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樹冠將至,古棺橫空。這個準絕世高手想要清場,以防發生意外。
正在這時,又有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叔叔……”聽到這聲音,張鴻羽頓時感覺事有不妙。那聲音他聽着有些耳熟,扭頭一看,只見一身襤褸的葉鷺在一枚古鏡的保護下艱難地登上了古藤。
他居然還沒死,這讓張鴻羽喫驚到瞪大了雙眼。
“鷺兒,你怎麼……”那個準絕世高手顯然大喫一驚,連忙去查看葉鷺的傷勢。就在這時,古鏡崩潰,似乎化作了一捧灰燼。
而葉鷺已經看到了張鴻羽他們,眼睛頓時瞪大了,充滿了恨意與惡意:“張道陵!”
“他就是那個險些釘死你的張道陵?”中年男子的目光冷冷看了過來,眼神不再是厭煩,已經轉變爲了濃濃殺意,顯然葉鷺在葉家頗爲受寵,他敢襲殺葉鷺,在葉家人眼中已經成了一個死人。
只聽中年男子冷冷道:“過來受死,我留你一具全屍。”
聽到這話,張鴻羽不禁冷笑了一聲。二話不說,猛力將手上噬魂兇槍拋了出去,一道赤光撕裂虛空,血光之中鬼影、魔鬼浮現,淒厲又驚人。
能動手就不要動嘴,一向是張鴻羽的生存守則。既然對方擺明了要護短,那就沒有爭辯爭吵的必要,誰的拳頭大、實力強,誰就是真理!
對方似乎也沒料到他敢直接出手,中年男子微微一愣,接着冷笑:“找死!”他單手就向前拍了過來,憑着一身準絕世的修爲,他根本不將幾個金丹期的晚輩放在眼裏。
可是葉鷺喫過噬魂兇槍的虧,見張鴻羽又將噬魂兇槍拋出,嚇的面如土色,急忙躲到了自己叔叔身後。
一直手掌與兇槍打在了一起,噹地一聲,聲音不大,但在這裏卻無比明顯。兇槍果然兇悍,雖被阻住,卻讓那中年男子的手心出血!
“你……”中年男子驚怒,本以爲手到擒來的人,居然擋住自己一掌還讓自己流了血。他眼神一寒,立即另一隻手也抓了出來。
流光道道,法力滔天,準絕世級別的法力在這裏受到了極大的壓制,但還是讓張鴻羽渾身都受到了壓迫。
百尺劍見狀想要出手幫忙,被普濟仙子攔住道:“他有先人寶甲在身,出不了大事。你若上前,絕非敵手。”
她並未出手,就是提防對方對其餘人出手。
這時正如普濟仙子所說,張鴻羽身上紫光暴漲,有一絲絲、一縷縷元神氣息溢出,好似柄柄天劍,洞穿了中年男子以法力化出的大手。
那隻手掌原本幾乎要將張鴻羽一把抓在手心,結果被寶甲迸發的劍氣洞穿的千瘡百孔。尤其是那一絲絲一縷縷的氣息,讓中年男子心頭一震,滿眼震驚。
“你穿着什麼東西!”下一刻,他眼神灼熱,閃電般衝了上來,手掌一抓,向張鴻羽覆蓋下來。
準絕世級別的手段盡顯,剎那間方圓三丈似乎被凝固了,即便張鴻羽速度極快也難以動彈。
雷光之中,張鴻羽雙手託天,與那中年男子摁下的手掌狠狠碰撞了一擊。天雷轟鳴,光芒刺眼,中年男人倒退,這次臉上實實在在露出驚容。
雷光中,張鴻羽頭也不回地向祭臺衝去。此處距離祭壇還有千丈之高,越是接近法力受到的壓制越強。
這一點,對準絕世高手也不例外。
剛剛的一擊碰撞他就察覺出來了,要不是中年男子受到削弱且他穿了寶甲在身,再多的金丹九轉也頂不住準絕世高手的一掌。
而靠近古棺,接近樹冠,那就不一樣了。這裏的開天氣息愈發濃烈,他強撐着來到近前,轉頭喝道:“老梆子,可敢來這裏與小爺一戰?”
一個金丹九轉的小輩硬撼準絕世高手,還要邀戰對方,這簡直是讓人驚掉下巴。那中年男子也知道張鴻羽有依仗,可此刻還是氣瘋了:“好好好,老夫今天就宰了你!”
話音未落,他已經衝了上去,頭頂有一面古鏡浮現,替他消除了部分壓制。張鴻羽見狀,手持噬魂兇槍,再度往上奔了近百米,在這裏壓制更強,寶甲都有些黯淡了下去。
張鴻羽承受巨大的壓力,但他還不想這麼快動用拜將臺,這是留着作爲殺手鐗的。
現在已經與葉家結怨,出去後難以善了。
趁着有機會,如有可能,他想滅殺這個可能的大敵。
“唔……”葉鷺受傷不輕,他是憑着禁器護身,才從虎王爪下逃得一條性命。但在這裏也受到很大壓制,一身的傷難以自愈。
“我去收拾了他。”黑蛇郎君吐了吐信子,想趁中年男子不在去解決葉鷺這個麻煩。
但這時一道光芒衝了上來,乃是個真正的絕世高手。目光冷冷掃過衆人,將葉鷺先扶了起來,往他嘴裏倒入枚靈丹:“鷺兒,怎麼回事?”
葉鷺見到來人喜出望外,當時叫了一聲:“族叔,都是他們害的!”他手立即指向了黑蛇郎君等人,眼神又變的得意且兇厲。
聽到這話,黑蛇郎君頭也不回地就要學張鴻羽往祭臺衝,其餘人也有樣學樣。但來自絕世高手的強大氣機,讓五人感覺鋒芒在背!
突然,另一道氣息出現,截斷了這股殺意。就聽一陣大笑響起,蛇谷大妖沿着樹藤飛檐走壁般掠了上來:“小輩的事,小輩處理。葉泉城,你也老大不小了還要以大欺小不成?”
這大妖飛掠而起,就算這裏壓制法力,也能憑着肉身一躍七丈高。他一頭灰髮張舞,身體半人半獸模樣十分駭人。
聽到這話,葉家族叔表情微變。顯然這位大妖要爲黑蛇郎君出頭,他看似與黑蛇郎君之間並無關係,但也不容人對蛇谷中人以大欺小。
“阿彌陀佛。”此時一聲佛唱響起,神僧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