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罵人的是江玉茹,先動手的人也是江玉茹,江玉茹口口聲聲說慕清雅是小三,她是爲了江靜瑤出頭。

    現在江靜瑤卻否定了江玉茹的說法,認爲慕清雅和季展白沒有關係,那整個事件就變了,慕清雅成了受害方,她對江玉茹動手只是正當防衛而已。

    這件事因爲慕清池選擇站在季展白旁邊不了了之,季老爺子氣得鬍子直翹氣呼呼的離開了。

    季展白大獲全勝,慕清雅鬆口氣,沒有季老爺子她用不着害怕了,楚楚可憐的繼續裝小百花。

    慕清池心裏鬱悶得緊,她不在意季展白寵愛慕清雅,但是把她當槍使太可恨了。

    看着慕清雅在季展白麪前裝白蓮花,她冷笑一聲,“老公,你在這裏陪慕小姐,我去看看病人。”

    “看什麼病人?”季展白第一個反應就是她要去看陸南風。

    慕清池也不隱瞞,“我去看看陸二少,再怎麼陸二少爲了保護我受了傷,我於情於理也要去看看他。”

    “昨天晚上的事情難道不是他陸南風惹出來的事情,他保護你天經地義,你有什麼理由去看他?不許去!”季展白冷哼。

    “一個有夫之婦去看另外一個男人你不覺得不妥當嗎?”

    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有夫之婦去看另外一個男人,陸二少可是你親表弟,我是他表嫂,表嫂去看錶弟沒有不合吧?”

    慕清池反脣相譏,“再說了,就算是陸二少不是你表弟,我作爲朋友去看他也沒有什麼不妥吧?”

    “朋友?你和陸南風是朋友?”季展白從牙縫裏迸出一句反問。

    “對啊,我和陸南風的確是朋友啊?”慕清池就是要氣他,季展白剛剛逼着她承認他和慕清雅清白是朋友,她也要依葫蘆畫瓢的將軍他。

    “你剛剛不是親口說過,男人和女人之間是存在朋友關係的,你不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吧,你和慕小姐是朋友我相信你,我和陸二少是朋友你也必須相信我啊?我們都不是思想齷齪的人,大家都清清白白,做朋友不好嗎?”

    不等季展白答應,她擡步就走,“老公,我去看我朋友去了,你留下繼續和慕小姐聊天吧,你放心我絕不會不識趣的打擾你們,你愛聊到什麼時候就聊到什麼時候,不回家也可以。”

    慕清池大步離開了慕清雅的病房,季展白氣得七竅生煙,在病房裏當着慕清雅的面,他自然不可能從輪椅上跳起來去抓她,眼睜睜的看着慕清池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走出病房慕清池吐出一口濁氣,她並沒有準備去看陸南風只是爲了氣季展白而已。

    雖然氣倒了季展白,不過她自己卻犯難了,到底要不要去看看陸南風呢?

    她慢吞吞的溜達到電梯門口,季寅從後面過來了,“大嫂!”

    “二弟!”慕清池轉過頭看着季寅擠出一個笑。

    “你要去看陸南風嗎?我們一起。”季寅主動提出去看陸南風。

    慕清池鬧了一個大紅臉,她剛剛故意刺激季展白的話這是被季寅聽見了嗎?

    她也不好說不去,點了下頭,季寅按下電梯按鈕,兩人一起進入了電梯。

    兩人進入陸南風的病房,看見慕清池和季寅一起進來,陸南風眼睛一亮,“靜瑤,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你傷不要緊吧?”

    “不要緊。”陸南風見慕清池一點也沒有怪他反而問他傷要不要緊,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

    “靜瑤,昨天對不起,我以後不會這樣魯莽了!”

    陸南風很少這樣一本正經的說話,如果這次教訓能讓他改一下我行我素的脾氣,也算是好事情。

    在陸南風病房停留了一會,慕清池和季寅一起離開了。

    兩人來到病房外的走廊上,季寅指指前面的空中花園,“大嫂,你現在有時間吧?我有話想和你說。”

    “有時間。”慕清池和季寅去了空中花園。

    找了一個地方坐下,季寅先開口了,“大嫂,上次你讓我查的人我查到線索了,那個人是陸家的人。”

    “陸家的人?”慕清池驚訝的看着季寅,“確定嗎?”

    “確定!那個人叫侯德豹,是姑父陸正耀的助理。”季寅肯定的回答。“具體的資料在我電腦裏,我回去後會給你發一份完整的資料的。”

    “麻煩二弟了!”慕清池道謝。

    “不用謝!不過大嫂,你能告訴我你找這個侯德豹的原因嗎?”季寅又問。

    “我不能說,以後有機會我也許會告訴你的。”慕清池含糊的說。

    她不肯說季寅也沒有繼續追問,“好吧,你不說我也不問了,不過我有句話要告訴你。”

    “什麼話?”

    “我想告訴你的是,你不僅僅是我大嫂,你還是我表妹,我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艱難,我很可憐你!以後你遇到什麼爲難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只要我能幫你,我都會幫。”

    季寅的話讓慕清池鼻子一酸,她別過頭,眼淚大顆大顆的滾出眼眶,“謝謝你!阿寅!”

    阿寅兩個字讓季寅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向慕清池,慕清池之前和他說話一直都是刻意的改變了聲音,剛剛這句阿寅她是用本音說的。

    突然聽到慕清池特有的軟軟糯糯的叫自己阿寅的聲音,季寅的心情可想而至。

    他看着慕清池轉過頭的樣子,莫名的覺得眼前站着的人就是他的清池。

    季寅有些心疼,“大嫂,你這是在哭嗎?爲什麼要哭?”

    慕清池伸手擦了一下眼淚,她多想告訴季寅真相,可是她已經是季展白的女人了,告訴季寅自己是慕清池能改變什麼?

    就算是季寅不嫌棄她,季家能允許她和季寅在一起嗎?

    更別說還有一個該死的面具男,更別說她還有父母需要顧及。

    她控制住自己,“我沒事,我沒哭,就是突然被風了迷了眼睛而已。”

    風迷了眼睛?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從前慕清池傷心流淚的時候被他看見,總是用風迷了眼睛這樣的話來掩飾。

    季寅心裏五味成雜,如果沒有江靜瑤的出現,他可能會認爲眼前的人是她的清池,可是現在,他雖然覺得慕清池的行爲太像自己心愛的女人。

    但是還是沒有完全往這方面去想,只是覺得江靜瑤太可憐,家族拋棄了她,丈夫也不喜歡她,她有失去了記憶什麼都不記得了。

    同情讓季寅的手下意識的伸向慕清池,搭上了慕清池的肩膀,“大嫂,你有什麼爲難的事情都可以告訴我!”

    他的手剛搭上慕清池的肩膀,後面傳來一聲冷笑,“怎麼我還沒有死呢,你們這就偷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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