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月擡手一揮，候在外面的小廝立刻上茶，“凝小姐是聰明人，心裏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凝霜嵐暗道一聲果然，脣角勾了勾，“國師大人的消息，還挺靈通的。”
“這是自然，不然我這個國師也坐不了這麼久。”懷月似笑非笑的地看着凝霜嵐，擡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這次我是拿出十足的誠意來與凝小姐商談，凝小姐以爲如何？”
面具下的是一張孤傲冷冽的臉，正如他名字中的那個‘月’字，遙遙不可攀。
凝霜嵐可以確定自己從未見過他，但卻從他這張臉上感覺到了熟悉。
她眨眨眼睛，調侃道，“國師既然知道我的身份，想要什麼消息大可以到琉璃令購買，何必經過我同意？堂堂國師，總不會沒錢吧？”
“凝小姐說笑了，若是隻需要消息，也無需大費周章。”懷·沒錢·月有些無奈。
國師這名頭聽起來是挺風光的，但他府中用度，是得了明皇批准，直接走的宮裏的開銷，但是俸祿有些少得可憐。
他雖不缺錢，但有些錢要調用起來很麻煩，不能走明面
所以說他沒錢，其實也挺合理的……
凝霜嵐嘖了兩聲，“國師想要怎樣，不妨直說。”
“禍水東引。”懷月輕笑着，修長的手指敲着桌面，“五皇子的勢力一直以來都隱藏在暗處，而不管是盛王還是大皇子和九皇子，都處於明處，我們與盛王終究會有一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凝小姐應該不會想讓別人撿這好處吧？”
懷月的這個想法很好，但實際操作起來並不簡單。
五皇子能忍辱負重這麼多年，不會輕易上鉤的，盛王同樣也是個難對付的主，想要挑起兩人紛爭，很難。
除非……
“你有五皇子的把柄？”
“不是把柄，但也足夠逼迫五皇子出手。”
懷月微微挑眉，繼續道，“不過我身份特殊，無數雙眼睛正盯着我的動作，只要我出手，盛王和五皇子必然會察覺到，處月微的摘星閣也是如此，只要凝小姐的琉璃令，不曾入局，行蹤也詭譎難辨，由你出手最爲合適。”
凝霜嵐低忖了幾秒，又問，“國師說的這些，我琉璃令自己也能做到，既然是商談合作，那國師能給琉璃令提供什麼呢？”
“琉璃令不是想探查五皇子的府邸嗎？我可以給琉璃令一個名正言順又不會打草驚蛇的機會。”懷月停下手上的動作，他的手邊放着一份展開的奏摺，上面的字跡隱約可見，涉嫌通敵幾個字。
“國師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若是不同意，豈不是不識擡舉了？”凝霜嵐揚了揚眉頭，“好，我答應了。”
雖然不知道懷月幫她的目的，但他給出的條件正是自己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