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說話,張鴻羽揚了揚眉毛,最後有些無奈地說:“你想跟我做什麼交易?應該不會想我把夏幽交給你吧?”

    郝先生擺了擺手道:“當然不會,我可不想粘手這個大麻煩。現在她身上的麻煩可太多了,也不止一波人在找她……我想,大夏自己也得想到消息會透露的那麼快。”

    “你在說什麼?”張鴻羽皺眉,不明白郝先生在糊里糊塗地說什麼。

    郝先生笑了笑:“張先生是否知道,在這世界上有三樣東西最是寶貴?”

    “哪三樣?”

    “一是各個宗門珍藏的經文寶術,二是煉器寶材,三是不死神藥。”郝先生豎起三枚手指,將三樣東西一一道出。

    經文寶術寶貴,那是各個宗門大派的立身之本、傳承之根。

    煉器包材的寶貴也是可以想象,每個修煉者都會煉製一件伴隨自己成長的兵器、法器,每當自己突破,兵器都需要材料進行蛻變、升級,若沒有相對應的材料,那兵器很可能落後主人一大截。

    至於不死神藥,那就更不必說了。生死人,肉白骨,得到它,等於多了一條命。

    這三樣東西,哪一樣都彌足珍貴。但反過來說,這幾樣東西,無論哪一樣在手,假如沒有足夠的實力去保護,反而都會變成要命的催命符!

    這種事,張鴻羽自然是最明白不過。想到夏幽現在的處境,郝先生話裏有話的講述,張鴻羽思索了片刻,問了個直截了當的問題:“你知道她身上帶着什麼?”

    郝先生笑了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可以猜猜。大夏皇朝有一國之力,煉器材料不會缺乏,但夏幽實力並不高深,即便材料有,也不會多麼驚世駭俗,不值得大費周章。而不死神藥……我只聽說但凡神藥皆長於凡人難以接近之處,而大夏皇朝一直在尋找能輔助他們的龍氣修行的真龍仙草,假如真找到了,絕不可能由一個小公主帶出來。所以……我推測,夏幽公主身上,一定是帶着大夏皇朝的不傳之祕法《龍吟九天》古經。我不想得到它,只要能將破丹孕嬰的一卷借我一觀,我便告訴你,她的大哥在哪裏。如何?”

    郝先生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精美的五官,細長的眉眼,讓他看上去像極了一隻打着壞主意的狐狸。

    張鴻羽聽完他的分析,臉上的表情不置可否,但心裏已經對他的猜測有了些確信。

    如果是爲了一個皇朝的傳世經文,那麼不惜代價地派出死士搶奪,也就可以理解了。如果能得到,那毫無疑問將削弱大夏皇朝的勢力。

    但大夏皇朝,怎麼會允許一個小公主把立國之本的古經輕易帶出過門,還搞得彷彿人盡皆知呢?

    張鴻羽想着郝先生的話,對方也沒催促,自顧自地喝酒。最終張鴻羽開口:“這個我不能做主,要夏公主自己做決定,如果郝先生沒別的事,就先請回吧。”

    見張鴻羽下了逐客令,郝先生聳了聳肩,懶懶散散地站了起來,離開前又道:“事不宜遲,張先生還是快點做決定的好。我這兩天都會在這躍馬店,有事情儘可以來這兒找我。”

    說着,郝先生遞給張鴻羽一塊牌子。上面用娟秀字體雕着三個字:月娥宮。

    仔細聞聞,還能聞見一股女子胭脂的氣味。

    “你跟去看看,別給我惹出事來。”張鴻羽將牌子丟給八斤,並叮囑了一遍。

    八斤早就迫不及待了,應了一聲,拿着牌子就跟蹤上郝先生。張鴻羽看着他那架勢,總覺得這貨讓人不放心,於是又讓龍弘方去盯着。

    之後他把事情的經過結果,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葉誠和夏幽。夏幽聽完,思慮良久,張鴻羽對她道:“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用勉強。我既然答應了把你安然送回大夏,我就會盡力。”

    夏幽此時已經在紅嫣幫助下,換了身衣服,洗乾淨了臉龐,清秀的臉龐有幾分尚未化開的青澀,但已經很有於她年齡不相符的沉穩。

    “如果我大哥他在江北…那麼,找到他,我就能安全了。”夏幽道,“我大哥身旁有高手護道。”

    “那你怎麼想?或者這麼說吧,你身上真的帶着《龍吟九天》的祕法古經嗎?”張鴻羽問。

    夏幽輕笑搖頭:“《龍吟九天》是皇朝的祕法,立國之本,怎麼可能隨我一起離開?我身上是帶了一份,但那是手抄本,目的是與普濟仙子的靈山佛法經文進行交換。只是沒想到,我尚未離開大夏國境,消息居然已經泄露。”

    她說着,將手一翻,又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翻出來一卷錦帛。不知爲何,那錦帛一出現。頓時讓張鴻羽如臨大敵,好像這錦帛中藏着什麼東西,絕世兇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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