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子,你這一去,可是擔心死奴家了。”
張鴻羽也一驚,這時候他才發現狐媚子原來深藏不露,也是個修爲精深的修者。只是她神祕的很,連張鴻羽都沒法判斷出她真實的修爲。
“別別別。”
張鴻羽連忙躲開她的投懷送抱,倒不是他真的有多矜持柳下惠。美人誰不喜歡呢?尤其是熱辣性感的美人。
但這裏那麼多雙眼睛看着他,張鴻羽也得老臉一紅。
“嘻嘻嘻。”狐媚子眼睛一亮,笑眯了眼,也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倒也沒有再纏上來,許是看出他還有事要辦。
張鴻羽走向郝先生,郝先生也笑了笑,開口道:“先恭喜張先生修爲再做突破,更上一層樓啊。”
張鴻羽淡淡道:“客套話便免了吧,我要仙鶴神針。”
郝先生向金光觀,以及金陽道士、銀月道人各看了一眼,抿脣笑笑,取出一個散發玉白光輝的小盒子遞了過來。
“此物有再造肌骨之能,張先生請收好。”
“多謝。”張鴻羽收了仙鶴神針,看了一眼,確認無誤。
正想離開,郝先生又出聲道:“等張先生私事作罷,郝某,想請張先生到醉仙樓來放鬆放鬆。不知,張先生意下如何?”
此話一出,狐媚子第一個贊同:“好呀好呀,奴家保證好好伺候。”
葉誠連忙道:“這、這怎麼行。”
普濟仙子雖然沒說話,但淡淡的視線,隱隱的佛光,似乎也在說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張鴻羽踉蹌了下,但心中一想,他又覺得郝先生這種,並不像是閒着沒事想拉攏關係的人。他會提出這樣的建議,八成是有什麼事。
“再說。”張鴻羽思前想後,回答了兩個字。
這時金陽道士那一聲悶哼總算是醒了過來,但精氣神顯而易見萎靡了許多,他看清周圍的情況,立即將視線落到銀月道人身上。
銀月道人看到他甦醒過來,顯然是鬆了口氣。但接着張了張嘴,一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的樣子。
他們的私事,張鴻羽沒有參與的意思。但他費盡氣力搶來的蟠桃樹枝,他還是得收回來。
“道友,感覺如何?”張鴻羽上前詢問。
金陽道士自然會意,將額頭的蟠桃樹枝接在手中,向張鴻羽遞來:“僥倖未死,這次,真是多謝道友了。”
“無妨,不過壓龍山和那位……大能之間做了某種約定,我想問問,是不是也有關於封印之物的記載?”張鴻羽接過蟠桃樹枝,問出一個自己十分在意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把金陽道士也問住了,他搖了搖頭道:“不知,那是隱密。若道友想知道隱密細節,恐怕只有上壓龍山,詢問我與銀月的師尊,方能有答案。”
“這樣……”張鴻羽略做沉吟,點點頭道,“好,那你先休息吧,我就不做打擾了。”
說着他就想起身離開,然而金陽道士叫住他道:“道友且慢。”
就見金陽道士伸手向遠空一招,頓時金光破空而來,七星劍回到他的手中。金陽道士的手指在七星劍上輕輕一劃,從中取出了一塊漆黑如墨般的石頭。
那石頭十分奇異,彷彿黑色,又似乎不是純粹的黑色。一眼看下去,就像要被吸進去似的,再仔細看,又好像有道道光輝,晃人的眼睛,讓張鴻羽都忍不住流淚。
“這是什麼東西?”張鴻羽問,知道這玩意兒恐怕有些非同小可。
旁邊的銀月道人一驚,連忙道:“師兄,你難道要……”
“救命之恩,理當如此。”金陽道士擺手阻止銀月接下去的話,銀月一臉糾結不甘,但沒能多說什麼。
郝先生他們也被吸引過來,眼睛一亮道:“咦?這莫非,是傳說中從造化之地飛出的異寶之一,混沌石?”
混沌石?
這三個字着實是有些把張鴻羽震住,跟混沌兩個字沾邊的,哪個能成凡俗?即便是這麼一塊巴掌大的混沌石,那價值恐怕也能讓孕嬰期老怪都眼紅了。
金陽道士點頭道:“不錯,郝先生許久不見,眼力依舊非凡。這塊混沌石,是家師所贈,爲家師刨開壓龍山龍脊時,從一口乾涸的化龍池中挖出,可惜年深日久已經失了大半靈性。貧道看張道友不日便將邁上孕嬰的門檻,屆時必然要祭煉自己的飛劍神兵,這混沌石雖然流失了大半靈性,但用來煉製孕嬰期的法寶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到這裏,張鴻羽也是有些心動了。到現在,他金丹八轉,九轉後一躍孕嬰也是指日可待,對赤霞劍的進一步祭煉是他在頭疼和考慮的事。
到了孕嬰期後,飛劍也就可以脫離劍形,只要劍意蘊養,形態不重要。張鴻羽還沒想好自己的劍該啥樣,不過材料是躲不過去的大問題。
現在金陽道士願意送他混沌石,那無疑是解決了一大難題。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張鴻羽猶豫了一下,選擇收下。
他也猜的到,混沌石本來應該是金陽道士想給自己祭煉孕嬰期法寶用的。大不了,等以後挖到合適的材料再送給他就是了!
金陽道士將混沌石送給張鴻羽後,又告訴了他正確的使用方法。經他一說,張鴻羽才知道,混沌石中原來是有一小片生機造化的先天空間,可以從外祭煉出自己所需要的材料。
而混沌石本身近乎是堅不可摧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等那一小片造化生機用完之後,若有時間慢慢進行祭煉,混沌石也可以煉成一樣兵器法寶。
但因爲它金剛不壞的特性,想將它作爲材料熔鍊進兵器裏,那是想也別想了。
知道了這些信息,張鴻羽總算明白了這塊混沌石有多麼彌足珍貴。
投桃報李,張鴻羽從蟠桃樹枝上截下一枚樹葉送給金陽道士作爲答謝。那旺盛的生機,可以助他恢復。
然後幾人告別金陽、銀月,以及郝先生等人,祭劍飛起往藥仙谷而去。
“葉誠,等彭珅的事結束後,也許能試試重鑄你的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