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火德鄔與陰陽穀,他們的弟子就打了個天崩地裂,烈火與陰陽光攪碎一片山谷。
還有一些小門弟子相互聯合,於更強者手中奪寶的。有一名金丹八轉的青年強者,生生被七八件法寶古物,給砸的四分五裂、爆體而亡!
場面極爲血腥,碎骨碎肉爆開,金丹也未能逃脫。
張鴻羽和黑蛇郎君也遭遇過一次伏擊,幸虧二人皆是不俗之人,反殺出去,擊斃了兩人,另外三人旋即逃竄。
也有人看到沼澤中有株老藥,想去摘取。結果剛剛靠近,沼澤中突然衝出一條十幾米長的大蜥蜴,一口將他吞了下去。
凶氣衝騰,怕不比孕嬰期高手更可怕。
如此種種,多不勝數。
一日夜後,張鴻羽眉頭緊鎖。這片夢上仙鄉本就危險,進來的青年輩修者們又如狼似虎,他有些擔心楊白義孤身在這羣惡狼之中,難保沒有性命之憂。
“我來試試找他。”黑蛇郎君做法,吐出長舌,探入高空中搜尋氣息。原本他也只是嘗試,因爲現在這裏的人實在太多,他也難以分辨。
不料蛇信這麼在空中一劃,還真讓他有了發現。
“前方,在與人交手。對方人還不少,恐怕是圍殺。”黑蛇郎君道。
等臨近了,果然有一股股能量在涌動爆發。其中碧浪滔天,正是楊白義在出手,他頭頂浮沉着一枚量天尺,道道水行劍氣撕開光幕,斬向面前諸敵。
但對方人數太多,有量天尺傍身,水行劍氣出手,也難以全然奏效。他一出手,對方也有古器祭起,是一尊方鼎,古意盎然、厚重蒼勁,鎮在空中,抵擋水行劍氣的攻伐。
持鼎之人雖然沒有操縱這宗寶物攻殺,但有它在,卻能讓楊白義的反擊無功而返,時間一長,楊白義必然落敗。
“姓董的,你真要跟我撕破臉皮?”楊白義寒着臉,站在量天尺下,周身被水行之氣環繞,宛如繚繞神環,讓他看上去超然物外。
古鼎下站着的,赫然是董丞席。他一頭白髮,盤坐於一團雲氣上,好像世外高人般,古鼎中有一道道真陰之氣瀑布般垂下,將他籠罩在內,萬法不侵。
他一句話也沒說,好像老僧坐禪一般入定。
但什麼話都沒說,也已經表明了態度。董家、楊家暗地裏互有仇怨,能有打擊對方的機會,基本上是不會放過。
楊白義身邊也有幾人保護,但與對方相比,人數上終究差了一截,時間不久,就被人打爆了一人,慘死當場。
這時董丞席纔開口:“白義,我們都是同輩人,應有共同語言。進夢上仙鄉爲了什麼。你我都心知肚明,你我聯手,我保證你可以安然無恙。”
“呵呵呵,你當我三歲小孩嗎?你們董家爲夢上仙鄉謀劃了那麼久,收攏了這麼多爪牙,現在還假惺惺地說什麼你我聯手之類的鬼話?”楊白義冷笑,一身青衣隨風舞動,長衣沾血,顯然他也擊斃了好幾人。
“唉,既然如此,我只能先將你鎮壓了。”見談判失敗,董丞席卻並無半點意外,輕嘆一聲,手指揮動,早就蓄勢已久的諸多高手又向楊白義等人圍了上去。
“楊公子,我們打出一條通路,你快逃吧!”楊白義身邊還有兩人,此時目生死志,渾身都是血跡,髮絲都被血浸成了一簇簇,要不是楊白義用量天尺護着,恐怕已經隕落多時了。
“不行,我不會讓你們白白犧牲。”楊白義斷然拒絕,接着向周圍掃視一眼,冷笑,“真當我們楊家是泥捏的嗎?今日之事,無法善了!你們的宗門,都要爲此付出代價!”
“哈哈哈,楊公子,這種話還是省省吧。你死在這裏又有誰會知道?只知道楊家公子在夢上仙鄉失蹤罷了。”有人冷笑。
還有一人揚手祭出一座大陣,陣旗落下,將幾人困住:“想逃?那也是不可能的,今天,你們都得死在這裏!”
說話這人殺氣騰騰,他很清楚今日之事,已經沒有回頭路。事關重大,楊白義若不死,回頭死的就是他們了!
楊白義冷笑:“就這種破陣也敢拿出來顯擺?看我毀了你這垃圾破陣!”
話音一落,量天尺抖發劍氣,並伴隨有一股難以抵抗的氣息,似乎一擊要打穿諸天,讓人渾身戰慄。
這一擊若是打中,可能不止是陣旗,連人都得在瞬間灰飛煙滅。
但在場的還有個董丞席,他頭頂的古鼎一束真陰之氣降下,化解掉了量天尺的劍氣。
接着鼎口傾斜,裏面彷彿裝着一片混沌,霎時間真陰之氣傾頹而下,瀑布般卷向楊白義等人,要將他們徹底淹沒、擊碎。
“哈!”楊白義長嘯,量天尺綻放光芒,與古鼎相擋。兩件古器碰撞,但並未真正撞在一起,更像是一種對峙,無論是楊白義還是董丞席,都有意控制着古器。
但量天尺的優勢被古鼎對峙抵消,楊白義三人在一羣人的圍攻下盡顯狼狽。一座金塔飛來,砸在他脊背上,直將他砸的一個踉蹌,口吐鮮血。
楊白義扭頭,發了狠勁,化形劍氣化作一掛長河逆空捲起。將金塔捲起,砸向它的主人,就聽一聲驚恐大叫,那人當場四分五裂。
“該死…”
“不愧是楊家的傳人。”
“不能手下留情,殺了他!”
衆人驚呼,又有一個五彩手環飛出。楊白義被砸中,忍不住幾乎栽倒,要知道這可僅是金丹五轉的青年高手,顯然他剛剛一擊搏殺強敵,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後繼無力了。
“快逃啊!我等爲你打出一條生路!”
另外二人目呲欲裂,渾身是血,嘶吼着衝了出去。楊白義大叫不要,但也只能看着兩人被打的四分五裂,屍體墜落而下,撒下一片血雨。
“哈哈哈!”大局已定,幾人大笑起來。
“轟!”
突然,大陣顫動,有一方漆黑石臺砸碎陣旗砸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