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歲被墨朝抱出浴室放在了牀上,墨朝找來藥箱,從裏面拿出了一支藥膏。

    “會有點疼。”墨朝淡淡提醒了一句,然後將寧歲的腳放在了自己腿上。

    說完,他擠了一點藥膏在手心裏貼在了寧歲紅腫的腳踝上,淺冷的目光卻被寧歲的腳吸引。

    寧歲的皮膚很白,就連雙腳都十分的白皙,腳趾圓潤,甲麪粉粉的,可能是擦藥有點疼,腳趾動來動去,十分可愛。

    寧歲察覺墨朝盯着自己的腳看,讓她覺得有些彆扭,便掙扎了起來。

    她的腳隔着墨朝薄薄的西褲摩擦着,墨朝眯眸,聲音啞然,一把握住不安分的腳,稍稍用力按摩了起來。

    “啊!好疼。”寧歲抱怨道,“墨少爺,你故意的?”

    “還亂動嗎?還是想試試我的忍耐力?”墨朝眼底騰着一簇火苗看向寧歲。

    寧歲肌膚被他手心溫度一燙,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也不敢亂動了。

    “墨少爺,你對小女孩都感興趣?這可很危險啊,要我幫你治治嗎?”

    “閉嘴。”墨朝蹙眉。

    “哦。”寧歲偷笑,叫他老是逗弄自己!

    這時,常安匆匆進門,墨朝立即扯過被子將寧歲裹得嚴嚴實實。

    常安見兩人在牀上,立即背過身體。

    “少爺,少夫人,林老爺子那派人來催了,說下午的馬球和射箭比賽,一定要你們去。”

    一定?

    寧歲看了看自己的腳,總算是明白了爲什麼浴室裏會出現卸妝油了。

    林老爺子創辦馬場酒店,就是因爲他愛好馬球和射箭,所以下午纔給賓客安排了比賽消遣。

    她現在被卸妝油滑倒,根本不可能參加比賽,林老爺子一定會說她膽小上不了檯面故意摔傷,以此諷刺墨朝。

    就算她現在去找酒店理論,別人也能說是她自己的卸妝油不小心灑在了地上,所以她無憑無據只能認栽,

    墨朝看了看寧歲,抽出素帕擦了擦手,淡淡道,“你在這裏,我去就行了。”

    說罷,墨朝便走向門口。

    寧歲可咽不下這口氣,她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等一下!”

    寧歲裹着被子忍痛起身,看着墨朝道,“墨少爺,擦了藥,我覺得好多了,我可以去。”

    墨朝不悅蹙眉,悶聲道,“你想死,隨你。”

    說完,他頭也不回走了。

    寧歲一愣,心裏嘟囔,還不是爲了幫他堵住林老爺子嘴?他氣什麼?

    常安走到寧歲面前,低聲道,“少夫人,你別誤會,少爺是關心你纔會生氣的。”

    “你家關心是這樣?”寧歲撇嘴。

    “少夫人,少爺不善言辭,其實他是在擔心你,他不想你去,是怕你腳傷加重,另外也不想你再去受林老爺子冷嘲熱諷而已。”常安苦口婆心道。

    門外,墨朝幽冷的聲音傳來,“常安,閉嘴。”

    常安捂嘴,轉身跟上了墨朝的腳步。

    寧歲遲疑,墨朝關心她?她纔不信!

    寧歲進了浴室換好衣服,然後抽出銀針替自己的腳紮了幾針,緩解疼痛和紅腫後,她又用繃帶纏住腳踝免得二次受傷。

    一通操作後,她動了動腳,總算是舒服了一下,但是多走幾步路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她走出房間,看着等電梯的墨朝,緩緩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她撞進了一個胸膛,擡眸發現墨朝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面前了。

    “麻煩。”墨朝淺聲開口。

    “……”

    寧歲剛要反駁,卻被他直接橫抱了起來走進了電梯。

    電梯內其他人見狀,都目瞪口呆,都說墨朝因爲怪病又老又醜,折磨人的手段極其殘忍,可眼前的男人修長俊美,懷裏還抱着他的沖喜小新娘。

    謠言果然不能信!

    女人們現在恨不得把寧歲碎屍萬段,取而代之,看着寧歲的目光裏充滿了鄙夷。

    寧歲直接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故意的摟緊墨朝的脖子,氣死這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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