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說話間,有幾道人影從下方飛了上來。爲首的一個修爲還不錯,金丹七轉,年紀約麼五十來歲。

    身後還跟了三個金丹六轉左右的,皆是一身黑衣。看不到什麼能證明身份,來歷的東西,張鴻羽撅眉,覺得這幾人來者不善。

    而下方飛上來的四人,看到天空中觸發禁制的三人也是心中驚疑。後面三個先不談,爲首的那人五十多歲的閱歷,那眼力是有的。

    一眼,就能看出這空中的三個來歷不凡。嘿,一人一妖一鬼,這組合可是真夠怪的。

    “在下幾人在此處佈置下禁制,不想驚擾到幾位道友。不要見怪,不要見怪。”那領頭的人自我介紹,“本人姓陸,向幾位賠個罪。幾位想要過去,便請繞行吧。”

    張鴻羽有些疑惑地看了他幾眼,問:“繞行倒也無妨,只是道友在這裏佈置肉眼難辨的禁制,實在容易傷人。不知道,這是爲何啊?”

    那領頭人慈眉善目地說:“這便是私家事,不便與外人說了。還請道友見諒……”

    說話間,突然他面色一變,厲喝一聲:“動手!”

    就在這頃刻之間,東南西北各出現一道人影,組成一套陣法。各起符篆,空中一時間風火齊動,向張鴻羽、八斤、龍弘方煅殺而來!

    風助火勢,火助風威!

    一時間,空中成了一片赤紅色。八斤和龍弘方立即護在張鴻羽兩邊,一展妖身,一顯冥鎧,蓄勢待發。

    但烈火中,張鴻羽卻表現的很平靜:“何必如此呢?我們只不過是過路人而已。”

    那領頭男人在陣外冷笑道:“呵呵呵,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來歷,只怪你們來的不是時候。就安心埋骨在這裏吧!”

    說到最後,他掌心也推出兩道符篆,拍出之後,火勢更爲兇猛了。燎紅了天空,燒遍了赤雲!

    這麼大的火,這麼猛的火,即便是鐵人。這會兒也得被燒成汁了。

    但張鴻羽左右一看,冷笑一聲:“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話音一落,衣服上的九片飛羽咻咻咻地飛出。突然之間,滔天的火,狂猛的風都消失了,衆人大爲驚駭,不知自己的符篆怎麼突然失靈了。

    但仔細再看,只見是一片劍羽分毫不差地命中了符篆中心,斬滅了符篆中的氣機。氣機便是法寶與使用者之間的聯繫,符篆也是一樣,氣機一斷,符篆法寶都成了無主之物,無人催動,當然成了死物。

    那爲首之人大驚失色,得意還未過去,就變成了驚愕之色。

    而張鴻羽已經邁步向他殺來,一共七人,龍弘方、八斤各取二人,張鴻羽手持赤霞劍在手,直接一劍向帶頭人和他身後的三斬了下去。

    嗤地一聲,劍氣如虹,劍影放大數十倍,似玉柱倒下。幾人面露驚愕之餘,急忙揮手阻擋,可四人聯手一擊,依然被這一劍給劈下了高空。

    “該死,還是個硬點子!”爲首之人面色一陣蒼白,堪堪站穩,氣血浮動不定。他看向追下來的張鴻羽,臉色十分難看,但箭以離弦,沒有回頭路可言。

    他二話不說便殺了上來,使得,同樣是一柄劍。那劍長的也古怪,七歪八扭,像條蛇似的,左斬右擊,向張鴻羽的下三路殺來。

    張鴻羽不屑,心說可是夠無恥的。

    但敢在劍宗面前耍劍,那可真是班門弄斧。張鴻羽冷笑一聲,一劍刺出先挑開他的蛇劍,再一劍刺出破了他的劍勢,最後一劍斜斬。

    那人胸口頓時見血,慘叫一聲,向後跌倒。

    其餘三人見狀連忙各自出手圍殺,可也沒等出手,紛紛腳脖子一疼,噗通噗通地就摔倒在地,腳腕處血流如注,有一片不知道什麼時候貼在那的紫金羽毛,在張鴻羽一念之間,劃開了他們的腳腕。

    九片飛羽,六片用來定符篆,還有三片早就神不知鬼不覺地貼在他們腳腕上了。

    這也讓這三人臉色蒼白如紙,徹底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這劍羽可以貼在腳脖子上,也就可以貼在他們後脖頸上,能切開他們的腳腕,也就能斬下他們的腦袋!

    “我給你們一個說實話的機會,你們到底爲什麼想殺我們?”張鴻羽見情緒已經差不多到位了,於是開口冷冷地問。

    他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面對要殺他的人,張鴻羽從來是見一個宰一個。但他也不想稀裏糊塗地殺人結怨,至少得弄清楚怎麼回事。

    拖到現在不殺,也就是想從他們嘴裏問到緣由。

    幾個人趴在地上面面相覷,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最後紛紛看向那一臉猙獰表情的領頭人。他捱了張鴻羽一劍,沒死只不過因爲張鴻羽沒在劍上注入殺氣罷了。

    “我們……不能說。”領頭人吞下一口血,“說了,我們會死的很難看!”

    “我覺得,現在你們不說,也不會死的很好看。”張鴻羽冷冷地說,然後又看了看那被設置禁制的山谷,看了看眼前的幾個完全沒有身份顯示的人。

    心中隱約有個猜測,正想再問。突然四個人不約而同地咳出一口黑血,接着同時倒地,一命嗚呼。

    張鴻羽一驚,上前查看,發現幾人都臉色青紫發黑,是毒發致死的跡象。

    “果然是死士嗎……”張鴻羽皺眉喃喃,這些人的身上連一樣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無從辨認來歷,動手狠辣決絕,被逼問便直接以死埋藏祕密,這一切都是死士纔會有的行爲。

    可是……這裏怎麼會有死士行動?他們在山谷上空設置禁制,是爲了阻止有人飛渡,防止什麼人從空中逃脫?

    對自己下手,莫非是巧合?只是爲了,不暴露行蹤,故而殺人滅口。

    張鴻羽思索着,將幾人身上搜了一遍,果然是一無所獲。

    這時八斤和龍弘方各自解決了對手回來了,八斤一身的銀鱗被燒糊了一些,回來時嘴裏還罵罵咧咧的。

    龍弘方倒是帶回來一些情報:“主公,我的一個對手斃命前說了些奇怪的話。”

    “什麼話?”

    “他問,我們是不是跟那個少年和女人一夥的?”龍弘方說着這話,臉色十分微妙。

    而聽到這話,八斤也不嚷嚷了。張鴻羽擰緊了眉頭,難道……說的是葉誠和紅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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