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東西少了能慢慢毒害神經，一次性用這麼多，完全是奔着殺人去的。”
“那傭人怎麼沒事？”南風問。
“傭人應該是提前吃了中和劑，我這裏有藥，你先喫下去。”寧歲遞上了藥丸，然後自己也吞了一顆。
她們靠近牀的時候，才發現墨老夫人臉色發青的躺在牀上，看上去雙眸無神。
寧歲立即上前號脈，然後直接紮了兩針，往墨老夫人的嘴裏塞了兩顆藥。
但是墨老夫人聞了太久這種香味，一時半會兒眼神雖然有神了，但是話卻說不上來。
寧歲只能下一針重的，這才讓墨老夫人吐了不少髒污出來。
她給墨老夫人擦了擦嘴，詢問道，“奶奶，你怎麼樣了？”
“歲歲，你快走。”
“奶奶，沒事，我們都知道了。”寧歲說道。
“那個逆子！他，他居然……”墨老夫人太用力竟然直接癱在了牀上。
“奶奶，我用的針只能暫且讓你保持清醒，你別太用力，有什麼趕緊說。”寧歲提醒道。
“你二叔呢？”
“不在。”寧歲回答。
“歲歲，告訴阿朝，他媽媽……”
“還活着是不是？”寧歲說道。
“你都知道了？”墨老夫人喫驚道。
“奶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歲問道。
“都是我的錯！”墨老夫人自責道。
寧歲和南風不說話，等着墨老夫人開口。
墨老夫人說道，“當初我勞累過度，城裏的醫生都沒有辦法了，老大和老二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孤山老人的事情，就帶着我一起去了孤山。”
寧歲看她說話喫力便問道，“墨少爺的父母是不是在那裏認識的？還有二叔？”
“是，只是……出了岔子。”墨老夫人說道，“老大和老二當時也年輕，老二聽說孤山老人難纏，怕他爲難墨家，老大作爲長子代表的是墨家，所以老二提出讓兩人換一下身份，這樣就算是有什麼爲難的事情，也不算折辱長子和墨家。”
“換身份？”寧歲愣了一下。
“老大不同意，覺得這樣太傷老二的自尊心了，但是老二堅持，便換了過來。我不該讓他們換的！都是我當時沒有阻止！”
寧歲趕緊拉住墨老夫人安慰道，“奶奶，現在不是傷心自責的時候，我們還是……長話短說。”
“老二變成老大，在孤山自然諸多事宜都是他去辦的，他就和孤山身邊的少女認識了，兩人互相都有好感，只是沒有說破，其實我當時也看的出來老大也喜歡那個少女，只是老大性子穩重，覺得弟弟喜歡就不會插手了。”
“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那到底怎麼就變了呢？南風有點憋不住了。”
“我病好後，家裏又出了事情，我們三人只能匆匆下山，老二想去坦白身份，孤山已經帶着少女出國給人看病去了，就這樣他們三個人斷了好幾年的聯繫，直到多年後才重逢，可是……誰知道少女變成了林家的小姐，而且堅持自己要找的是老大！”
“……”
這下子理清楚了。
就是感情亂套了唄。
三個少男少女搞了個烏龍出來！
“林芊若是被林家找回來利益聯姻的，她在孤山性子早就不是一般的大小姐的模樣了，她直接拒絕了，還來找了老大，老大起初沒認出她來，因爲他們也不知道當年的少女居然是林家的小姐，但是老大還是幫了她，相處下來兩人也互生好感。”
“老大發現林芊若身份後，立即解釋了當年的事情，林芊若也苦惱了一陣子，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老大，偏巧當是老二不在國內，回來自己喜歡的女人變成了大嫂，這……”
“其實我知道他常年去國外就是爲了找孤山和少女，誰知道林芊若被林家接了回去。”
墨老夫人一番話總算是說明了當年的事情。
一時間，寧歲和南風都不好判斷這件事的對錯。
換身份是墨修遠的主意，林芊若認錯了人也情有可原。
但是感情吧……
不是當事人真的不好說。
所以墨修遠性情大變還娶了交際花黎嬋，其實就是敷衍婚姻而已，又或者說是因爲當時黎嬋懷孕了。
寧歲頭大，天哪沒想到長輩的愛情都這麼複雜。
說道這裏，南風聽到了外面的開門聲。
“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