池有些害怕,“我……我肚子餓了,我要去喫東西。”
不等季展白同意,她擡步開溜。
慕清池磨磨蹭蹭的在樓下一直呆到晚上,這期間季展白一直沒有下來過,也沒有讓人叫她上去。
她身體還沒有恢復,何媽沒有讓她做事情,慕清池無聊的靠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
晚飯她沒有看見何媽給季展白送上去,心裏莫名的有些擔心,季展白的脾氣喜怒難測,他不會是因爲自己拒絕他生氣了吧?
心裏七上八下的,慕清池喫過晚飯又在客廳看了幾個小時的電視,後來才磨磨蹭蹭的回了房間。
推開房間的門,牀上空無一人。
季展白竟然不在房間裏,慕清池愣了一下,露臺,洗手間,衣帽間,四下尋找了一通,沒有發現季展白的人。
他去什麼地方去了?莫名的心裏有些擔心,慕清池打開門去找了何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