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別人說的。”
“別人。”寧歲指了指周圍的人,“是你們嗎?老夫人可在這裏,要是你們敢胡言亂語可都當心了。”
衆人立即搖頭,恨不得發誓道,“我們絕對沒有這麼說,這話分明是從二夫人和三夫人那傳出來的。”
“胡說!”蕭玫心急反駁。
黎嬋則委屈落淚道,“冤枉,我真沒說過。”
看時機到了,寧歲衝着墨朝眨眼。
墨朝莞爾,但是轉向別人時便是一臉的冷漠。
“是不是冤枉,很快就知道了。”
說完,他拍了拍手,大廳的門再次打開,金西洲帶着人走了進來。
衆人大駭,他們知道金西洲一直都很低調,甚至有意隱藏自己的存在感,但是隻要他出手,在儒雅斯文的外表都藏不住身後的勢力。
金西洲扶了一下眼鏡,溫和俊逸的面容毫無波瀾,對着身後的成林微微頷首,幾個林子裏的殺手就被押了進來。
這幾個殺手渾身肌肉,一看就是專業的,但是現在滿臉都是血,全身上下被揍得實屬是慘。
墨朝走到了爲首的殺手面前,看着他那雙被刺穿的掌心,沉靜道,“沒有什麼想說的嗎?不然,你的兄弟們就會被你對付歲歲的方式石沉大海。”
看慣血雨的殺手頓時發現眼前的男人是那麼可怕,渾身上下根本除了森冷之外,根本沒有一絲溫度。
這樣的人,他們是對付不了的,除了低頭,就別想走出這座島。
“我說,是三夫人給了我們錢,讓我們上島擄走少夫人引墨少進入林子,然後……除掉。”
聽聞,墨老夫人臉色鐵青,滿眼憤怒的瞪着蕭玫,氣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蕭玫!你,你……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是!老夫人,他冤枉我!他沒有證據!”蕭玫顫巍巍的解釋道。
一聽,蕭玫鬆了一口氣,她給的是現金,而且也不是自己聯繫的人,所以這些人根本沒辦法證明她是主使。
墨朝從殺手口袋拿出了手機回撥了號碼,嘟嘟好幾聲後,就在蕭玫竊喜號碼無人接聽的時候,門外的鈴聲越來越近。
常安押着蕭玫派出去聯繫殺手的男人走了進來,他舉起手機道,“三夫人,還有什麼話好說,這人可是你的人。”
“三夫人,救我!是你讓我聯繫殺手幫忙把墨少和少夫人的屍體找到,好讓三爺……啊!”
蕭玫上前就扇了男人一巴掌,惡狠狠道,“不要臉的東西,居然敢污衊我。”
男人喫痛,直接撕破臉道,“我手機裏有三夫人打電話讓我轉告殺手命令的錄音!”
蕭玫臉色煞白的呆住,回神想要搶手機時,墨朝已經點開了錄音。
“叫他們處理乾淨一點,我可沒那閒工夫替他們收拾爛攤子!”
蕭玫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到了墨朝腳邊。
“墨朝,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被冤枉的,一定是這個小人串通別人冤枉我的!”
黎嬋心驚膽戰的看着發生的一切,知道自己要是再不做點什麼也難逃一劫,還好她早有準備。
黎嬋上前哀求道,“墨朝,蕭玫肯定是昏了頭纔會做這種事情,她畢竟是你長輩,你就饒了她吧,”
“黎嬋!你想推卸責任?明明就是你……”蕭玫憤怒瞪着黎嬋,話還沒說完就戛然而止。
黎嬋卻不緊不慢的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然後目光重重的落在蕭玫臉上。
蕭玫深吸一口氣,肩頭不由得發顫,因爲黎嬋手裏的手帕是她女兒貼身之物。
這一刻,蕭玫才明白,黎嬋從開始就沒有打算和她平分墨家,而是一直都把她當槍使。
可是女兒是她的命根子,她只能認了這次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