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琳頓時像是吃了黃連一樣難受,可是她的確是做錯了,她對墨朝下毒了。
這件事墨朝至今沒有說出來,應該也是爲了墨紹禮。
難道他們就這麼巴不得墨紹禮和葉雲錦在一起嗎?
可惜了,很快這一切都會成空的。
顧雪琳抿脣道,“墨朝,我知道你現在對我很多怨言,我也不怪你。”
“怪我?你有什麼資格?你和四叔是怎麼在一起的需要我當着大家的面說清楚嗎?有時候不要覺得自己被離婚就一定是受傷的,其實別人比你受的傷更深。”
這是墨朝對別人說過最長的道理,他會這麼做就是不想顧斯越的姐姐顧雪琳一錯再錯,更不想撫養過自己的四叔備受煎熬。
爲此,他甚至可以不去追究顧雪琳在他年少時下毒的事情。
但是顧雪琳卻始終不願意面對事實,她無法接受自己這十年一無所有,無法接受自己愛的男人到現在了居然還愛着別人。
她更無法接受自己還是輸了。
十年!
不是一年!
這十年她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做人,在墨家也十分照顧墨朝,知道他中毒後身體垮了,她整日躲在房裏爲他祈禱。
就算是當初所有人反對年輕的墨朝擔任墨氏的總裁,她也是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支持她。
她也在彌補,爲什麼不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呢?
“阿朝,你……”
“好了,不要再說了,四叔給你的條件已經十分的退讓了,你把字簽了,不爲了我,不爲了四叔,也請你爲了斯越和你父母還有整個顧家。”墨朝看了看顧雪琳。
顧雪琳楞在了原地,手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塞了一支筆。
她顫巍巍的想要簽字,最後卻將協議化成了一團污跡。
“我不籤,我不籤,爲什麼要我籤?”
“雪琳,我們不是說好了過來好好談一下嗎?爲什麼你又這樣?”墨紹禮無奈的看着顧雪琳。
“那我應該怎麼樣?我對你不好嗎?”
“不對?在你看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對的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墨紹禮嘆氣道。
他第一次覺得和女人說話竟然特別的無奈,完全就是一個死衚衕。
顧雪琳追問道,“紹禮,我問你,如果葉雲錦沒有再次出現,是不是我們就不會離婚?”
“什麼?”
“告訴我是還是不是?”顧雪琳大聲問道。
“不是,我們還是會分開的,這些年我遊走在全國各地,我想了很多事情,就算是找不到雲錦,我也會把你安頓好離開的,我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我已經這樣過了快半輩子了,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這裏是墨家,是墨紹禮的家,他卻最害怕回到這裏來。
他要面對顧雪琳的噓寒問暖,要面對她的做戲,還要面對家裏的問候,似乎每一件事都壓得她喘不過氣起來。
他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讓他看不到希望了。
顧雪琳看着他的眼睛,終於明白了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甚至還那麼的討厭自己。
“我一直以爲你不想回來,只是無法適應和我的關係,所以我纔會一直等你,原來你根本就是接受不了我的存在,哈哈哈。”
顧雪琳瘋狂的笑着,然後指着墨紹禮。
“沒用的,你半輩子都過來了,下輩子也只能忍受我的存在,我不會如你所願的。”
墨紹禮蹙眉,不明白顧雪琳怎麼突然會出爾反爾。
一直站在旁邊的寧歲突然覺得不對勁,她盯着顧雪琳掃了一眼,快步走到了墨朝身邊。
“墨少爺,不對勁。”
墨紹禮點頭,看向門口,“常安,通知人。”
“是,少爺。”
常安立即打電話給了在雲錦閣附近的人。
很快常安就收到了消息,他焦急的跑到了墨朝的身邊。
“少爺,不好了,葉小姐和葉丞被人帶走了,裏面有打鬥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