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快啊。”張鴻羽冷笑,本想和葉誠先見一面,現在只能先放一放了。

    顧友直道:“他們看來我跟你一起進城,這次也定然是興師問罪來的。你沒必要出去,我去打發一下。”

    他是好意,但張鴻羽搖頭道:“不,既然是衝我來的,我就不能縮在後面。我和你一起去,免得給你們城主府帶來麻煩。”

    顧友直見此便不在說什麼,他的身份比較特殊,不單是雲中閣的弟子,也是白雲城的人。若是爲自己他可以毫不猶豫站在張鴻羽這邊,可是站在白雲城的立場,他就不能那麼自由了。

    二人折返一路向雲中城會客廳走去,有三個年輕人在廳中等候,一個站着,兩個坐着。站着的那個面帶怒氣,坐着兩個也是面容桀驁,一副不把他人放在眼裏的姿態。

    顧友直在前,張鴻羽在後,其餘還有一隊甲兵負責守衛大廳。張鴻羽觀察了幾人一番,認出站着的那個就是老道的徒弟,另外兩人年紀不大,修爲上似乎分別達到金丹七轉、八轉的水平。

    “三位登門拜訪,顧友直在這裏見禮了。不知道友有何要事?城主不在,在下也做不得什麼主,若是有什麼重要之事,不妨等城主歸來再做論處。”顧友直先對幾人平輩論禮,然後才談到正事。

    那幾人沒有在城主府託大,其中一個回禮後答道:“顧道友,我等來此,不爲什麼大事。白雲關大事爲我等師尊所考慮,我和師弟們來此,只爲一事,一人。”

    這人說話不溫不火,可語氣卻盛氣凌人。

    顧友直在聽到白雲關三字時臉色微微一變,而張鴻羽心裏嘆了一聲:果然,白雲關出事了。

    長生洞天的人居然是爲此而來,想來六大洞天不會只有長生洞天一家到來,不久後這白雲城怕是會風起雲涌。

    “爲誰?”顧友直問。

    另一個人笑了:“道友何必明知故問?我等師叔,顧問長老爲白雲城鎮守北門,卻在今早出事,被一個賊子和他身後之人所害。這筆賬……嘿嘿,我和師兄來此便是爲了那人,只要道友交出他來,雲中城和長生洞天之間依然可以和睦如初。”

    顧友直看上去呆板但不是真傻,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很差,冷冷道:“二位這是要威脅我白雲城,還是要威脅我雲中閣?”

    氣氛一下變得緊繃,張鴻羽不想顧友直爲難,見此立即大步走了出來道:“三個龜孫,不就是想找我嗎?爺爺在此,有話說,有屁放!”

    張鴻羽平時是個比較講道理的,但面對長生洞天這幫東西,他是真心覺得,禮貌用在他們身上都是種奢侈、浪費的行爲。

    聽到他這番不客氣的話,長生洞天的三人臉色都變的極爲難看。三道惡狠狠的目光向張鴻羽盯來,似乎要將他當場碎屍萬段!

    “師兄,就是他!”老道弟子認出張鴻羽。

    另外兩人看了看張鴻羽,都露出不屑之色,不過金丹五轉,還及不上他們兩人的任何一個。

    “你是自己走,還是要我們動手抓你走?”一人慢條斯理地開口,一副將他拿捏在手中,生死一念間的架勢。

    張鴻羽也不生氣,從大墳中無數喪物中闖過。見識過風華絕代的男子身影,和孕嬰期高手交手過,像眼前這種自命不凡的只會讓他覺得可笑。

    “你以爲你是誰?我是彤山弟子,哪怕是你們長生洞天掌門人也沒資格對我呼來喝去。”張鴻羽道。

    另一人冷笑道:“彤山都沒了,你頂個彤山的名字還有什麼意義嗎?別以爲你身後站着孕嬰期的高手能怎麼樣。”

    說到底,他們根本不信張鴻羽一個金丹期能殺死孕嬰期的顧問長老。他們更願意相信張鴻羽身後還站着一個孕嬰期的彤山長老,顧問長老是死在同階人手中。

    張鴻羽眼睛眯起,寒光暗蘊:“你叫什麼名字?”

    “長生洞天真傳弟子,胡鈞!”青年傲然道,顯然這個身份讓他十分自豪。

    但張鴻羽卻冷笑一聲,接着冷斥道:“我看你是滿嘴胡話,不知是你從小沒媽,無人教你說話?還是長大無師,無人教你修辭?也只有長生洞天會收你這種人當真傳,若在彤山,你當個掃地童子都不配!”

    “大膽!”先前說話的那個年輕人暴怒了。

    堂堂長生洞天真傳,同輩人中的佼佼者,卻被奚落的不如彤山掃地童子!這讓胡鈞如何忍受?按耐不住!

    隨着低吼,擡手打出一道寶術。他修的是水行法力,寶術凝成寶瓶,瓶口倒灌,衝出一道碧藍色的水浪,卷向張鴻羽。

    “師弟不可!”另一人大驚。

    張鴻羽要的就是這個,即刻先聲奪人。

    “你們敢在城主府動手!好大的膽子!”張鴻羽先大喊一聲,把道德制高點拉到自己這邊。緊接着毫不客氣地把離火旗抓在手裏,猛地一揮。

    頓時一道道離火迎向碧浪,水火不容,兩相接觸爆發出無盡灼熱的水汽。一下子迷濛了視野,霧氣中張鴻羽直接衝了進去,憑着五識的敏銳,輕而易舉地找到了那個胡鈞。

    一人一巴掌,霧氣中啪啪作響。

    “先打你個口無遮攔!”

    等水霧散盡,三人臉上又紅又腫,皆是驚怒。當衆被人打了耳光,對他們來說簡直是最大的羞辱,尤其是胡鈞和另一人尤其如此。

    分明對方修爲還不如自己,可自己卻防不住那霧中打來的巴掌,讓他們難受的想當場吐血!

    “哼!”顧友直這時站了起來,冷冷道:“白雲城早有規矩,禁止修者私鬥。幾位竟然敢在我雲中城,城主府公然動手,是不把我白雲城看在眼裏嗎?來人!”

    鏘鏘鏘!

    披堅持銳的甲兵立即拔出武器,組成陣勢。

    “慢!”臉上捱了一巴掌,火辣辣的胡鈞忍着萬丈怒火開口道,“貿然出手是我不對,甘願受罰!但,我有一個要求!白雲城規矩禁止私鬥,但允許修者上鬥技場決鬥!姓張的,你敢不敢和我在鬥技場一決生死?!”

    他是真的怒了,張鴻羽讓他在師兄弟面前顏面盡失,急需一場勝利將污點洗刷。

    顧友直看向張鴻羽,張鴻羽笑了:“你找死,我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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