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凝霜嵐臉上滿是傲然。
開什麼玩笑，這麼多人，還要求孩童，要是尋常人，她還能去尋些十惡不赦的人頂替，孩童，她從哪弄？
歲月拂了拂衣袍，神色淡淡的，看不出表情，“教主大人親自下的命令，難道未知大人想要抗命嗎？”
聽到這話，凝霜嵐眯起眼睛，琉璃鐲便成匕首，下一瞬就貼在了他的脖頸上，“抗命，好大一頂帽子啊，你是在找死嗎？”
“殺心不要這麼重。”歲月低笑一聲，隨手撩起一縷清風，包裹着致命的匕首，將凝霜嵐推開，“你若不想去，我可以代勞，沒必要上來就如……嗯，親切。”
凝霜嵐只覺得有一股力繞上她，下一瞬就被送出很遠的距離。
風？
她薄脣微抿，遠遠看着歲月臉上的面具，眸色忽明忽暗。
歲月同樣看着她，眼中滿是戲謔，“喂喂，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你到底哪來的殺意？”
凝霜嵐沒說話，琉璃恢復成琉璃鐲，在她手腕間搖晃。
“這樣纔對嘛……”
歲月話還沒說完，下一瞬凝霜嵐就再次近身，伸手抓向他的面具。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風。
她越發確定，這個人她絕對認識。
歲月神色微變，立刻退後去躲，但凝霜嵐鐵了心要揭開他的面具不罷休，即便是躲過，也再次被追上來。
面具下那是一張怎樣的臉？
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孤傲清冷又盛氣凌人，比起帶着面具的他，多了些不羈和攻擊性。
他也沒生氣，只是神色莫名的看着凝霜嵐，“未知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凝霜嵐嘖了聲，隨手將面具扔回給他，懶洋洋的擺擺手，“沒什麼，你可以當做我看上你了。”
“哦？看上我？”歲月微微眯起眼睛，眸中散發出危險的光芒，“那爲什麼只看了一眼，就準備走了。”
凝霜嵐回頭看了他一眼，認真的道，“你的臉太醜了，我不喜歡。”
這張臉美則美矣，但是缺少了一些靈魂。
歲月怔了下，突然笑了聲，這還是他第一次別人嫌棄醜。
真是有趣！
見歲月站在原地，半天沒反應，凝霜嵐沉聲招呼，“還愣着幹什麼，不是去收集祭品嗎？”
“你不是不想去嗎？”
“哦，突然又想去了。”
即便她不去，也會有人出手，倒不如交給她去做，或許還能中途動動手腳。
而且，沒準可以藉着這個機會，拿到第一席的瑩珠也說不定。
歲月看着她莫名的眼神，總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有什麼東西能讓她這樣惦記，歲月上前與她並肩而行，“好，據我調查，由此向西，有一個部落，不如就先去那邊的碰碰運氣吧。”
傳聞，未知是明國人，還是避開明國爲好。
凝霜嵐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離瑩光本教最近的是風州潼臺，她沒想到歲月會選擇繞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