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她當時會沒有插手,保護好葉誠和彭珅呢?這也許並不難回答。

    在白雲城和彤山之間,她站在哪一邊的區別而已。

    “彭珅煉製出來的無常丹,確實讓兩個感染了七日蟎的士兵死於非命了。”顧雲熙輕聲道,“我相信這肯定有有什麼誤會…但是當時,我確實…不太方便去阻攔。”

    “你也覺得是彭珅煉丹出問題了嗎?”張鴻羽無奈地看了眼她,“爲什麼不覺得,是別人故意這麼做呢?比如,那個盧長老。”

    話音剛落,張鴻羽縱身加入到圍攻雲叟的戰團中。也有別的弟子上前試圖阻擋,可哪裏攔得住?

    張鴻羽打定主意要生擒雲叟,雲叟先被萬雷天牢劈的重傷,此時又被十八冥丁圍着爆錘,再加上龍弘方和張鴻羽。即便他是孕嬰期的強者,這一下也讓他捉襟見肘,怒吼連連。

    衆人都看到,雲叟緩緩落入下風。

    砰的一聲,他們的戰團從雲中城打了出去,來到了白雲城上方。十八冥丁卷出濃濃死氣,漆黑的死亡黑氣籠罩成一團黑雲,雲叟在其中左突右撞,難以掙脫出來。

    慌亂之中,他險些捱了張鴻羽一劍。

    護身的雲氣替他擋了一劍,可是也讓雲叟怒不可遏,大吼道:“小輩,這是你逼我的!喝!”

    突然,從他身上衝出一大團雲霧。雲霧中,雲叟的身影在迅速變得黯淡,轉而出現了三道不同的影子。

    張鴻羽皺眉想要突破進去看個究竟,運起法力一劍斬過去。然而裏面的人影卻一動不動,捱了他一劍後,只是打出了噹的一聲,就好像一劍劈在了堅不可摧的岩石上,怪事。

    當然一般的岩石根本不可能擋住張鴻羽的一劍,赤霞劍不加持任何法力都能做到削鐵如泥,怎麼可能連塊石頭都斬不開?

    “好硬…”張鴻羽露出些許凝重之色。

    突然一道石身向他衝來,風馳電掣一般。張鴻羽即刻一彎腰多次,發現那似乎是一尊石像,咻地擦過頭皮,模樣十分古怪居然沒有頭顱,完整的下半身,但頸部以上很光滑,就像被人截掉和了一樣。

    又是一道身影猛地震了震,將周圍死氣與十八冥丁震開,竟然同樣是一尊石像。這尊石像更奇怪,上半身是正常的男子形象,而下半身卻是蹲伏的獸足模樣。

    氣息恐怖,十足的是有孕嬰期的力量,猛地撞開一具冥丁,向張鴻羽襲來。他及時用虛空符橫渡逼開,可也心中感慨,孕嬰期高手果然都不凡,有着自己的獨特門道、獨門法訣。

    最後一道身影不動,但毫無疑問也是一尊石像。不動如山般鎮在哪裏,給人的感覺十分厚重,彷彿真的移來一座小型的山。

    雲霧散開,露出石像真容。那是個年輕男子的石像,除了腦袋光溜溜,沒有眼耳口鼻之外,其他都與一般人無異。

    但是本身來說,沒有眼耳口鼻已經怪異到讓人渾身都不舒服了。

    “切,什麼東西?堂堂雲中閣雲叟,不會是石頭修練而成的妖怪吧?”龍弘方衝了上來,有些不屑地說道。

    當然這也只是一種戲謔的打趣,沒人會真的把雲叟當作妖怪。眼前這三尊石像應該是某種寶術,屬於雲叟壓箱底的絕學,不是到了真正的生死關頭絕不會施展出來。

    他真正的形體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只留下三尊怪異無比的石像停在空中,左突右撞,把死氣沉沉的烏雲撕裂開一道道口子。

    十八冥丁被石像撞到,發出鏗鏘的擊鐵聲,聽的人頭皮發麻。同時倒飛,根本擋不住這些石像,想把它們攔住都費勁。

    這也就是它們一個個鋼筋鐵骨,本身就是非凡,生前皆是實力強勁的大修。換個人上,挨一下撞就得粉身碎骨,比如張鴻羽自己可不想捱上一記去試試。

    “小心,這是雲叟的絕學,三世石身。”顧雲熙還是飛了下來,纖纖玉手抓着一柄飛劍,是她的寒月青魚劍。

    腳下是墨韻飛尺,身邊展動着一卷古畫,與張鴻羽站在一處。黑髮披肩,白衣賽雪,寒月升起,青魚如劍!

    清冷月光照出她絕美的容顏,毫無疑問她在任何地方都足以叫男子心動,在她身上有一切美好的特質。

    張鴻羽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終收回目光問:“三世石身是…?”

    “過去,現在,未來。”顧雲熙解釋道,“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這是雲叟在孕嬰期後,天人感應下修得的寶術。據說三世身不滅,他就永不會被斬滅。”

    “嘖…真是麻煩。”張鴻羽撅眉,感到十分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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