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幹的!被我抓到,將你抽筋斷骨!”蒼間怒吼,渾身的氣血化作一道金光從額頭衝出,殺氣騰騰、吼聲驚天動地,整個人出離了憤怒!
但這無濟於事,因爲他和中年男子兩人一路猛追,都只看到了被洗劫的乾乾淨淨的藥田和或被捆、或被打暈的看守弟子。
至於那賊人的蹤影,根本連影子都沒能看到。
這簡直不可思議,追蹤不到氣息、更追不上對方,對方簡直像是幽靈。最後蒼間和中年男子乾脆分頭行動,奔赴最後幾塊珍貴無比的藥田要去守株待兔。
兩人身上都帶了強大的法器,只要見到賊人到來,就當場格殺!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
然而張鴻羽卻並不傻,他知道自己這樣大肆破壞的行爲肯定會引來長生洞天的瘋狂反撲,甚至有可能會有孕嬰期乃至元嬰期的老怪來親自捉他。
因此他故意留着最後幾處藥田不去,帶着葉誠直接遠遁,離開了危險的長生洞天藥山。
這一次收穫頗豐,他幾乎一口氣掃蕩了長生洞天百年來的積蓄。紫金參、五行蓮、紫雲藤、火雲果…一大堆形形色色的靈藥把寶瓶裝的滿滿當當,叫誰看了都要瘋狂心動。
“可惜,不能把那些藥田的泥土帶走。都是好東西啊……”張鴻羽感慨。
聽到他的話,就算葉誠都有些無語了。
連泥土都惦記,這也洗劫的太徹底了吧?
但張鴻羽也懂適可而止的道理,現在他的道行遠沒有到能對抗整個宗門的地步。要是被三個以上的同階圍住,他就走不脫、有一個孕嬰期老怪到來,他就會被擒。
到那時,再多收穫都會瞬間化成泡影了。
就在他們要折返彤山之時,突然從長生洞天的門庭所在傳來一陣詭異的波動。一口洞穴噴吐出煙霞,沖天而上,有五色光芒卷着星光倒轉,場面驚人!
張鴻羽遠遠看到這一幕,當時就被驚住了,在其中他彷彿感覺到一種驚心動魄的氣息!
咻咻咻,一束束流光第一時間從藥山各處衝起,向那口噴吐煙霞的洞穴而去。那都是在藥山各處的長生洞天弟子,都有御器飛天的道行。
“那是什麼…?”張鴻羽感到心驚,從未聽說過長生洞天還有這樣的地方。那噴吐而出的煙霞,氤氳濃郁,彷彿有着某些仙家洞府般的氣息。
這時,他有想要去看一看,一探究竟的念頭。
但葉誠卻緊緊拉着他的袖子,目光緊盯着那不斷有人進入的洞穴,滿臉驚恐地道:“師兄,我有不祥的感覺,那裏彷彿龍潭虎穴!”
葉誠竟然有這種感覺,着實讓張鴻羽感到心頭一驚,蠢蠢欲動的心思立即終止。
“吼——!”
不容他多想,突然一聲驚天動地的咆哮從長生洞天的方向傳來,音波滾滾而出,伴隨着恐怖的力量。
先前衝進去的那些長生洞天弟子紛紛吐血飛出,十分惶恐。
嘩啦啦,鎖鏈聲震耳欲聾,緊接着彷彿一輪太陽從噴吐煙霞的洞穴中衝了出來。
“噗!”一個弟子承受不住那聲波,當場吐血,甚至咳出些許內臟的碎片。
更有許多人面色蒼白,無法再靠近那口洞穴。
“該死,掌門不在,無法降伏它!”蒼間臉色蒼白,咬牙切齒,卻也不敢靠近。
中年男子一咬牙:“請祖器,鎮壓它!”
遠處,張鴻羽隔着太遠,無法看清具體,可也能感覺出那突然出現的黃金神獅似乎和長生洞天並非一路。
“走,免得惹禍。”情況突變,讓張鴻羽心裏生出些不好的感覺。帶上葉誠快速飛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一路上張鴻羽不敢從空中飛掠,擔心被人發覺,一直是貼地而行,並用虛空符掩蓋自己和葉誠的氣息。
即便如此,在回到彤山這邊的藥山時,他還是發生了意外。
“嗯?你身上怎麼有我長生洞天法器的氣息。”一個老者身穿道袍,在彤山藥山這一側出現,剎那間身形幻滅,向他逼近過來。
張鴻羽頭皮頓時發麻,暗罵晦氣,毫無疑問這是個孕嬰期老怪,長老級別的人物。
他第一時間察覺到青色寶瓶的氣息,所以並未發動襲擊,然而當看到張鴻羽的飛劍和他的穿着後,老者雙眼頓時放出一束陰冷的光:“原來是彤山的小畜生,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你纔是個老畜牲,這裏本就是彤山的藥山地界,你憑什麼在這裏指手畫腳?”張鴻羽怒罵回嗆,但第一時間就踏着飛劍沖天遠遁。
逃,他很清楚自己不是孕嬰期老怪的對手。
“出言不遜,看來得替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一番了!”老者面色陰冷,大袖一轉,即刻追了上來,甚至沒用什麼法訣,只是伸手一抓。
乾枯的手掌化出五道精氣,凝聚成一隻數丈大小的可怕大手,虛空一抓就要把他們抓在手中!
孕嬰期,體內孕育元嬰,本身實力與金丹有巨大鴻溝。看似輕鬆散漫的一抓,卻讓張鴻羽渾身寒毛倒豎,第一時間打出自己最強的寶術進行阻擊。
“小輩,境界的差距如隔天塹,你還能逆天不成?”老怪混不在意,根本沒有躲避的打算。
而事實上張鴻羽寶術盡出,能輕鬆擊敗同階高手的寶術卻無法撼動那隻大手。
“媽的,拼了!”張鴻羽咬牙,不計代價地消耗金丹中的精氣,銀色月盤中宮闕浮現、老樹相伴,顯出了一幅詭異的異象。
“那是…”老怪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看到老樹上棲息着一隻看不清樣貌的可怕兇禽,目光開闔間讓他都要心驚!
轟!
張鴻羽全力施爲的一擊,終於震開了那隻幾乎要抓住他的大手。可也震的他自己口鼻溢血,精疲力盡!
“寶術!”老者的雙眼放光了,滿是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