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愚蠢透頂,若在白雲城外,我或許還不好下手殺你。但你居然逃進崑崙山餘脈,呵呵,真是自尋死路!”
張鴻羽聞言不爲所動,面對老者特意散發出來的大高手威壓,他運轉玄功提高修爲,強行對抗,並冷冷地道:“你就這麼有自信?我看這裏倒是很適合當你老的葬身處!”
“哼,牙尖嘴利!該結束了,讓老夫送你歸西!”老者冷笑,彷彿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右手猛地一揮,身後三杆大旗立即展開品字形,隨後風起、火涌,乙木青光大盛鎮壓四方,整個盆地彷彿要被翻過來一樣!
但也在這時,張鴻羽立即催動了六軍令,同時將大道金蓮頂在頭頂,垂下金光全力防禦。
刷刷刷刷!
一個接一個高大、恐怖、殺氣騰騰的身影憑空出現,總共九個,將老者團團圍住。這九個身影一出現,立即引來無盡陰風、黑雲,鬼哭聲淒涼,叫人頓時起了半身雞皮疙瘩!
老者頓時變了臉色,滿眼的震驚,死死盯着將他包圍的這些身軀殘破的鬼煞兇物。有的頭顱殘破,僅有一隻眼睛,紅髮沾着點點血跡與白色腦漿;有的胸口破碎,致命傷爲被什麼人一擊抓碎了半顆心臟!
九個鬼煞各個兇悍,透出的凶氣是一等一的恐怖!
老者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張鴻羽一個‘彤山正派’怎麼會這種喪修的法術?更想破頭顱都想不明白,他又是哪裏弄到的這些奇屍的。
“小輩,你等着!”
見勢不妙,老者驚怒之後丟下一句話就像破空而去地遁走。然而張鴻羽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已經佈置下絕殺要幹掉他,決不能讓他帶着自己的情報逃回白雲城去。
轟!
九具喪物同時一拳揮出,恐怖的力量化作天塹直接截斷了老者的前路。同時一具身材高大、滿頭紫發的喪物向老者衝去,骨臂做刀,猛地向前揮出。
老者被截回來,高聲怒喝,從口中飛出一團烈火迎向那喪物的骨臂。但背後又一頭喪物衝殺而來,看着又去應對第二頭喪物,反手打出一條火蟒。
但背上還是被結結實實打了一掌,一根肩胛骨差點被抓下來,疼得老者高聲慘叫,道袍也破了、頭髮也亂了。
“啊……!我要你們都去死!”他狂怒了,拼命召喚三杆大旗,要以法寶之威將九具喪物煉化。
但當開始召喚,他心裏頓時一沉,難以置信。
他的三杆大旗竟然與他失去聯繫了?這怎麼可能!
“小畜生,你做了什麼?!”老者又驚又怒,一邊奮力應對九具喪物的襲殺,一邊扭頭向張鴻羽這邊看來。
當看清之後,他氣的幾乎吐血!
張鴻羽身邊雷光浮動,寶光閃爍。三根乙木金分三方展開雷池,死死定住了乙木旗;赤霞劍光芒吞吐,銀月升起,飛出三道劍光,牢牢抵住金風旗。
剩下的離火旗顫抖不定,受到主人召喚想要逃離。可是張鴻羽直接將大道金蓮刷在離火旗的旗杆上,穩穩定住了它。
這三杆大旗花費他無數心血,怎甘心被人奪取?他猛地吐出三大口鮮血,鮮血化作道道血光籠罩住三杆大旗。
頓時張鴻羽感到壓力倍增,大旗猛力掙扎,乙木金和赤霞劍到底不是同級別的法器,已經要壓制不住它們了。
唯有大道金蓮壓在離火旗上,金光一掃,連新心頭血的呼喚也未能讓離火旗甦醒掙脫。
張鴻羽嘆了口氣,不想自傷,放開乙木旗和金風旗,讓它們飛起。但這三杆大旗本就以離火旗爲中心,此時離火旗被定,大旗威力大打折扣。
不僅如此,用大道金蓮定下離火旗後,張鴻羽自己也抽出身來,握着赤霞劍加入戰圈,圍殺長生洞天老者。
戰局頓時呈現一邊倒的態勢,老者怒吼連連卻也改變不了什麼。原本爲殺人而來,此刻獵人反而成了獵物,張鴻羽更是不會有絲毫手軟,看準時機便給了他一劍。
噗嗤一聲,劍氣破開他的護身離火,一劍幾乎將他整個刨開。
九具喪物同時出手,硬生生砸碎了老者擋在身前的兩杆大旗,震的他大口吐血,不斷飛退。
“送你老上路!”張鴻羽雙眼爆發冷光。手中赤霞劍陡然飛出,以一絲氣機御劍斬出。這一瞬劍光凝固紫電包裹,瞬殺一劍從老者後心灌入、前胸破出,徹底了結了他的性命。
“嗤!”
老者額頭顱骨發光,從祖竅裏衝出一團白色光芒,頭也不回地遁向遠處。那是尚未化形成功的元嬰之氣,離體之後也根本無法存活太久。
可是張鴻羽不想節外生枝,伸手一把抓起被定住的離火旗。強行用法力抹掉上面的烙印,大喝一聲,猛地揮出。
離火旗是老者本命兵器,由他精血祭煉、心氣養成,早有氣機想連。但此時卻也成了最致命的催命符,幾道紫紅色的火焰帶着張鴻羽賦予的雷光沿着氣機追殺了下去。
“啊……!不……我不想灰飛煙滅!”
遠空中傳來一聲絕望的慘叫,緊接着,天空中雷火爆發,熊熊烈火燒紅了半邊天空,許久方纔熄滅。
張鴻羽默默感受,確定那老者的元嬰之氣徹底煙消雲散了,這才鬆了口氣。
“不是吧…真的幹掉了一個孕嬰期……”黑紗女遠遠出現了,滿臉的夢幻,難以置信。
張鴻羽看了看手上的離火旗,這旗沒了主人,他考慮着是毀了還是留着。想了想後他笑了,自語道:“就留你做個紀念,向長生洞天那幫龜孫子報仇的大旗!”
張鴻羽用離火旗把另外兩杆大旗的殘骸全部收在一起,打算有機會了再完整進行一次祭煉。
突然他感覺到有人在極速接近,安全起見他將冥丁收起,自己遠遠眺望來人方向。那人來的飛快,剎那間已經到了張鴻羽面前。
“是你。”看到來人,張鴻羽驚訝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