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意料之中。”處月微輕輕笑了笑，隨手將用過的碗筷收拾起來，“保守派的人沒有接受過基因編輯，想要競選聖女，大巫主就只有這一個選擇。”
“巫錦怎麼說？”凝霜嵐不可置否，隨着處月微去了廚房。
處月微低垂着頭，仔細清洗着碗筷，“大巫主要人，他自然就給了，畢竟這姑娘若真能被選中成爲聖女，對保守派來說是百利無害的，何樂而不爲呢？”
凝霜嵐倚着門框，想了幾秒，“這對保守派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此話怎講？”處月微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看了她一眼，“能通過地脈之樹檢驗的，即便是‘傀儡’傳承，也無法控制她。”
“很厲害的催眠師應該可以做到。”凝霜嵐撥弄着琉璃追，聲音有些凝重，“催眠中有一種方法，能夠用暗示讓人產生認知偏差，就像是在雪峯的時候，我與藍勵的催眠術相差不多，藍勵無法用催眠來完全控制我的意識，所以就用了暗示的辦法。”
處月微眯了眯眼睛，將洗好的碗筷收好，“你的意思是說，藍勵有可能用這種辦法控制那個姑娘？”
凝霜嵐淡淡的‘嗯’了聲，“畢竟，主戰派和保守派的衝突不是一兩天了，兩者理念不同，無法何解，主戰派又怎麼會將翻身的機會親手送到保守派手中呢？淺顯易見的道理，我不信你沒想到。”
“是曾想過，但我仔細想了下，湘巫應該沒有控制手段，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年頭。”處月微擦乾手上的水漬，隨手摸了摸凝霜嵐的頭髮，“還好有你提醒，若是湘巫被選中，還真得提醒巫錦一下。”
“嗯？”處月微沒明白她在問什麼。
她扯了扯嘴角，又重新問道，“我是說，雲水會參加聖女競選嗎？”
在雲水住的這幾天，處月樺一直帶着族裏的年輕人開闢藥田，順便學習辨認藥草，別說是聖女選拔的事情了，就連‘聖詔’這兩個字，她都沒聽人提起過。
彷彿根本沒有這件事一樣。
處月微恍然，低低地笑了聲，“當然不參加，老爺子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用來教他們醫術，哪有時間來想這些，今年本該由你繼承聖女傳承，但如今穿成已斷，凌冬也沒有適合的人選，所以，這次的聖女選拔，還真有可能落在湘巫。”
凝霜嵐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好了，放寬心，你看，我都不擔心呢，你就別皺着眉了。”處月微嘆了口氣，擡手將她緊皺的眉心舒展開，“若是禁地真有這麼容易混進去，早在幾百年前禁地就該易主了。”
“易主？”凝霜嵐眸光微閃，從話中聽出些別的東西來，“你不是第十任禁地之主嗎？”
處月微心裏咯噔一下，不經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是，但禁地歷任的主人，都是出自雲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