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羽在他剛剛出現的時候,立即將鬼將妖奴召回,一劍劈斷了葉家高手的一條手臂之後,突圍而出。
六軍令收回幽冥鎖魂大獄,沒有被人看見其中的十八冥丁。天璇宮聖女只來得及向洛昌鶴喊出一聲:“師兄救我……”
下一秒就被張鴻羽鎮壓進戰車裏,轟隆作響,飛快向天邊衝去。
“站住!”
“有種別跑!”
“留下聖女!”
天璇宮師弟、葉家高手、洛昌鶴三個人幾乎要瘋了。折損了一半的人手,自己也丟了寶貝,豈能輕易放過他?
一堆人浩浩蕩蕩地追在身後,但很快就發現,根本無法追上元嬰蓋世強者代步的戰車,那速度太快了,連後來的準絕世高手都被甩下。
“哼,附近八百里都佈下了大陣,他逃不掉!”天璇宮來的長老面色冷峻地道,大步邁開,身法奇快,可還是被落下一大段距離。
只見他渾身環繞數十道神光,照耀的天地間一片明亮,似一道流星般追在戰車後方。看準時機,準備出手轟擊。
張鴻羽催動這輛王兵戰車衝向天邊,要甩開後方追兵。忽然看到前方一片迷濛,有大陣攔路,殺氣騰騰,向他們絞殺過來。
“不能停,得衝殺過去!”張鴻羽咬牙道,現在停下必然被後方追來的準絕世高手追上,現在憑他的修爲想要和準絕世高手叫板,還嫌太早,只能避其鋒芒。
“主公穿上這個,我和八斤進六軍令暫避。”龍弘方立即將紫色寶甲脫下來遞出,自己和八斤回到六軍令裏避開大陣鋒芒。
這座大陣由準絕世高手插下陣旗、篆刻符文構築而成,用來困殺剛到孕嬰的高手一點難度都沒有。見張鴻羽想要強闖,那準絕世高手遠遠傳音道:“少廢力氣了,自縛手腳上天璇宮請罪,我可饒你一命,從此做我天璇宮守山童子!”
張鴻羽根本不曾搭理他,撒血喚醒拜將臺,狠狠向前砸去。
他發現隨着自己修爲上升,拜將臺透發出的波動與氣息也更加強烈且可怕了,隱隱約約有一絲能靈魂戰慄的氣息!
漆黑的石臺向前砸去,就見嘭地一聲,那大陣頓時搖晃起來。轟隆隆作響,張鴻羽用拜將臺開路,身穿紫色寶甲、腳踏白玉戰車,費盡了氣力,艱難掙扎數十里,終於從那被封困之地掙脫了出來。
儘管幾乎被刮掉了一層皮,但終究是衝了出來。
轟!
遠處符文閃爍,構築成一隻金烏橫空,向他這邊打了過來。天空被擠滿、虛空好像破布般晃動,有真正的絕世高手被驚動,第一時間趕來。
但張鴻羽終歸是已經脫離了那片被封鎖的區域,虛空符一捏,橫渡而出。蓋世王兵,戰車復甦,向遠方疾電一般離去。
速度之快,真正的絕世高手都心生無力。
“可惡,還是被他逃脫了。此子現在晉階孕嬰,又有那輛寶車在手,天上地下皆可去得……”那名絕世高手身穿淡金色道袍,看上去仙風道骨,但年歲已經十分驚人,眺望遠方,眼眸裏神光道道。
“徒兒無能,甘願…受罰。”洛昌鶴低頭,羞愧無比。
想他成名十年之久,卻不能拿下一個剛剛晉升孕嬰的晚輩,這讓他感覺臉上如火燒一般。
而這裏發生的事,很快就通過遠處觀戰的好事者,傳到了江北各處,幾天之內,許多人就得知了這個驚人的消息。
“什麼?那個張道陵,剛剛晉升孕嬰就以一敵三,甚至那個洛昌鶴的古寶都被奪走了?”
“那個張道陵還真是百無禁忌啊!先是搶了天璇宮聖女,又是奪了洛昌鶴的古戰車,此事難以善了,恐怕不死不休了。”
“嗨,還說什麼不死不休。聽說在夢上仙鄉的時候,他就坑死了一個天璇宮的長老,早就和天璇宮結下死仇了!”
各處人們但凡知情的,無不是議論紛紛。江北已經很多年沒有出過這樣的事了,一個沒有背景門派的散修青年,讓在江北佇立上千年的宗門灰頭土臉。
其中也有人提到了葉家,作爲新晉四大家族之一,這一次也是實實在在的丟了顏面。
與此同時,天璇宮一處密地之中,鳥語花香,靈泉叮咚作響,尋常的白兔、夜鷺在這裏也能生出些靈異,因爲靈氣實在充沛。
但這裏平日裏沒人敢隨意進入,因爲是絕世高手的閉關處,曾經歷代宮主都在此處悟道元嬰,在這座洞府之中,銘刻有他們的烙印與感悟,關於悟我真一的理解。
能進入此處閉關的人,也僅寥寥幾人。這一日回到麒麟山的洛昌鶴在受罰面壁之後,來到了密地之外徘徊,思索良久,未敢輕易進入。
這時從洞府中傳出一個聲音:“洛師兄,聽說你敗了?”
洛昌鶴身子一震,頗爲不甘地轉身向那煙霞涌動的洞府傳音:“那個姓張的很古怪,他似乎沒有破丹孕嬰的虛弱期,而且戰力驚人,完全不像是剛剛邁入孕嬰一變的樣子。”
“你認爲,我與他相比如何?”洞府中人平靜地問。
洛昌鶴立即答道:“他不過一個散修,怎能跟你比?但是聖女都被他捉去……”
“哼,郭月那個女人,本事不濟,倒也評上個聖女。但我既然作爲天璇宮聖子,也不能讓她總落在一個男人手裏……黑虎、白龍。”洞府中人出聲道。
洞府兩旁頓時有兩道妖氣衝起,顯出兩個高大的身影。一個高約一丈,黑髮齊腰,目露兇光,渾身肌肉暴漲、充滿力感!
另一人一身白甲,額頭生有獨角,手臂覆蓋細細的銀白色鱗片,通體呈現金屬光澤,神祕莫測。
這兩個妖奴一現身,讓洛昌鶴都一陣心驚肉跳!
“拜見主人!”兩個妖奴向洞府中人叩首。
洞中人平靜地道:“去將張道陵的腦袋取來見我,記得帶回聖女。”